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凝潭出門,南棠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床上躺躺。

知道晉王的下一步動作,可比在屋裡枯等好上不少。

只是人剛歇下不足半個時辰,沈知渝便上了門。

觀寧本欲將人攔在外面,但此時畢竟情況特殊,他正想著詢問一二,便聽房內南棠揚聲道:“讓他進來吧。”

沈知渝朝觀寧略一頷首,觀寧躬身回禮。

少年朝上前一步,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行至榻前屈膝跪下。

“穿得好薄。”南棠抬手在他衣襟上彈了彈:“怎麼沒光著來。”

這調侃聽著有幾分惡意,沈知渝卻明白,五公主是在提醒他加衣。

他垂眸笑了笑:“記得了,下次一定。”

“鬼話。”南棠也笑,這天氣當真光著來,是否有傷風化先不說,凍就能將人凍死。

沈知渝單手撐在榻上,那張漂亮的臉同南棠不足兩寸,他抬著下巴,模樣有些媚氣,說得話卻是:

“我替公主去吧。”

“什麼?”南棠微怔,沈知渝便又湊近了些,他的唇幾乎貼在南棠耳朵上:

“晉王想借百家之手,將公主留在北羌呢。有軒轅家內外施壓,晉王沒能耐硬架著您出征,他自已也知道,所以先將話放了出去。不如公主拜宗祠辭儲位,北羌那邊換我去,好歹有個爵位,於百官而言也算是個交代。”

這不是沈知渝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卻是之於南棠現在,最穩妥的一條。

五公主,是輕易不肯折損將士的,沈知渝早在祝霄第一次入府時便知道。

“或者……”沈知渝略一沉吟:“如果您捨得,那我替您殺了晉王。”

少年展袖輕笑:“反正公主如今是儲位,殺了他您就是名正言順的新君。這罪名我來擔,順便將他早年間那些齷齪事一同掀出來,上有國仇下有家恨,我弒君名正言順,以我一條命拉個君王陪葬也算風光。”

他復又湊到南棠面前:“公主舍不捨得?”

“不捨得。”南棠笑著推開他。

“公主何時如此良善?”沈知渝揚眉問道,隨即被南棠不輕不重打了一巴掌。

沈知渝便垂了頭,請罪的話未曾出口,就聽南棠輕道:

“不捨得沈公子。”

沈知渝一怔,就聽南棠繼續道:“不捨得沈家後代背這個罪名,不捨得你的命換晉王的命,更不捨得……”

她一笑,指尖在沈知渝胸前點了點,正碰到了一側凸起:“沒睡夠呢……”

沈知渝深吸口氣,掩住了眼中的動容,好半晌,他又恢復了尋常模樣朝南棠笑了笑:“五公主……美色誤國啊。”

南棠在他額頭輕拍了一下:“沈公子,好好守著京都,自我邁出城門,朝堂大半勢力的重心都會在我身上,留給你發揮的餘地便會更多。”

她揚揚眉:“人行可以奪天算,我的小公子,謀無遺策多智近妖,該有個場子盡情玩樂才對。”

這也是南棠絲毫不排斥晉王今日動作的原因,她此去北羌本就是要當靶子的,晉王願意助她一臂反而更好。

無論是晉王還是軒轅家曹家,甚至三王子,都以為南棠要爭這君主之位,但實際上,她要推上這位置的,另有其人。

“公主……”沈知渝看著她:“這般說話……會寵壞我。”

“幹人事和說人話,我總得選一樣吧。”南棠抬手揉搓沈知渝的嘴唇,直到那有些蒼白的顏色復染嫣紅。

“不是天大的事,用不著匆匆忙忙來。”南棠停了手:

“出門時,叫觀寧給你拿件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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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棠不會給自已捧四個爹上去,會有四界共主的位置留給她。

她不會跟沈知渝搶人皇,但相應的沈知渝不能是繡花枕頭。

我的文裡不會出現壓女主一頭的人,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乖乖三更!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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