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染

直到沈從牽著那個小孩的手離去，眾長老才急得一拍大腿，壞了一不留神讓人給領走了！這可是個好苗子啊！

牽著小孩的手將人帶回住處，沈從才想起自已忘了什麼，低頭問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你叫什麼？”

小孩抬起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秦染。”

沈從點了點頭，“那本尊便喚你阿染吧。”

秦染眼睛一亮，他很喜歡仙尊這樣叫他。

“拜師禮定在明天一早，如何？”

秦染沒有意見，眉眼帶笑。

沈從盯著他許久，轉身走出屋，“待著別動。”

回來時手裡拎著一個桶，大手一揮，原本空著的桶頓時裝滿了冒著熱氣的水。

沈從抬了抬下巴，“衣服脫了，進去。”

秦染侷促不安地擺弄著衣角。

沈從見他這樣，有些不快，上手兩下把他衣服扒乾淨後丟進水裡，“洗乾淨。”然後轉過身走到椅子上看書。

秦染眼底有些難過，仙尊這般，是不喜歡他嗎？

等秦染洗好穿上沈從給他的新衣服後，發現沈從斜靠在椅上支著頭睡著了，為了不吵醒他，秦染躡手躡腳地朝沈從走了過去，藉著月光仔細觀察沈從。

微弱月光下的沈從依舊很美，面板白皙如雪，毫無瑕疵，嘴唇線條修長，微微上翹，眼睫毛濃密而長，美得動人。眼尾好似有一顆痣，光線問題使其有些模糊不清。

秦染打算上前看仔細些，沈從卻醒了。

許是剛睡醒的緣故，他的眼底一片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秦染不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沈從眨了眨眼，眼底的情緒很好地被他掩飾了，看到秦染毫不意外，“洗好了？”

秦染應了一聲。

沈從放下書，揉了揉眉心，眼眸透出幾分疲憊。

秦染很懂事，扶著沈從往床的方向走，“仙尊快些休息吧，阿染陪著仙尊。”

沈從由他扶著，半躺到床上時也想起了他，合上眼低聲說道：“阿染，上來睡吧。”

秦染隱隱激動，“我……我也可以跟仙尊一起睡覺嗎？”

沈從困得不行，一把把人拖上床對著他的後腦勺就往懷裡摁，大手往下輕拍秦染的後背，清冷的聲音在秦染的頭頂上響起：“嗯，睡吧。”

翌日，沈從的生物鐘準點響起，他本欲起身洗漱，然後差點被絆倒在地。

沈從：“……”忘了自已要有新徒弟了，新徒弟還在他床上睡。

他看向縮成一團的秦染，推了推他：“阿染？起來了。”

秦染迷迷糊糊地，彷彿記不清自已在何處了，下意識抱著沈從的手蹭了蹭：“孃親……”

沈從一下僵住了身子。

攬月仙尊喜當娘。

他想抽出手，但秦染人小力氣卻很大，無奈之下沈從只好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抱起還在睡夢中的秦染，向屋外走去。

踏出屋門那一刻，秦染被風吹醒了，他迷茫地望向四周，大大的眼睛有幾分不解。

“醒了？自已洗漱。”

“仙尊？”秦染意識到自已在沈從懷裡，連忙掙扎從他懷抱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