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年輕人的話,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年輕人旁邊的一個平頭男說道:

“不如我們轉移到船長去,船停在江心,主要幾層隔音效果也好,再說從江底下進船根本不會被人發現,餐廳不再營業,那幾層燈光隔絕了,外面根本看不見光亮。”

唐裝老者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

“也不是不可以,對人員篩選要更嚴格一點,不要到時混進條子。”

平頭青年說道:

“六爺放心,我們一直都是搞的會員制,熟人帶熟人,來的人祖宗三代都清楚,萬一有人混進去了,船在江心,想逃都無從逃跑。”

另外幾人也覺得可行。

唯有中年男人沒有附和,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唐裝老者看著站在沙發後面站著幾個人中的眼鏡高個子說道:

“三棍子,平時給你們說了多少遍,不輕易惹政務部門的人,你們總是不放在心上,現在惹出問題了吧,想想怎麼平息這次事情。”

眼鏡三棍子不自覺的縮了縮頭,嘟囔道:“你不是曾經也打死過一個科長。”

如果趙明成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那天晚上和自己搏鬥的戴眼鏡高個子,手使三節棍,非常厲害。

聽到眼鏡三棍子嘟囔的聲音,中年男人怒其不爭的說道:

“”那是什麼時候,現在能等同於那時候嗎?新來的幾個人我們一個都沒有搞定。“”

眼鏡三棍子旁邊站著的一個渾身肌肉爆炸男說道:

“要不我們去教訓那個趙明成一頓,威脅他不準再讓警察局查了。”

“你以為是誰都可以受威脅的呀!再說警察局又不屬於那個趙明成管,警察局會聽他的嗎?”

“當然會呀,你想啊,不是那天晚上撞見那個趙明成,也不會發生這一系列警察的打擊。再說曾經我們又不是沒有這麼幹過,就是副市長也被威脅的死死的嗎。”

屋子裡的人都開始沉默,想著這樣的可能性。

唐裝老者想了一下,對著中年明海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明海,要不試試?”

中年明海想了想,咬牙說道:

“也許只有這樣了,警察局我們暫時不好動,這個趙明成可以敲打一番。萬一不行……”

中年明海做了一個滅殺的手勢。

唐裝老者疑惑的問道:

“有這個必要嗎?萬一鬧大了不好收場,還有新來的市委書記。”

“六爺,昨天王三找過我,說那個趙明成逼的緊,他都要露出馬腳了。”

“哦,你是明生那個結拜三弟?”

“是的。”

“你問過明生嗎?他怎麼說的?”

“我問了,好像在外出考察,身邊一直有人,不方便說話,說空了打過來,到現在都沒有打過來。”

其他幾個坐在沙發上和站著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說:

“六爺,別猶豫了,就是今天晚上,得到訊息說那個趙明成去了江邊的小吃一條街,現在行動正好。”

“六爺,我安排人去打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再囂張。”

“六爺,乾脆就直接把他做了,埋到下江那裡去,以前這麼多都神不知鬼不覺的。”

…… ……

眾人七嘴八舌,一片亂糟糟的。

“夠了。”

六爺怒喝道。他又看向中年男人明海問道:

“不是說那個趙明成和陳家丫頭在一起嗎?”

“是,監視的兄弟發資訊過來說趙明成正和陳家那個趕出家門的女兒在一起。”

“叫你們儘量不要用發資訊的方式聯絡,你們總是記不住,警察查到有你好看的。”

“是六爺,明天我就去移動營業廳把兄弟們的通訊訊息全部處理掉。”

“好的,不能掉以輕心。還有就是陳家那丫頭不能傷到了,否則就是我也承受不起陳家的怒火。”

“六爺,不是說陳家丫頭十多年前就被趕出家去了嗎,還有什麼可怕的。”

一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說道。

“你哪隻耳朵聽說陳家丫頭是被趕出去的?你們忘了十年前的事情了。對了,你們有幾個那時還沒有來。但是六爺的命令一直都在,你們不記得了嗎?”

中年明海怒聲說道。

“記得記得,我們一直約束底下的兄弟們不要騷擾,大家都做到了的。”

剛才說話的青年人回答道,其他幾人也不住點頭。

“記得就好,那是我們惹不起的存在,也好得他們不管順江城這攤子事兒!”

唐裝老者感嘆道。

一屋子的人最終達成一致,給趙明成一個教訓,如果他不聽,直接除掉。

於是這些人就行動起來,打算今晚行動。

這一切,趙明成是完全不知道的,他正和陳麗瓊在小吃攤吃東西,陪著陳麗瓊會議,陳麗瓊一邊會議一邊嘆息,還落下淚來。

他們兩人渾然不知危險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