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相聚再比武少年初識江湖路

一個老頭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哈哈哈的大笑著闖入屋內。

旺財“嗚嗚”的叫喚著,如面臨大敵,但又毫不相讓。

“臭叫花,趕緊拿著你的破棍子,離開我這地方,不然我又得洗地了。”

歐陽傅被這突然闖入的老頭子著實下了一跳,在他的認知裡,他的武功雖然不是說天下無敵,但是卻也是鮮有對手,可是這短短几日內,接連碰到了兩個絕世高手,甚至自己還不一定打的過一條狗,這要是傳揚出去,估計要被人笑死。

歐陽傅定睛看著叫化子老頭,只見那老頭一身衣衫破爛不堪,身上到處都是補丁,幾乎找不到同一種材質,頭髮鬍子也都是髒兮兮的,油油的,看起來也不知道是灰色還是黑色,又或者是白色,總之呢是看不出來本來的髮質,一根竹竿倒是綠油油的,充滿光澤,甚至是有點像是文玩核桃的包漿,竹棍約三尺有餘,棍底有些地方微微有些發白,估計也是用的久了,磨損出來的“傷口”。一顆葫蘆卸誇在腰間,看似鬆鬆誇誇的,但是卻沒有掉落的跡象。

那個被稱為老叫花的老頭,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剛剛還笑呵呵的他突然發難,甩起竹竿直指歐陽傅面門而來。

歐陽傅雖然也是刀口舔血過來的,面對如此的高手,以前的那些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小打小鬧而已。在者見識過這剛認識伯父的恐怖手段之後,他哪裡還有招架之力。

眼見竹棍帶著凌厲的破風聲,剎那而至,歐陽傅閉眼又一次等待死亡的降臨,此時腦海中飄過無數的念頭,心中也在不斷的咒罵著:“真是活見鬼了,不就是接了一單不該接的生意麼,哪裡就冒出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高手,而且都是莫名其妙的出手,多看一眼都不行,而且還是在伯父家裡,”他是要多悔恨就有多悔恨,但是他貌似是沒有辦法阻止了。

眼看著叫花子的棍子就要正中歐陽傅的太陽穴,若這招點中,歐陽傅輕則昏睡,重則當場殞命。

正當歐陽傅命懸一線之際,一個茶杯頂在了棍子前,與此同時,一直蓄勢待發的旺財也咬住了棍子。

叫花子居然像沒事人一樣,對著吳勝天說道:“瞧把你緊張的,難不成他是你的私生子,再說就算是你的私生子,那就是我的侄兒。我就是陪侄兒玩玩,不會傷他性命的。”說罷又朝著旺財嘿嘿訕笑道:“好旺財,乖旺財,趕緊把手,歐不對,是把嘴鬆開,這玩意可不是骨頭,經不住你咬,你要是把他咬壞了,就把我的飯碗給砸了,那我就不走了,不走了,賴著你這滿身是毒的老爹了!”

說罷做勢就要躺倒在地,要耍起破皮無賴。看似如此,但他手中內力尚未收回,只見手腕輕輕一抖,旺財由於個頭矮小,此時又剛好用嘴擒住了竹棍,操持站立姿勢。叫花子手腕一抖,旺財就由於戰力不穩,瞬間趴到在地。

而吳勝天手中的茶壺,也是同時破了一個洞,剛剛充好的茶水,順著洞口,嘩嘩嘩的溜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剛剛還操持微笑的吳勝天頓時就滿臉黑線,也不待老叫花討饒,就見吳勝天手中亮光一閃,無數飛針齊刷刷的射向老叫花,老叫花又豈能坐以待斃,揮舞著竹棍,抵擋。吳勝天射來三根,他擋掉三根,射來五根,他擋掉五根,一邊招架一邊說:“老毒怪,我就是想和侄兒開個玩笑,何必當真。”

“何必當真,你當我傻麼”

歐陽傅聽到這句話時,當時真是感動了,心想這個伯父確實是對他挺好的,不過還沒來的及流眼淚,緊接著就聽到吳勝天繼續說:“老子的茶壺拖了多少人才找到的珍品,你他孃的就給老子捅破了,還有老子這壺茶夠你吃半輩子的,你居然給老子捅漏了,還有你知道這條狗,順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旺財,跟了老子多少年了,你居然把他振暈。”

聽到這歐陽傅差點沒一口老血嗆死。

老叫花一邊抵擋,一邊反駁道:“切,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別在這欺騙年輕人,你那杯子也不知道拋了多少坑挖出來的陰貨,你你那茶挪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外面的湖,那邊湖邊上我看到了好些,不用花錢,至於你說這隻老狗,你不是一直想吃狗肉火鍋麼,打暈了正好,咱們吃火鍋,我給你找個斑點,比這還聽話”

“我去你孃的,吃狗肉火鍋是吧,我讓你吃,”只見吳勝天,突然內力外放,霎那間手中出現上百隻銀針,齊刷刷的射向老叫花。老叫花見勢不妙,也是突然的發功,身上衣衫無風自動,瞬間就跳到屋頂,避開銀針,那謝銀針,失去目標,突突突的全部穿過竹牆。老叫花落下身形後趕緊跳到歐陽傅身後,說道:“死老怪,你還真下黑手呀,要不是我躲得快,這會我就成刺蝟了。”

吳勝天,還要出手卻看到,老叫花已經躲在了歐陽傅身後。

老叫花見狀趕緊對歐陽傅說:“小鬼,不想被針扎死,就趕緊讓你這毒老怪停手”

歐陽傅方才如夢初醒,對吳勝天說:“伯父暫且收手,以您二位的功夫,在這房間怕是難以施展,況且小侄也並無大礙,再者現在天色已晚,伯父何不明日在與這位前輩一決高下。”

“看在你的面上,我就暫且不與他計較了,不過可惜了我的茶壺,還有茶水了,剛才泡好還沒喝兩口呢!”

