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頭好痛,感覺又暈又痛懵懵的,咋回事。睜開眼睛,這是哪,我不應該是在出租屋裡嗎?打量一圈這逼仄的空間覺的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這好像我家以前住的閣樓。低頭看了看這縮小了的手,這是咋回事。

小秋,小秋醒了,一個女人慢慢冒出個頭,張清秋愣住了這不是我媽媽嗎,怎麼變年輕了。年輕模樣的媽媽說小秋,咋樣,頭還疼的很不,還暈不,餓不,想吃啥給媽說,媽給你做好吃的。張清秋愣愣的說,頭好疼還好暈,我這是咋了。年輕模樣的李雲說,你摔掉樓下去了,嚇死我了,你睡個覺好好的咋打滾摔下去了。都摔懵了頭上流著血,都不知道哭,一聲不吭要嚇死人了。我趕緊叫人家叫你爸爸回家叫總管開車拉你去醫院,縫了好些針。我滴乖兒來可遭了大罪了,是媽媽不好,媽媽沒照顧好你。呃,看著這喋喋不休的媽媽,沒錯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就是親媽無疑了。這段話我媽從小到大給我說了好多遍,據我媽媽說我小時候五歲多的時候,就從閣樓上摔下來了,額頭正中間一直就有一個疤喇印子不是很明顯。那我現在就是五歲多了,娘來,我這是睡一覺回到小時候了。張清秋對五歲時候的記憶有點模糊不清了,我說媽靈靈呢,李雲說你姐上學去了還沒放學呢,你爸還上著班呢,張清秋說,哦,媽,我這會不餓頭還疼還暈,我還要睡會,我媽說那你在歇會,我先下去看店,李雲爬樓梯下去了。

張清秋看了看樓梯周圍一圈新圍的木板,看樣子是剛裝好怕我再掉下去給圍上的。我家的閣樓是下面是我媽開的小商店賣的小百貨,上面用角鐵木板搭的,我們小孩站著可以,但是大人就是不能站著只能貓著腰不然會碰頭。以前的店鋪面積不是很大,三十個平方左右。一間店鋪上面的閣樓用大木板隔開,張清秋和姐姐睡這邊,爸爸張其書和媽媽李雲睡那邊。還有一些空,留了個口放了一個木樓梯,差不多兩米多的高度,坡度很陡,這個樓梯沒上慣的很嚇人。

我得捋捋這算啥,重生嗎?我們現在在廣東東莞,2005年金融風暴的廣東大大小小的廠倒閉的不少,爸爸張其書所在的廠也避免不了的倒閉了。爸爸張其書下崗失業了,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工作不好找。想託人找關係進個大廠,結果被人騙了類似於拍花子一樣的手段,抽了人家遞的一根菸就神志不清的把家裡穿的一萬五千元現金給騙走了。那個時候一萬多塊錢可是一筆不小的錢了,報警沒用,人找不到錢找不回。爸爸無奈之下只能跟媽媽一塊開個小飯館。張清秋初中沒上完就輟學了,然後就出去跟著親戚去打臨時工,打了一年工就回家幫我爸媽回店裡幫忙了。

那現在就應該是九七年的夏天,要說我咋記得這麼清楚,那也不可能,不過是我們家有照的照片,旁邊有一桌人在吃飯,我和我姐站在貨櫃前,比剪刀手的照片,我腦門上還貼著一塊白紗布。我有些惆悵,好不容易長那麼大了,咋又一朝回到新手村了呢,我容易嗎我?但更多的是興奮,之前就沒少看啥,重生的穿越的小說電視,就幻想著,哪天我也能穿越就好了,想想也就行了,誰能知道竟然還真的成為了穿越大軍的一員?回到了小時候,這樣就可以改寫自已的人生了,走一條從未選擇的路,把自已的人生改寫,再怎麼糟也不能糟過前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