鄭旺和趙達誠等三人全部走下去,便一起搬動石板將其放回原位,那個黑黝黝的洞口瞬間被遮掩住。趙達誠又找了一些石塊和幹黃的枯草隨意地灑在周圍,整個入口被隱藏的毫無瑕疵。

“實戰基地的地形在大賽一個星期前才會完全確定,我們不會白費功夫吧?”鄭旺突然問道。如果基地那些人又打算變換地形怎麼辦。

“應該不會,”趙達誠笑笑:“不然白費功夫的不就是他們了嗎?”

“也是,”鄭旺點頭,“我倒是希望他們再將這個洞口藏嚴實一點,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了。”

兩人將一切佈置好便開始往茂林邊緣走。

其實地上的荒涼地形簡直無聊透頂,兩人走了半天連只老鼠都沒有看到。

趙達誠邊走邊環視四周,不忘在那張繪圖紙上寫寫畫畫。

鄭旺走得無聊,忍不住嘟囔道:“也不知道下面情況怎麼樣。”

……

地下通道的情況並不比在上面好很多,三人一共經過了兩個小型方室,之後便是狹長又高度不一的通道。

陳一乾弓著腰走了好久,才又回頭向兩人開口:“你們兩個,累不累?”

“不累。”蘇昱和郝甜回答,比起陳一乾的前進姿勢來說,她們幾乎在正常行走,除了腰微微低著的脖子有些痠痛之外,一切還好。

就是不知道陳一乾的腰能不能經受住考驗。

可郝甜看到前面的陳一乾突然直起了身子,他的身影往旁邊一讓,一個比前面方室更大一點的空間出現在兩人眼前。

這個房間的頂部比陳一乾還要高出一個頭的距離,面積大概有十幾個平方,地面還算平整,完全可以供一個戰隊的人在此駐紮休息。

蘇昱看到陳一乾直起身子,舒展了一下他的腰身。

“還是直立行走好啊,這幫實戰基地的人可真能折磨人。”他看向蘇昱,無奈地輕笑一聲。

“要休息嗎?”郝甜貼心地問道。

“不用,上面的兩個兄弟估計比我們快,我們接著走吧。”陳一乾揉了揉自己的腰椎說。

三人再次走入狹窄的甬道之中,這次大家明顯地感受到在裡面接連拐了好幾個彎,陳一乾在手屏上稍稍記錄了下來。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幾絲零星的亮光,看來已經離出口處不遠。

走在前面的陳一乾加快了腳步。

等三人真正到達亮光處發現,這個通道的出口居然是被無數樹葉所遮蓋的。

此時已是盛夏,樹木枝繁葉茂,強烈的陽光透過這些樹葉縫隙斑駁地照射進來,在凹凸不平地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光斑。

陳一乾輕輕撥開樹葉走了出去,郝甜和蘇昱緊隨其後。

出了洞口他們才發現,這個出口設在一處不算高的石壁上,一棵並沒有多少年頭的小樹正好與這個石壁齊平,而它枝繁葉茂的樹冠恰巧成了出口的遮掩物。

四處都是高聳的大樹和低矮的灌木,看來他們從戈壁的入口直達了森林深處。

陳一乾雙手一撐,直接從這個石壁上跳了下去,然後轉過身來向兩人伸出手。

郝甜自然地將手伸出去,藉著陳一乾的手臂力量跳下石壁。

蘇昱看得出她的開心,郝甜甚至還在落地後衝蘇昱吐了一下舌頭。

唉,這個花痴甜,又來了。

蘇昱不等陳一乾伸手就直接雙臂撐著跳了下去,“撲”地一下站在了他的面前。

陳一乾被她嚇了一跳,好笑地看她一眼:“蘇昱學妹不僅個子長了,力氣也漲了不少。”

蘇昱沒有去探究他話裡的意思,勾唇笑笑,抬頭去看石壁上的洞口。

基地的設計非常巧妙,樹枝已經在他們跳下來時迅速回彈,茂密的樹冠再度將洞口遮蓋得嚴嚴實實。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裡還有一個洞,誰也看不出石壁上有些什麼。

“真不錯。”郝甜心情很好,估計還沉浸在和陳一乾拉手的快樂中。

蘇昱點頭:“是啊,到時候這裡可以作為我們戰隊在森林的藏身處。”

陳一乾開啟手屏,在callme的炮灰戰隊群組裡發起了位置共享。

趙達誠和鄭旺也有了回應。

兩人距離這邊不算遠,打算來出口這邊與他們匯合。

等五人重新聚在一起時,兩撥人各自將所記錄的地形分享出來,由趙達誠在繪圖紙上統一標記。

不得不說,趙達誠的繪圖能力應該可以算得上是專業水準。即使沒有趁手的繪圖工具,他仍然能把線條畫得筆直,每一處的距離也會計算準確標註上。

這份地圖,讓其餘四人對走過的地方一目瞭然。

“有沒有記錄幾間方室的距離?”趙達誠專業地問道。

“記了。”陳一乾開啟手屏,伸出手臂給趙達誠看:“第一處小方室是大概一千三百步的時候,第二處三千六百步,最大的那個我是倒著數得,距離這邊出口兩千步。”

蘇昱和郝甜驚訝於陳一乾的細心,他居然能一邊和兩人聊天一邊記下走的步數。

“裡面好走嗎?”趙達誠問道。

“不好走,所以我的步距應該打了折扣。”

趙達誠點頭,將幾個方室的大致距離標在了圖上。

“這個圖最好製成縮小版的厚紙卡,方便我們大賽的時候攜帶,到時候手屏的功能全部被遮蔽,只能倚靠最原始的辦法。”陳一乾提醒道。

“嗯,”趙達誠接話:“這個我來辦。”

“遮蔽手屏?”郝甜對大賽的制度瞭解不多,有些驚訝。

“那我們要是走散了怎麼辦?”她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可是個路痴。”

鄭旺攤手:“沒什麼辦法,大家全程用對講機交流,離得遠了就聽不見了。不過咱們可說好啊,到時候誰也不準打棄權訊號彈。”

獵魃大賽畢竟不像喪屍全球杯那樣動真格的,學院還是要顧及學生們的安全和死活,所以會給每人配備一發訊號彈用來求助。

只是有一項規定,一旦有隊員打了這枚訊號彈,就意味著全戰隊棄權,戰隊的所有人員視為自動棄權淘汰。

“這也太不人性化了些。”郝甜嘟囔著。

“因為以前出現過讓隊友打棄權訊號彈拋棄隊友的情況,畢竟學院官網直播嘛,影響很不好,還是要弘揚團結美德的。”陳一乾給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