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之人訕訕然走出來,而那模樣正是吳家老三,吳三省。

雖然陰九那幾顆鐵彈子是省了力氣打過去,但也給吳三省打的齜牙咧嘴。

他有點慫慫的上前打了個招呼:“嘿嘿…九姐姐……”

陰九冷冷一笑,給自已上了壺茶,輕輕吹了幾下,抿了一口才看向吳三省,“解家小子,你這副模樣以為能騙到我?”

神明輕而易舉能看透一個人的靈魂,每個人的靈魂都帶著不同的顏色。

舉例來說,一個人從出生開始,靈魂顏色是白色,而這個世界是個五顏六色的大染缸,白色總能輕易被染上各種顏色。

吳三省哦不,應該是解連環,他抹了抹臉頰滑落的汗,天殺的老三,硬要試試帶了人皮面具後九姐姐還能不能認出來兩兄弟。

他就說嘛,騙騙別人差不多,九姐姐不可能察覺不到,那是九姐姐啊。

看來得瞞著九姐姐實施計劃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連環。”陰九站起來朝解連環面前走去,“我知道你倆小子瞞著我們有個計劃。”

陰九拍了拍解連環,貼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們最好帶上我,不然我就叫吳二白過來教訓你倆。”

解連環打了個寒顫,完了……

最後陰九笑吟吟的回了房中,留下解連環悲傷流淚。

已經說服了(?)解連環和吳三省,陰九開啟了下人送來的她帶來的箱子,準備起明日行程。

她這次來北京,是有一半因為自已有單大生意在北京某處山中,還有一半自然是吳三省和解連環在背後出力。

不爽於被別人操縱,陰九給瞭解連環和吳三省兩個選擇,一個讓她加入,一個她抹殺計劃。

顯而易見的就是,他們選擇了第一項。不過陰九明白他倆絕對不會乖乖就範,但她也不打算破壞計劃,只是她想做的事剛好在計劃裡。

翌日清晨六點,雨水落在花蕊之上,墜落於地面帶起泥土清新的芳香。

從公司匆匆結束工作的解雨臣正在趕回家中,剛推開門迎面撞見了陰九。

解雨臣差點沒認出來,畢竟這身裝扮和昨日簡直天差地別。今日的陰九,裡面穿了一件無袖背心,下半身穿了一件短褲,外披一件長長的黑色風衣,一雙耐用的靴子,到大腿的黑襪,甚至有一把短刀被腿環綁在大腿外側。

特別是把黑色絲帶換成了一副大框黑墨鏡,看起來倒是格外的帥氣。

“喲,小花。”陰九甚至雙手帶上了半截的皮質手套,“正好,我要去山裡幹單大生意,速度快的話一週之內回來。”

“好,早點回來。”解雨臣垂眸笑了笑,“注意安全。”

她晃了神。

這句話,大概還是在二月紅和丫頭在的時候常常對她掛在嘴邊的話,已經是好久好久沒聽見的平常關心話語了。

再次聽見竟然是在自已小輩口中。

她溫柔的摸了摸解雨臣的頭,“小花真是長成大孩子啦。”

燈紅酒綠,人影交錯。一個神秘男子在吵鬧的人群中擠進包間,然後深吸一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上點了根菸,笑眯眯的看著對面沙發上正左擁右抱美女的大腹便便的男子。

“聽說,王總花高價請了陰瘋子啊?”

“呵呵,你訊息挺快啊。”王總眯了眯眼,他揮揮手示意美女們出去,“她配的上這個價,再說……”

“她也必須埋葬在那裡了。”

兩人相視一笑,大笑著舉起酒杯,似乎勝利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