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有聲音,聽著是姐姐張清靈的聲音,應該是放學回來了。嘿嘿小樣,欺負了我十幾年,這回我又回來,前後我活了多少年還搞不定你,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等姐姐張清靈上樓來了看我醒著,問我好沒,還關心了一下。她這會也七歲多了,在學校上小學一年級,張清秋都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已好像在上幼兒園,張清秋把現在的狀況都問問,不能啥都不知道倆眼一摸黑,改天爸媽再感覺張清秋不對勁,以為張清秋摔傻了。張清秋問張清靈,我現在上幾年級,張清靈說你笨的你忘了你上中班了,張清秋說。哦,我現在上中班了,我給摔蒙了。問了問近況,她吧啦吧啦給我說了一通,我說你去寫作業吧,沒事了,你下去吧,我再睡會。過會李雲給我端了飯,我吃了飯問俺爸呢,李雲說你爸擱廠裡吃,不擱家吃,一會就回來了。李雲說你難受躺著別起來了,等好了再起來玩。

要說我們家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我的妹妹了,因為大環境的原因,爸媽生了,姐姐和我,還有妹妹,我們都間隔兩歲,也不是說重男輕女吧,我們每個孩子的名字都是爸爸到了新華字典換了又換才確定,父母那一輩的就想要一個男孩,沒有男孩都是很大的缺憾。

生活壓力大,也沒辦法撫養妹妹,還想要個弟弟,就只能把剛幾個月的妹妹,送回老家姨媽家,姨媽家兩個兒子沒有閨女,也想著幫我們一把,就把妹妹接了養。真是當親生的養,在老家農村掙不了多少錢,姨夫出去外面打工收破爛,掙不了大錢只夠養家餬口,日子不寬裕,但對我妹妹很好,親生的也不過如此了。俗話說,生恩不如養恩,即使長大以後妹妹知道,我爸媽是她的親生爸媽,也是不認的。一直都是小姨姨夫的叫。即使想要認回去,也是不能認回的,如今也還早,一切還來的及。就算再苦再累,一家人也要在一起,省得將來後悔,更何況現在我都重生過來了。

算算日子我弟弟九八年夏天生的我媽媽應該快懷弟弟了,這麼一想,我就有主意了,張清秋說媽,我去了一個地方不知道是哪,有個騎著小老虎的娃娃,他說是我弟弟,他說大姐姐不好,會欺負他,說你們不要三姐姐了,也會不要他的,所以他不要來找我們玩,他要叫我去陪他玩。然後我就不知道怎麼的就摔下樓了。張清秋說媽,我不要跟他去玩我都不認識他,三姐姐是誰?我咋不知道?李雲聽了臉色大變,那個娃娃真這麼說,在哪,張清秋說我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我明明在睡覺呀。媽媽李雲說,那八成是你做夢了,之所以跟我媽說,是因為我媽沒文化,信了這些神了鬼了的, 好忽悠,要不然換了我爸,雖說還是老思想,但是好歹高中上完了,你不好忽悠了。再加上我媽給他藝術加工一下,做做思想工作。更何況我弟弟馬上就到了,他就得信了,不信也得信。別看我媽沒文化,家裡的財政大權拿捏的死死的。

我爸下班吃完飯回來了,還給我買了我還吃的菠蘿包,這菠蘿我可喜歡吃了小時候愛吃,長大了那一家麵包店還在,但是吃不到小時候的味道了,還是小時候的正宗。

李雲趕緊跟張其書說了張清秋做夢的事兒,我爸還是去問我咋回事,我又把給我媽說的,給他說了一遍,然後哭著跟他說我不要去找弟弟玩,我不跟弟弟玩。好傢伙,一個成年人還得去裝小妹妹,不裝不行呀,你見誰家五六歲的小孩子說話吐字清清楚楚的。我爸關心關心我,然後叫我睡覺休息去。我聽見,我爸跟我媽說不要信,沒譜的事兒呢,李雲說咋能沒譜呢?他三姐姐可不就是,小妹嗎?小妹可不就給了她姨了嗎?要不然小秋怎麼能知道?她還有個妹妹,肯定是,咱兒子覺得我們不要小妹了,所以不來當咱兒子,還要把小秋給勾走。不然小秋咋就睡的好好的,就從樓上掉下來了,血嘩嘩流,還啥反應沒有也不哭也不叫。張其書不信,李雲說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是得信,要不是真的,小秋怎麼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咱那把小妹接回來,兒子就會回來了。我爸說接回來怎麼辦?小秋還不能好,咱日子也緊巴巴的,小妹,回來跟咱也不好過。李雲說,他們擱農村,不好掙錢,日子也不好過呀,咱擱這緊巴緊的也能過呀。爸爸張恆說我再想想,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