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樣可愛的人,就不能安靜地待在他身邊呢?想到這兒,他又生了氣。今晚註定無眠。

第二天一早.晏逍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疼,她覺得自已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這時,檀健次端著餐盤過來,他把晏逍摟在懷裡,想喂她吃飯。但晏逍不領情,使勁別過了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喝了一口粥,用嘴渡給晏逍。

\"神經病滾開,別碰我!\"

想起昨晚的種種,暈逍心生厭惡,嫌棄地啐了一口唾沫.溫柔的神情在檀健次的臉上瞬間消失,他慢條斯理地拿出紙巾擦臉。

“你若現在不吃,日後我每天都這樣餵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獨留晏逍一人在密室。正當她想著下一步時,門縫一道光亮直直地射進了屋。

檀健次走時沒有關門!未曾猶豫一下,晏逍從床上坐起,劇烈的疼痛從下身蔓延。

她一晃身,重重地摔在地上,連帶著桌上的小米粥也被打翻,滾燙的水濺在她雪白的手臂和新換的睡裙上。只一霎,便鼓起了細小的水泡。晏逍顧不上這些,艱難地爬向房門口。

一開門,灰色居家拖鞋攔住了她的去路。晏逍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奇怪的是檀健次並沒有把她拖回密室,而是將她攔腰抱起塞進了自已的被子中-密室對面的大床上。

苦橙混合著菸草的氣味撲面而來。

\"與其把我丟你床上,還不如扔菸灰缸裡算了”。晏逍譏諷道。翻了個身回頭看檀健次。

灰色休閒西裝被男人硬生生穿出了高定的模樣,手臂流利的線條彰顯著主人的自律.

他抿唇抬頭看著她的眼,半天沒才憋出一句\"一會兒就換……以後你和我一起睡.\"

\"誒,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和你一起睡?你不知道二手菸致癌麼?\"晏逍朝他不屑地說道。

\"呵,什麼時候你也敢和談我這麼多條件?難道你想試試我最近新布的幾個場景?\"檀健次嘴勾起微小的弧度,向床上的人哂笑著.

新場景,當然是比水牢和密室高階的東西,不論什麼人進去,都得褪一層皮呢。

想起過往水牢的經歷,晏逍頓時心生惡寒:一個四四方方的房子,中心吊著一根皮帶,人的雙手被皮帶套住拉直了身體懸在半空,沒過胸口的水壓得人喘不過氣。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檀健次這個瘋子在水裡養了幾條黑眉錦蛇,雖無毒,但光滑的磷片蹭過腳踝的時候,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哈哈,有話好好說嘛,哥哥~\"晏逍強忍噁心,近乎諂媚地叫著。倚靠在門框邊的男人似乎有所觸動,對這種討好的態度很受用。他挑了挑眉:\"這取決於你,寶貝兒”。檀健次雙手環胸,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別再耍滑頭.\"晏逍躺在床上快速點頭。

書房。

檀健次盯著監控裡回放的畫面,晏逍爬向門口的那一段。動作間手臂上的水泡被磨破,與睡裙粘住了一起。看著她被抱起時一瞬的皺眉,檀健次決定去看一眼她怎麼樣了。

再一次來到臥室,晏逍正百無聊賴地蹬著被子,已有大半被蹬到了地上。檀健次走過去把它又重新鋪在床上後,一把扯過了渠逍的手臂來看,破損的面板顯出紅傷,再看晏逍,又疼得齜牙咧嘴。

\"哥哥是要把我痛死嗎?\"自從發現他很受用於\"哥哥\"這個稱呼,晏逍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忍不住逗他。

\"閉嘴。”檀健次死潭般寂靜的人,心中蕩起了細碎的漣漪.

盯著著他泛紅的耳尖,晏逍心中狂喜:\"死變態這麼純,叫聲哥哥就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