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明沒有多想,說道:

“人員的事情你安排,紀委那面老季會全力配合,我也給在天說了,叫他安排人暗中保護你。”

“知道了,我帶過去的人需要高配,有難度嗎?”

“這個問題不大,你過去之前把名單送給老季。”

“好。”

趙明成和周景明同時掛了電話。

趙明成長長的出了口氣,聽到微信資訊響了起來,估計是陳麗瓊的,拿起電話一看,果然是陳麗瓊的回覆。

“明成,你下班直接過來就是,我在橋下的小吃攤等你。”

給陳麗瓊回了一句“好的。”趙明成站起來向外走去。

時間已經過去下班時間的十來分鐘了。

關上房門路過曾昌恆的小辦公室,見曾昌恆還在,就對曾昌恆說道:

“小曾,下班了。”

曾昌恆見趙明成出來了,站起來回答道:

“好的,主任,我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馬上整理完了就走。”

趙明成笑笑,也沒管他,自己向電梯走去。

看著趙明成離開的背影,曾昌恆快速的把手裡的自己整理規整,也關門下班。

作為秘書,老闆沒有離開之前都不能走,這是規矩,不然就太不懂事了。

趙明成下到等車通道,司機黃雪紅早早的等在那裡,見趙明成過來,趕緊跑到後座車門開啟,待趙明成坐進去以後再關上車門。

黃雪紅繞過車尾回到駕駛位置上,坐好再問道:

“主任,回家嗎?”

“不了,去三橋江邊小吃一條街。”

“好呢!主任坐好了。”

黃雪紅點火松剎車,再踩油門,一號車瞬間起步滑了出去。

從市發展規劃委出發去三橋下面的小吃一條街,沒有多遠,直線距離二三公里,可是車子足足開了二十分鐘。

下班時間,正是車輛行駛高峰期,出城的車輛多,所以就導致堵車。

看著車輛洪流和並不寬敞的道路,趙明成在心裡想道:

這些路面必須要好好整治了,也不知道那些規劃者們腦子裡裝的啥,在高速發展的今天,一個規劃管不了五年十年,浪費了多少物力財力。

經常看見公路上,公路邊拆拆挖挖,挖了補,補好又挖,給人感覺就是一些淘寶者,今天這裡挖開看看,沒有寶貝,再補好,明天那裡挖開,沒有寶貝又填上。

最可氣的是,一些挖過的地方多次挖開,再填上。

這完全是規劃設計者沒有頭腦和遠見,一些路面設計的時候只考慮和計算當前的通行能力和家庭車輛保有量,一些下水管道通容率設計的也不考慮城市和人口的擴張。電網如此,天然氣、安全通訊都是如此……

設計建設小了,後續一發展,就需要改擴,就發生了這裡挖挖,那裡切切。

看著擁擠的馬路,趙明成心裡有點著急,怕陳麗瓊等的久了擔心自己,就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她自己在路上,有點堵車,很快會到。

陳麗瓊也回了過來,叫趙明成安心的來,不著急,自己也剛到。

就那樣走走停停,到了三橋下面的江邊小吃一條街泊車處,趙明成對司機黃雪紅說道:

“雪紅,你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

“好的,主任。”

黃雪紅答應一聲,待趙明成下車後,他把車子掉頭開了回去。

下了車,趙明成四處看了看,江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他就在心裡想到:

“原來人們都喜歡晚飯時間出來玩耍消費,看來政府可以想辦法打造一條美食一條街,招商引資,這樣更規範和安全,也更熱鬧,讓順江市的人民有一個更好的去處。”

殊不知道,趙明成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改變了順江市飲食人們的環境,豐富了人們的生活。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趙明成有了一種放空靈魂,融入市井中的妙悟。

很快,趙明成就看見陳麗瓊坐在她李姨原來的攤位位置那兒,只不過擺攤的人不再是李姨,也不會有她父親的身影。

輕輕的走過去,看著一個人坐在那裡沉思的陳麗瓊,趙明成突然覺得心裡好心疼,心疼的就像現在擁美入懷,給她滾燙的胸懷和無盡的溫柔。

走到陳麗瓊身邊,趙明成帶著歉意輕輕的說道:

“麗瓊,我來晚了。”

聽到趙明成的聲音,陳麗瓊偏過頭來,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

“明成,沒事,被堵車心煩了吧。”

趙明成點點頭,拉開陳麗瓊旁邊的凳子坐了下去,兩人開始為吃什麼東西商量開來,兩人根本不知道一場有預謀的危險正悄悄來臨。

在趙明成和陳麗瓊在小吃一條街美美的享受時,城西工業園區的一個不顯眼的工廠裡面,一群人正在密謀。

這個工廠外表看與其他加工廠沒有什麼兩樣,可是有心人會發現,他們常年沒有大型貨車進出拉貨,只有一些高階小轎車出入,而且安保很嚴,從來不允許陌生人進入,往往車輛進去自動大門就會關得嚴嚴實實的,出來的車輛也是如此。

裡面的這些人正在談到趙明成。

一間大屋子裡,靠裡面擺著三張沙發,兩張單人沙發,一張四人沙發。單人沙發上各坐著一個人,左手單人沙發上坐著的是一個穿著亞麻唐裝的老者,大約六十多歲模樣,手裡拿著兩個黑得發亮的大黑桃。右面沙發上坐著一箇中年人,四十歲左右的年齡,一身西裝。

對面長沙發上坐著三個人,長沙發後面還站著三個平頭年輕人。

唐裝老者瞥了一眼幾人,與中年人對視一眼,然後說道:

“你們說說,現在怎麼辦?從那天晚上你們打了那個趙明成之後,警察局就開始了瘋狂的搜尋,一些明面上的賭場已經被封,暗地裡的也越來越難。明海,你說一下,接下來怎麼辦?”

叫明海的中年人想了想,說道:

“我覺得需要暫避一段時間,待那個人回來。”

長沙發上的一個三十多歲年輕人發言說:

“不行啊,海哥,底下這麼多兄弟夥要吃飯,還有那些姐兒們還每天都要場費,聽說那人要走一段時間,如果一直不營業,需要多少錢來發!”

聽到年青的的話,所有人都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