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還能死幾次

費伊深吸一口氣以平靜自己，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漠："從現在開始，請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忘記掉。"

"什麼？"老人試圖問話，費伊接著說道："否則我將不得不殺了你。"

"費伊..."

對於突然的殺意，老人吞嚥著呼吸，費伊揭開了法麗爾臉上的布，他用右手觸碰她的頭。

費伊閉上眼睛，片刻的寧靜。他再次睜開眼睛，低聲道："他們去了王國那邊嗎？"

老人驚訝起來："你要做什麼？"老人詢問，費伊冷冷地盯著他。

老人戰慄著，略微點頭："我明白了，忘記吧。"

費伊微笑了一下，接著，他俯視安妮。他的右手輕輕搭在她的左側，露出悲傷的微笑。然後，深深地親吻了她："我一定會報仇的。"他說完轉過身。

"以後的事就拜託你了。"費伊深深地鞠了一躬，開始走了起來。老人想要用目光追隨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無法開口。

費伊甦醒後，奧茲瓦爾德迅速趕往費伊的房間。他走進原本應該是費伊睡覺的房間，看到費伊坐在床上。

費伊正在打磨自己的劍和盔甲，旁邊有一個鼓鼓的揹包。

"來得真快，上校。"費伊不回頭地說道，奧茲瓦爾德張口結舌。

不，費伊散發出來的聲音和氛圍不允許他開口。

可能是因為對奧茲瓦爾德的憤怒吧。

他這樣想著。

費伊認真地將打磨好的盔甲整齊地擺放在床上，看著奧茲瓦爾德，那雙眼中的情感似乎與對奧茲瓦爾德的憤怒不同。

"請讓我離開軍隊吧。"

奧茲瓦爾德驚訝不已。

然而，費伊的眼神非常堅決。

"辭職後打算做什麼？"奧茲瓦爾德反問道，但他搖了搖頭，"不，沒關係。"

"你沒有任何責任。所有的過錯都是我們的。"

沉默降臨。

"多虧了你，最糟糕的情況得以避免。"費伊忍不住說出這句話，奧茲瓦爾德一愣。

"抱歉，那對你來說是最糟糕的情況。我說錯了話。"奧茲瓦爾德道歉了，費伊卻保持沉默。

然而，費伊終於緩慢地張開沉重的口："我喜歡這個國家，因為它讓我活著。但是，我討厭這個國家的存在方式。"

可以理解，他直言不諱："上級命令是絕對的，連人的命都是軍隊的財產。這種事，在現代已經不合時宜了。"聽起來可能有叛國的意味，但卻沒有任何干預的餘地。

"必須改變，必須理解人民，透過為人民服務的政治來行動，否則，這個國家遲早會毀滅。"費伊站起身，帶著劍掛在腰間，背上揹包。

"我相信上校可以改變它。我現在仍然堅持這種信念。"費伊在那一刻第一次微笑。

"你一定能夠從根本上改變帝國。所以，請把這件事全部歸咎於我，繼續向更高的地方進發。"

"費伊，那個......"

"沒關係。我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道路。"費伊走了出去，從奧茲瓦爾德身邊經過。

"還有一件事，拜託了。"費伊不回頭地說，奧茲瓦爾德稍稍轉過頭。

"如果在我死後，你手裡收到我的骨頭，請將它和安妮和父親埋在一起。雖然我們還沒有結婚，但對我來說他們是重要的家人。"

奧茲瓦爾德鄭重地答應："知道了。"

費伊轉身向他鞠了一躬："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請好好保重自己。"抬起頭，費伊轉身走出門外。

奧茲瓦爾德什麼也沒說，但他突然發現，他的眼睛裡靜靜地流下了淚水。

"我也老了啊。"他自言自語地說著，並對著那扇已經空無一人的門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哭泣。

劍與劍糾纏不休，費伊揮舞著搖曳著劍，似乎已經破破爛爛。

瑪奇諾的一擊重得難以想象，完全看不到能贏的未來。

然而，費伊並沒有放棄。全力以赴是多餘的，極限存在於超越之中。費伊掛著笑容，瑪奇諾卻感到一絲寒意。

"你是想死嗎？"瑪奇諾輕描淡寫地說著，避開了費伊的劍法。

"每次想著怎麼殺掉你，都會感到快樂！"費伊側身閃開，但瑪奇諾在一開始就將其劍法彈開。

他沒有錯過這個機會。以快到隱沒的躍起方式，他從瑪奇諾的右側飛過，將其身體劈成兩半。瑪奇諾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倒在地上。

費伊轉過身："真是夠糟的了。"

瑪奇諾嘔出一團血，一瞬間想起剛剛分離的她的身體。瑪奇諾站了起來，費伊嘲笑著她，平常地說道："’屍人’"，挺貼切的說法啊。護甲的效果嗎？"

"要不要脫掉？下面可是什麼都沒有哦。"瑪奇諾像是在取笑一樣說道。

"別曬出你的髒物。你以為你有魅力嗎？噁心。"

"你說得真過分。對女人要溫柔點才行啊。"

"女人？你連人都算不上吧。"

瑪奇諾嘆了口氣："順便說一下，你覺得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正如我的名字所說，我是不會死的。"瑪奇諾無奈地說著，費伊突然大笑起來。

瑪奇諾感到疑惑。

"你，奪走了多少人的性命啊？"費伊的發言讓瑪奇諾驚訝，"還能死幾次呢？"

瑪奇諾掩藏不住動搖。

為什麼他知道。

她怒視著費伊。

第一次展現出憤怒的瑪奇諾，費伊又開始嘲笑起來："或許吧，大概7次吧。看來你沒辦法積累那麼多了。"

"你瞎猜的吧。我每次都可以死的。"

費伊擺好劍的姿勢："試試看就會知道了。"

"像你這種程度，再也不能死了。"

費伊用右腳踩實地面，地面瞬間泛起紅光。瑪奇諾沒有錯過，瞬間拉近了與費伊的距離。

橫揮一聲，費伊被擊飛到後方。著地的同時，費伊右腳的地面再次發出紅色光芒。

為了追擊，瑪奇諾緊隨其後，他們的速度已經超出了視覺範圍。

費伊開始詠唱。

看到費伊表現得如此從容，瑪奇諾感到憤怒："玩膩了。"

下一刻，費伊的劍被完全劈成兩段。從費伊的右肩到腰部的線條滑動著。被砍斷的劍的上半部在空中舞動。

回頭看去，瑪奇諾的笑容卻消失了。剛才明明斬殺了的費伊，居然又復活了。

"我還能死7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