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坐在青石上有些迷茫。

月光的皎皎升起波瀾星光,竹香幽幽,小舍微光,凡間總有些許閒逸是飄茫的。

星星一顆顆亮的那般耀眼,酒罐子滾到了石頭邊,碰一聲就裂開了,最後一口酒也溢灑在了地上,滋潤入了大地,夜風吹著涼涼微醉。

″別喝了,喝不少了。”

零介一一直陪著,拿過了最後一罐,收了起來:

″真不該讓你來,來一次我就損失一次。”

白楓笑著拉著他埃著坐了下來口上絲毫不在意:

″下次賠你。”

零介一挑眉:

″行,下次讓我自已挑。”

白楓垂首笑著,有些許淒涼帶著染上的風霜總有咽在肚子裡的委屈,說不出來。

心思又犯了。

零介一嘆息拽起她:

“走出去醒酒去,在逛一逛長安城。”

上次她逛長安城是許多年前的事兒了,都快忘了長安的繁華街了吧?也忘了那個嬉笑的小不點兒。

白楓有些酸意,就憑他攔著往街上去。

過了橋便上了繁華巷,花燈度,遊人片片,嬉笑的良家少女與頑皮的孩子鬧的飛揚肆意。

白楓笑看著總有抹不去的傷,零介一望著四周:

“變了啊。”

“總會變的,靜,動亦是,百年了沒有永恆不變的車西與信仰,長安還是那個長安只是時代不一樣了。″

白楓沒有言語,深知這是安慰也沒有過問沒有多說。

哪是什麼時代在變?是人在變啊?時代是被人帶動的,人不變時代又怎麼會變?

繞過繁華的紅燈籠,小路依舊靜靜,再熱鬧最後終歸不也是安靜?

石板路上清風明月和錯雜不一來的影子遠處雲笛絲絲縷縷緩緩繞耳,在這寂靜之地還是聽的見三兩分,輕而長,劃過了兩個寂靜與熱鬧的世界。

小卷口裡有個說書的先生呱呱不停,幾個六七拉歲的小孩子趴在地上的聽他說書,眼中雪亮。

“劉瘸子,後面呢?”

被叫瘸子的說書先生閒眼笑著:“後面呀,誰知道呢?”

\"劉瘸子,白楓厲不厲害?”

吃糖葫蘆的紅衣扎小辮子的小丫頭問。

“厲害呀,她是世間的神明。”

“那為什麼神明也會墜落會入魔啊?”

″神明不該是長命百歲,平安喜樂呢?更何況她是神女?神女不該是被人寵著的嗎?\"

“因為世俗太亂了,沒人寵她了,她就成魔了。”

″她不有親人朋友嗎?怎麼會沒人疼?″

″沒了,都死了。″

″啊,好可憐。″

“劉瘸子什麼是世俗呀?”小男孩思考著問題還是沒想透。

″世俗呀,挺複雜的,夜深了該回家了。″

劉瘸子收著攤子,幾個孩子幫忙不斷的哀求著:

\"明天再來好不好?還沒講完呢。\"

劉瘸子看著那個女孩兒:

″小丫頭,你好像每天都來。″

小姑娘點著頭:

″對呀!不是好像就是每天都來。\"

\"為什麼?\"

\"我喜歡你嘴裡的白楓,跟別人的都不一樣!你是唯一一個把白楓講活了的人!″

″哦,你還聽過別人說?″

″當然!我喜歡白楓,不管別人怎麼看。\"

″你是哪家的孩子?″

″將軍府的大小姐!妄止棲。″

兒童的稚嫩與說書的沉默形成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