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悠悠改醒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入目是一片硃紅,鼻間繞著抺檀香,似曾相識。

窗邊一位白衣儒雅公子負手而立望窗外風月。

清風眸底有些許落寞。

素裳雅不俗,氣勢如修竹芳蘭,青絲僅一支玉釵相配,白緞細條帶綁著那一縷白髮,俊雅而不自知。

他緩緩轉過臉,半戴玉白麵具只見薄唇齒白與一雙清眸,只輕點唇角風雅無限,眸若柔時灼可燒人,眸若冰時冷可碎骨。

\"配了?\"

他將掉在地上的冰袋撿起,修長的纖玉手掌伸到她額上。

眉間那抺愁緩緩退去了,笑道:

\"不熱了,鬧騰了一夜,不知給你蓋了幾回被子了。\"

他無奈又寵溺。

白楓卻咧開了容,眼神凜冽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你是何人?!\"

易淵也一怔,身子有些僵硬,一時習慣未改,卻不想被這丫頭疑上了。

他有些無語,從小丫頭手中抽出了手。

小丫頭像炸了毛的獅子,整個人都弓給了樑子露出了鋒利的爪子,可惜臉色太慘白只覺似著縮在牆角舔自已傷口的貓兒。

白楓正準備運靈力,可內息一亂,一腔血就咳了出來。

零介一端藥剛入門便看見楓丫頭吐血抉步過去,氣呼呼把藥放到桌子上。

\"易淵!你對她做了什麼?\"

九閣閣主輕笑:

\"沒什麼,″他看向白楓嘆息道\"小丫頭太太激動了。″

零介一唯言鬆口氣,眼神嘰笑道:

你也有今天?

易淵不睬他,只穿過零介一到桌邊端起藥,用手心測了測溫度才端給白楓。

白楓接過,手一抖全撒到了地上濺賤到了易淵袍子上,碗咔一聲碎了,一地渣渣。

九閣閣主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言語,只蹲下身子撿起了碎了的碗片。

輕聲叮嚀道:

\"先別下來,等收拾了再說。\"

這丫頭愛乾淨眼容下髒物,不收拾乾淨萬一劃到了會疼。

小時侯一個口子都哭上幾天,而今雖不怕了,但刀子劃傷依舊是會痛的。

白楓知是是錯覺,剛才威名八荒的九閣閣主似乎心痛了。

白楓心似被針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我先下去讓人再煎一服藥,零長老先幫我照顧一下小丫頭。\"

他語罷關門出去,走至藥房讓人又煎了一服,在長廊上發呆。

\"閣主,你的手流血了!\"

展浪驚呼。

易淵手緊緊握住那塊未丟的渣子,白皙的手掌一道深入皮肉的崢凝傷口。

不遠處向此走來的九公主匆匆跑過來,一把抓起易淵的右手,秀氣的柳眉輕蹙,柔聲問:

\"師尊你怎麼受傷了?誰傷的?怎麼這麼深?\"立秋葉焦急回頭急切對貼身丫環吩咐道:

\"傾荷,快!去我寢宮將藥拿來!還有床邊小桌上的藍瓶子一併取來!\"

易淵抽出手笑道:

\"小心罷了,無礙,有勞公主費心了。\"他邊說邊運靈力抺平了傷口。

\"唉喲!我來的不巧呢!\"零介一戲蔑道\"堂堂大名的清玉戰神名花有主了!三界知多少女子心碎了呢!″

立秋葉小臉被說的緋紅,羞嗒嗒的叫了聲:

\"零宗主。\"

零介一打量起立秋葉,讓她更是羞到了肚子裡。

女孩一雙杏眼圓圓的如小鹿般閃爍,臉若凝脂細膩的出水,一張小巧標準的美人鵝眉臉,長睫如羽又長又黑,唇未不點朱淡淡的粉,眉間凝風月春山,雖比不得小丫頭卻也自有一番別味兒。

易淵將她遮到了身後,瞪了零介一一眼。

零介一輕搖紙扇笑著,這就護上了。

\"你先回去,明日再來。\"

立秋葉聞言乖巧點頭轉頭飛快走開了。

零介一無趣的合上了手中紙扇。

易淵鄙視看著他手中摺扇,道:

\"玉林修竹。嗯?\"

零介一言語心下可惜,單相思呀。

\"小丫頭喝藥了?\"

\"嗯,又睡下了。\"

易淵垂眸點了點頭把玩著手中碎片。

零介一問:

\"我說易淵你幹嘛不自已解釋?\"

\"偏讓我編什麼故事?\"

九閣閣主望向遠處九天閣三字搖了搖頭:

\"今昔不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