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憶當年苦盡甘來 展未來前路漫漫

憶當年苦盡甘來展未來前路漫漫

“無膽鼠輩，竟敢在此造次”語畢，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白鬚白髮的瞎眼老頭，手裡拿了根柺棍，與其說是柺棍還不如說是枝稍微粗點的樹枝，大概拇指粗細，與老頭稍顯微胖的身材有些格格不入。

那夥人見狀不由得，大笑起來，有一人，指著老頭說道，：“你個瞎眼的臭老頭，趕緊拄著你那破棍子，去要你的飯去吧，要不大爺賞你兩文錢，免得你吃不到今天的晚飯。”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可是笑聲剛起就發現那人不動了，脖頸，四肢，像是被利器劃過一樣，齊齊斷開，腦袋瞬間耷拉下來，身體似乎也是承受不住，就這樣啪嗒然後咕嚕咕嚕的滾到一旁。我當時就被嚇得坐在地上半點不敢移動，雖說當時我的母親也曾因為逃避追殺，也曾殺過人，不過也就遠遠的看見那人被母親扔出去的飛針扎到，然後躺在地上不動了，但這麼近距離，又這麼慘的死人事第一次見，就連母親與這夥人搏鬥的時候，我都是躲在一旁看著，直到母親受傷倒地。

毒王吳勝天說道，：“劍痴，柳一刀”然後興奮的搖搖頭，又點點頭，“早看出來你的劍法有點熟悉，那個老小子救了你”

歐陽傅看著吳勝天，說道：“你認識家師”

“何止認識，那個老傢伙的眼睛，就是我的傑作，不過我這臉也是被那傢伙毀了”說著，吳勝天狠狠的拍了下旺財，因為旺財剛才被婆娑的舒服，正在享受著突如其來的安逸，卻被這一下打的“嗷”一聲，又竄回他的狗窩裡去了。吳勝天，對著旺財的房子作勢要打，喊到，“狗東西，過來，剛才老子是激動了，你跑個什麼勁，過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繼續”

歐陽傅也是一臉黑線，只能悻悻的繼續說：“我模模糊糊的聽到那老頭自報家門說“老子是劍痴，劍痴懂嗎，要不是那個毒老怪，老子可是貌比潘安的存在，敢說我是瞎子，我看你是活夠了，還有你，你們，你們都得死。”眾人驚詫家師的恐怖，準備撤走，但是他們又豈能說走就走，那不是辱沒了他的威名，他曾告訴我，因為他對劍法劍招的痴迷，一招一式都是他苦心鑽研，甚至曾不惜偷學華山派的鎮派之寶獨孤九劍，而增加自己劍招的威力所以，江湖人稱他為劍痴一劍封喉柳一刀！由於他的痴迷，所以後來人們就省略了他的恐怖，直接稱為劍痴，所以那些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便紛紛倒地，且具具一劍封喉。”

家師，走過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四肢，面門，說我還有幾分練劍的資質，問我是否願意拜他為師。”

我當時一個是殺母之仇，不得不報，一個羨慕他的劍招犀利，僅用一根木棍，便能削鐵如泥，削肉如紙所以我當即就答應。

可是當我正要磕頭行，跪拜之禮的時候，他一把，將我扶起說：“我且問你幾個問題，你若讓我滿意，在跪不遲，倘若不滿意，那麼你我也就無這師徒情分！”

“第一，我且問你，你為何要越學武”

因為年少無知，又加上報仇心切，所以我張口便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當然是報仇。”

“第二，你可知，你的仇人是誰，”

“第三，你的仇人在哪裡”

“第四，他的武功如何”

“第五，他們有幾個人”

家師一連串的問題，讓我無法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於是家師又說道，“倘若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又教了你的武功，那我豈不是害了你”。

等了片刻，師傅又說：“，算了，你即是故人之字，我也是受人之託，你跪下吧。”

我當即行了拜師禮，師傅也是捋了捋鬍鬚說道：“好，不錯，”然後又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又看了看我，說道：“這幾個人就不要管了，去吧你母親安葬好，然後跟我走。”

之後，我便一直跟隨師傅學習，師傅告訴我，武功是愛好，也是形式，在眾人所稱的大俠手中是救死扶傷的良器，但在一些小人的手裡，就會變成殺人的利器。

跟隨師傅的時間裡，他告訴我，首先，你可以好勇鬥狠，但是絕對不能主動心藏殺機，否則便是武功再厲害，也會成為被心魔操作的一具傀儡，所以你要先修心！

所以，我讀了《道德經》、《三字經》師傅的意思是習武先習德，後來又讓我讀《春秋》和《孫子兵法》然後才教我武藝。

我與師傅一十三載，習得劍法《君子劍》一十八式，《逍遙劍法》三十六式。師傅最後的成名絕技並未深教，只是口述其劍法心法，試煉過幾次劍招，按照師傅的意思，他這套《絕命劍法》，殺意太重，如心性不穩，容易走火入魔，步其後塵，所以並未讓我修習。

聽罷，吳勝天說道：“還算這老小子沒有完全磨滅心智，當年我與你母親甚是交好，所以當你們失蹤的時候，我也是多方打探，未曾有所收穫，直到一日我收到一封書信，信中所言，你母已經過逝，你由他親自扶養，並傳授武藝，並承諾會好好教導，傳授畢生所學，免你誤入歧途。”

