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男人想要看到的結果。

他將藥瓶收了回去,然後附身,緩緩靠近了她。

乾淨的白手套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透明鏡片下,那雙溫文爾雅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笑意溫柔。

“雲小姐,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他沒有戴口罩,靠近時,雲姒都能感覺到他鼻息間的溫度。

暖洋洋的,與他身上冰冷的白大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依舊是處變不驚的模樣,斯文地微笑著,唇角的弧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那含笑的桃花眼,視線靜靜地與她對視上,隔著手套,像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般,撫摸著她的髮絲。

如果忽略掉那上空刺眼的白熾燈,忽略到這四周冷冰冰蒼白的牆壁,忽略掉自己被綁著的四肢以及身下的金屬床,想必,所有女人都會沉溺在他溫柔似水的眼神裡,不可自拔。

他的動作很輕,像是怕傷了她一樣,但是那一旁整齊擺放著的手術刀,手術鉗,還有電鋸,刀鑽……

可真滲人啊……

雲姒平靜地看著他,被綁著的雙手嘗試著扭動了一下。

扭了扭,沒扭動,他綁得很有技巧,根本掙脫不開。

雲姒:“”

看著她這副終於開始掙扎的模樣,男人的笑意越發地深了。

就像是在欣賞什麼絕佳的風景般,那原本淺淺的眸色,漸漸變成了地獄般的陰暗。

冰冷的大掌,摩挲著她面無表情的臉,一直從眼睛,觸碰到嘴唇。

上下揉摸著,帶著絲絲的痴迷和狂熱。

雲姒看著他,避開他的觸碰,抿唇,

“沈先生,我記得我們之間說好了,我們可以嘗試交個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是不是可以先把我給放開?”

她倒是鎮定,還會面不改色地跟他溝通。

沈知初距離她很近,雙手捧著她的臉,幾乎是鼻尖都要碰到鼻尖。

近距離看,他的眉眼輪廓生得極好,高貴又清雅,沒有沾染一絲惡意。

他低低地笑了,笑聲就像是從胸膛裡發出來的一樣,綿濃又醉人。

他專注地盯著她,昳麗的薄唇上揚著,弧度深得有些可怕。

難得他今日有耐心,還會點一點她的鼻子,嗓音溫柔,就像是在對待摯愛的戀人一樣,

“我的傻姑娘,好不容易才抓到你的,怎麼能放開?”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很快……就不會分開了。”

“等我幫你把血都放乾淨了,到時候你就能天天陪在我身邊,做我的朋友了。”

“至於你的博士論文”

他頓了頓,波瀾不驚地微笑,慢條斯理地起身,拿起了一旁的手術刀,

“若是我有時間了,幫你完成,也是可以的。”

“畢竟,我們之間可是朋友,是需要互幫互助的,你說對麼?”

明晃晃的鋒利刀刃,就這麼,對準了她的脖子。

冰冷刺骨的質感,似乎已經貼上了她的肌膚。

只需要輕輕一用力,她脆弱輕薄的皮囊就能被劃開,流出那大片大片鮮紅漂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