“伯父放心,待孩兒日後尋得更好的給你便是,至於茶葉,待明日一早我表叔便去茶園摘茶。”

“如此便算了,至於茶壺也不用可以去找了,此是景德鎮孤品,當年只此一件被埋葬在一個大墓裡當做陪葬品,我也是偶然所得。世間怕是再難尋到第二件至於茶葉嘛,你明日不妨去我的茶園去試試。”

然後,大喊一聲,:“小畜生,你還不起來,難道真想被做成火鍋”

然後就見旺財,滋溜一聲起來,然後就灰溜溜的跑掉了。

老叫花看到說:“真是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狗,這貨真是跟你一樣狡詐了。”

吳勝天並不計較只是淡淡的說道:“好了,你該走了,哪來的回哪去,別在這煩我,要不然就讓你再嚐嚐我的追魂針!”

“哎呀,我說老毒怪,我這剛來,屁股還沒坐熱,不要急著下逐客令麼,最起碼你也要讓我把該做的事情做完。”

歐陽傅一輛茫然,再看看剛才的針眼,儼然一個活脫脫的老叫花身形,驚歎之餘,就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小鬼,以後千萬不要頂著別人看,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有老毒怪,還有那條狗,你就去西天侍奉佛祖了”

歐陽傅也不敢怠慢,立即拜謝到“多謝前輩教誨,晚輩一定銘記在心。”

見此吳勝天也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當你一直頂著某個人的時候,如果你的能力不如他,而他正好是你惹不起的人,那麼的確是比較危險的,因為你並不能確定,他對你是否存有敵意,甚至可能一擊致命,明白這一點是越早越好,尤其是這種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脾氣也大都相當古怪,前一秒還笑臉相迎,後一秒就刀劍相對。

“好了,你先休息吧,雖然這話有點過分,不過你也確實不應該盯著他看太久。”吳勝天關心的對歐陽傅說道。“另外,你明天去茶園的時候,最後在進去之前,調息一下,閉氣在進,每一次能摘多少摘多少,你把那個茶婁摘滿就可以回來了,或者日出之前必須回來。”說完指了指門後掛著的一個茶婁,這茶婁,並不大緊緊碗口大小,筆筒高矮,有了前幾次的教訓,歐陽傅也不敢怠慢,連勝說道:“侄兒明白”。

老叫花說:“讓這小鬼在屋裡休息,我二人在外面先暢談一番,今日太晚,沒打過癮,明日我們繼續在來打過,不過先說好,不要用你的毒,太不地道了,哦,對了,也不要飛針了,老叫花我衣服就算再破,也不需要你來替我縫縫補補的。”

歐陽傅是一件黑線,然而再看吳勝天,面無表情,淡淡道,:“依你。”

說完就見二人飛身而出,眨眼功夫,便已落在院中石桌兩側,但見老叫花,背後一抽,拿出剛剛的葫蘆,手掌一揮,身旁大約一拳粗細的竹子應聲斷開,又劃拉兩下,瞬間兩個竹杯就分別分給兩人,歐陽傅沒有再看,轉身休息。至此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歐陽傅便來到茶園,雖說是茶園,只有方圓數丈而已,但是此時已經漸漸可見淡淡霧氣逐漸升騰而起。

歐陽傅也不敢怠慢,趕緊運功提升體內丹田之氣,以抵禦這莫名的氣體,雖然他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這霧氣絕對不簡單,既然這個伯父讓他來歷練,所以那個可以抵禦百毒的玉蟾蜍早就被他放在了住屋裡,所以現在的他也只能靠自身的功力來抵抗了。如果他覺得不對,便又抽身而出如此反覆幾次,那個竹嘍卻似無底洞般,只有底部剛剛鋪平。眼見東方泛白,歐陽傅決定,在進最後一次,此時的霧氣也已經很濃,歐陽傅伸手去試探,卻見手進去,卻看不見在哪,緊接著歐陽傅,就覺腦袋暈暈沉沉,,精神有些恍惚,於是趕緊抽身,運功調息,此時的他也就只能無奈的回到竹屋。

一路上,歐陽傅思前想後,這些個事情的前因後果,這兩個老頭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個自稱為伯父的說那個神秘人在利用自己,而他是不是也是在利用自己,那把劍到底有什麼秘密,這些都是要搞清楚的事情,還有昨天那個乞丐,他又是誰?一連串的問題,讓歐陽傅備好頭疼,思考間,他已經走到竹屋門口,卻聽見一聲大吼:“老怪,保護好你的小寶貝,別傷了他,看我這招天下無狗比丐幫的打狗棍法何如”這一聲將歐陽傅拉回現實,歐陽傅站在門口,就見老叫花衣衫鼓起,手中竹棍變幻莫測,周圍的竹葉也隨之飄舞在空中,地面上旺財,如臨大敵,老叫花瞬間發力,竹葉失去動力紛紛落下,而老叫花前方一股可見的劍氣直衝旺財,旺財見此似乎也只其可怕,左閃右避,可是這股劍氣實在太快,最終砰一聲,旺財被打的倒飛出去,趴在地上,半晌才爬起來!

老叫花見狀,連忙說到,:“老怪,怎麼樣,這招也不比丐幫真正的打狗棍法差上多少吧。”

“打敗一條狗而已,值得那麼興奮,你每隔兩年到我這來一次,就是為了讓我的旺財,當你的陪練,而且這些年下來也就這點能耐,看起來你也是確實老了。”

老叫花不怒反笑,然而手中竹棍卻並未收斂,一改方向,衝著吳勝天而去。

歐陽傅這才明白這個江湖並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