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行至五公主府,南棠遠遠看見,門外有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

他寬肩窄腰,臉上帶著暗衛的鬼面。

南棠的眉頭略動了動,不知是不是滿格馴化值的連線,幾乎不需要分辨,她便知道這人是誰。

童竺便跟著探出腦袋,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人,開口道:

“姐姐,暗一怎麼又把那個破面具戴臉上了。”

很顯然,不用眼睛就能分辨出來的不止南棠一個。

暗一?

觀寧便也瞥了一眼,神情頗有些複雜。

他盤算著先一步從馬車裡出來,提醒一句再去扶南棠,可南棠的腰還靠在他手上,觀寧不敢亂動。

他不知道這重新戴上鬼面是什麼招數,只能希望這位爺會看著點眼色,不要撞槍口……

可惜烏長悲註定要讓他失望了,下了馬車,觀寧的一共遞了三次眼神過去,可那人只當沒有看見,就那麼直愣愣跪地請罪:

“屬下暗一,參見主人,屬下有罪,求主人賜罰。”

等他這句話說完,觀寧無奈的閉了閉眼。

“小菩薩。”南棠就笑:“回你自己屋去,我沒事。”

觀寧不知道始終沒回頭的南棠是怎麼看出他這小動作的,但他不是烏長悲,沒有額外的請罪,觀寧只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烏長悲垂著頭的等著南棠發話,童竺笑吟吟圍著他轉了一圈,想說些不中聽的,但對上南棠的眼神,又灰溜溜繞開了。

直到人幾乎消失在轉角,南棠才聽見他幸災樂禍的聲音:“活該!”

烏長悲沒有回頭,在五公主府的大門外,二人一跪一站。

未出端月,寒風依舊刺骨,可沉默半晌後,烏長悲的後背隱隱有汗滲出。

南棠便輕輕嘆口氣,她伸手,在烏長悲那鐵面上輕輕彈了彈,清脆的聲音響起,烏長悲有些詫異的抬頭,正上了那雙笑眯眯的眼睛。

“我說......”南棠的目光中有些興味:“今天是不罰你不讓回家嗎?”

“屬下不敢。”烏長悲忙俯身叩首。他側了側身將位置讓開,南棠卻沒有動。

好一會,烏長悲聽見了一聲輕嘆:“今天……很累了。”

烏長悲的心就是一縮,懊悔瞬間盈滿,他下意識的開口:“叨擾主人,屬下有罪……屬下……”

話說了一半,他才意識到再請罪更是叨擾。

烏長悲閉了嘴,南棠看不見他的五官,卻看得見他那雙帶著無措的眼睛。

南棠便又在那鐵面上輕輕一彈:“我的意思是……揹我回去。”

直到少女的體溫傾壓在背上,烏長悲依舊沒完全反應過來。

南棠的身體沒有半點的扭捏,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全然不設防的趴在烏長悲背上,似乎只是單純的不想自己走路。

烏長悲的眼睛略微有些熱,明明曾做過更親密的事,他還是會因為這樣細微的親近而觸動。

他一路都想開口說些什麼,可直到寢殿門外,他還是什麼都不敢說。

開門聲遮掩下,南棠才聽見極輕的一句:

“主人……我,很想您……”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說,但南棠的心依舊軟了軟。

真論起來,烏長悲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完完全全擁有的人。

除了麒麟殿那次外,他再沒用南棠費什麼心思,就那樣沒有波瀾的,將自己全部交給了她。

“那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吧。”南棠輕嘆。

烏長悲沒有說話,這種感覺很難形容,縱使他的主人同他貼在一處,這一刻,他依舊想念。

“主人。”烏長悲跪在床邊復磕了個頭:“屬下有錯,下面人鬧到了主人眼前,已經罰過了,等……”

他的唇輕輕動了動,聲音越來越輕:“等您有時間……該罰我了……”

男人背挺得筆直,衣服包裹下的肌肉微微鼓脹,周身無一處柔軟,偏聲音和那雙眼睛軟得驚人。

“所以……暗一這裝扮,是在鬧脾氣嗎?”南棠撐著頭懶懶問他。

烏長悲便是一怔,他匆忙去摘那面具,手卻被南棠按住了。

“別動。”南棠吐字很輕:“先把話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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