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微懶得管阮流蘇到底在想什麼了,他低頭近乎兇狠地吻住了她。

阮流蘇先開始還有所反抗,直到手被反剪到腰後,脖子也被掐住。

她被吻得仰著脖子快要往後倒。

月牙白的絲綢長裙凌亂地往上堆疊,露出的光潔小腿晃悠掙扎兩下,又夾在斯見微雙腿兩側維持平衡。

憤怒的吻逐漸讓人失去力氣,披肩和吊帶齊齊滑落,垂在肩頭。

雨後的草坪,連空氣裡都充斥著一股新泥和青草混合的塵埃氣味。

阮流蘇漸漸地被吻到軟得沒有骨頭。

她快要立不住,被斯見微的手自背後強行拖住。

他的手伸進披肩裡,拉開弔帶,玉雕般的指骨根根用力,指縫裡白皙的軟肉幾乎快要溢位。

露天的室外花園,他們吻得忘乎所以。

直到阮流蘇眼淚被兇了出來,斯見微才鬆開她,讓她伏到自已肩上喘息。

阮流蘇潰不成軍,她根本招架不住,胸腔裡一顆心劇烈地跳動,和斯見微心口的聲音此起彼伏。

青澀的兩人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些什麼。

在彼此剋制沉重的呼吸聲中,擁抱得很緊,直到秦書淮領著秦舒苒和阿May過來。

斯見微拉了拉短袖的下襬,想掩蓋自已的失態,發現無濟於事後,他將阮流蘇從桌上抱下,背對著那對兄妹往遠處走了幾步,點了根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舒苒牽著阿May,應該是剛哭過,聲音也甕聲甕氣的:

“我不該讓你去遛狗,謝謝你照顧阿May。”

這話是真心的,但秦舒苒剛才在門口看著斯見微和阮流蘇那樣吻了半天。

再愧疚的心,說出來也沒了幾分情願。

秦舒苒的眼淚不知道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傷心。

“沒事。”阮流蘇沒再多說,她能明顯感覺到秦舒苒的敵意。

阮流蘇更不是打個巴掌再給顆棗就能哄好的人。

秦書淮還想說什麼,斯見微轉身佇立在原地對他說:

“外面冷,我就不送了,你們注意安全。”

斯見微一晚上心裡都在憋悶疼痛,更不想對這對兄妹有什麼好臉色。

三個朋友走後,斯見微拉著人急匆匆進屋,在入戶玄關的收納櫃裡找上午買的套。

被砸碎的碗早已被袁盈盈收拾好,餐桌也整潔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垃圾桶裡,還有魚湯和麵。

“是魚做的不合你胃口嗎?怎麼倒掉了。”

阮流蘇有點心疼,鯽魚不好做呢,她弄了好久的。

“不是。”斯見微拆開嶄新的盒子,把裡面的套往桌上倒:

“被別人碰過,我不吃。”

“那我跟你一起吃飯,你也嫌棄嘛?”阮流蘇將垃圾袋打包封閉好,笑著問斯見微。

看見桌上的東西,她又莫名覺得羞恥,紅著臉去廚房洗手。

洗完手,阮流蘇又從冰箱裡拿水喝。

總之就是裝作很忙的樣子找事做。

斯見微等了一會兒,不耐煩地笑:

“你怕什麼,過來。”

“我,我沒怕。”阮流蘇喝了幾口冰水,沖淡了嗓子的乾燥。

“那你過來。”

“憑什麼我過來?”

“你看我還方便走?我走得了路?”

阮流蘇徹底敗給他,捏緊水瓶走過去。

斯見微一把扯掉她手裡的東西,又把披肩扔掉,長裙裙襬直接從小腿推到大腿根,抱著她坐到冰涼的大理石桌面上。

“太涼了,我要去床上。”阮流蘇被人摁著腰,蹬著小腿要跑。

斯見微又摁住她的腿,明知故問:

“去床上幹什麼?”

“不幹什麼,睡覺。”

“那睡覺之前再背一遍,我剛剛說的規矩。”

“不背,記不住了。”

真是反了天了。

斯見微就這麼弄了她一會兒,有點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