“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說罷將歐陽傅的手拉過來探究傷勢，一手輕彈，一手捋著鬍鬚，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又把手放回去。說道：“你師傅不讓你修習他的《絕命劍》是有為你好，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天資聰慧，他也沒有料到，僅僅一次的演練，幾句心法，你已經學會，後來還偷偷練習，萬幸的是，時日尚短，心魔尚未成型，切記以後不得在用此劍招，否則你也會和你師傅你樣，痴痴傻傻，甚至可能嗜殺成性，好壞不分，那時就悔之晚矣了。至於其他的傷勢，慢慢調息，也不足為慮，我且為你開幾副藥，你在這裡調息幾日便走，至於這把劍，你也帶走，交給那個人便是了。”至於你這些年的經歷，待到明日，慢慢向我到來，我也向你說說你的母親，你也聽聽我們的故事。

歐陽傅，沒有推辭，說了聲謝謝前輩。

吳勝天顛乖道：“我與你母，你師傅，皆是舊友，你也不必見外以後你就叫我毒伯父，或者直接叫我伯父亦可。”

歐陽傅趕緊改稱伯父！作勢想要拜謝，被吳勝天攔了下來。

磚頭看到謝之光的屍體，此時已經變成了深綠色，其他人也是一樣，不免又有些傷感，吳勝天頭也不抬的說道：“不要可惜，也不要傷感，他們這些人雖說是為你馬首是瞻，實際上也是心懷鬼胎，所以我才對她們下殺手，你雖然江湖閱歷不淺，但識人不清，切記以後待人，且留二分，免得以後傷心難過”

歐陽傅，聽後也是深有體會，被毒老怪扶回竹屋之內，休息調養。此時的吳勝天一改剛剛的猙獰，面目祥和，看起來就像是鄰家的老爺爺，沒有半點殺氣。

歐陽傅做夢也沒想到這老頭變臉像是翻書一樣，甚至比門口的那隻旺財還快！

一個時辰以後，一碗黑乎乎的藥端到了歐陽傅的面前，雖說，看起來挺難看的，但是聞起來，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藥氣剛剛入鼻，便覺得先前那股頭腦腫脹的感覺，減輕不少。

吳勝天端著藥呵斥到，看什麼看，趕緊自己喝，喝完你就好了，我老毒怪，雖然以毒成名，但這藥也是一絕，否則，老頭子我早就死了。

歐陽傅一邊喝，吳勝天這邊一邊說道：“這個藥裡面三七，藏紅花，可以舒筋活血，另外我還加了菟絲子和冰薄荷，另外還有這深山才有的雪蓮，所以味道清香，也有助於你的恢復。”

歐陽傅輕輕呡了一口，感覺味道確實不像市井藥店開的藥那樣苦澀，也就一仰脖喝了個乾淨。晚上毒老怪也隨便做了些清淡的小菜，吃了。

稍晚些時候，歐陽傅感覺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於是下床活動，畢竟也是習武之人，常常刀口舔血，也沒那麼矯情，他走向視窗，靜靜的望著天空的月亮，他一直逃亡，要麼就走在的路上，除了和師傅的那些年，他從未安生，這次他死裡逃生，並且意外的與母親曾經的好友，他稱為伯父的高手結識相認，不免有些感嘆造化弄人。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房間外，又想起老頭咒罵旺財的聲音，什麼茶水味道怪了，不一會又是旺財悽慘的叫聲，惹得原本還算安靜的竹林裡，撲撲騰騰的一群群鳥兒四散逃離，似乎時時間太久了，它們絲毫也不懷疑，這個怪老頭，一不高興之下，一把毒藥把它們全都送去朝拜佛祖！

歐陽傅靜靜聽著，慢慢的想起出發前，那個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可人兒，“小小，你可還好，”順手摸了摸藏在衣服夾層的那個香囊，又抬頭望望月亮，狡黠而明亮，模模糊糊的，歐陽傅似乎看到了那張許久未見的臉龐：一雙彎眉黑且淡，似三月的柳葉輕柔，眼睛溫潤如水，櫻桃小口紅潤光澤，面板更是吹彈可破，長髮輕挽，依稀見得雙耳下一雙琉璃耳墜，隨吞吐間，談笑間輕輕擺動！

就這樣平靜的度過幾日，歐陽傅時而靜心修養，時而與旺財逗笑，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才發現這個明叫旺財的土狗還真不一般。

老毒怪也不隱瞞，說道，這條狗與你的年紀也相差不大，當年我在找你的時候，碰巧遇到，當時還是一個小可愛，原本打算將他做成狗肉火鍋的，可是發現我們這一人一狗還有些緣分，就收留了它，誰知道現在越來越皮，在把我惹毛了，就把他做成火鍋。

誰知旺財聽到後，竟然旺旺的叫了起來，並且對著毒老怪，嗚嗚做著攻擊的樣子！都說人老成精，狗老成怪，果然不錯。

看到這一幕，不禁惹得歐陽傅，大笑起來！

毒老怪卻不以為意，輕聲說道：“都已經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了，何必呢，都是幾十年的狐狸裝什麼像。”

接著就聽到另一個老頭的聲音：“我說，老怪物，你要是把旺財做成火鍋，我願意效勞，我替你崽了它，免得你下不去手，”

“你個臭乞丐，趕緊回去要飯去，你要是宰了他，我就把你宰了”

就在歐陽傅納悶的瞬間，就見一個老頭，哈哈大笑的來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