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一頭兩頭海象兇獸,以這大白熊恐怖的殺傷力,絕對是綽綽有餘,也沒有任何的風險。

實在是這些成群結隊的海象,他們的身軀非常的龐大,而大腿小腿,卻畸形的非常細短,可謂頭重腳輕,嚴重發育不良。

他們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遵循他們的獨特天性,非常的懶散,就那樣密密麻麻四仰八叉地躺在厚厚的雪地冰川上嬉戲娛樂,互相吹著從來沒有任何改變的牛逼。

它們即使被狡詐的大白熊給攻擊了,也自是拍馬也追不上相對靈活很多的大白熊。

雖然這群海象天性忠厚,並沒有太大的攻擊性,但大白熊照樣不敢造次。

一旦孤軍深入地陷入海象的重重包圍,四面八方都是大大小小的海象,它們嗅聞到同類的血腥,同樣會憤怒的殺紅了眼,揮舞它們堅硬鋒利的獠牙無差別地還擊。

即使強如皮糙肉厚的大白熊,也很有可能在亂軍之中面臨開腸破肚的悲劇。

不到難以為繼的時候,大白熊往往不願意主動地招惹這些傻白甜的老實海象,除非有那些落單的,沒有跟上大部隊的,自然是被大白熊毫不客氣地血腥宰殺。

平常的時候,大白熊更願意捕捉那些相對細小一點的海豹兇獸,不僅是沒有任何的風險,更因為這海豹的血肉相比海象更加的鮮美,也自是更加符合大白熊的胃口。

尤其是海豹體表的那層厚厚的油脂,對這貪婪的大白熊來說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入口即化,特殊的油脂香味久久地縈繞在口腔之中,讓它回味無窮,遠比海象那柴的令人髮指的血肉要美味的不知道多少倍。

海豹的鮮美血肉雖然更符合大白熊的胃口,但長久以來,這些可憐的小傢伙,它們面對幾乎是整個北極冰川大陸唯一的天敵,同樣總結出來一套行之有效的逃難辦法。

要說這虎頭虎腦的海豹,它們並非一無是處,相比於強壯而兇猛大白熊的唯一優勢,就是在冰冷海水裡面逃跑的速度更加的快捷。

雖然大白熊的水性同樣很好,但即使它拍馬加鞭,也很難追趕上海水裡異常靈活的小海豹。

兇獸的奇葩特性往往就是這麼的神奇和尷尬,雖然海豹是海里游泳的王者,耐寒能力比大白熊強悍很多,水裡逃跑的速度更是整個北極裡數得上號的。

但它們偏偏大部分的時候,更喜歡爬上冰面或者白色大陸,只為曬那稀薄的不能再薄的一丁點陽光,打著異常愜意的瞌睡。

為了防止被各種兇獸攻擊,它們雖然是瞌睡之中,倒也異常的警覺,實在是強敵環伺,危機重重,一不小心就會丟失掉性命。

它們一般都會選擇塊頭較小的浮冰,或者接近浮冰的白色大陸憩息。

一旦聽聞到任何的異響,他們立馬就會徹底地清醒過來,三兩下地就滑進冰冷的北海里逃之夭夭。

即使大白熊的水性也是非常的強悍,但在這極寒的北海里,它們海豹家族幾乎每一位成員,都足以藐視任何的恐怖兇獸。

二蛋一行,遠遠地綴行在後面,有幸觀看了一場異常精彩的北海血腥狩獵,而這次狩獵的主角,正是遠方那頭若隱若現的大白熊。

至於被狩獵的物件,正是可悲的海豹家族,其中的一頭成年海豹。

長久以來,作為狩獵者和被狩獵者,這大白熊和海豹在這北海的極地,發生了無數可歌可泣的狩獵故事。

它們鬥智鬥勇,它們血腥兇殘,它們有時勝利大逃亡,有時餓的飢腸轆轆。

緊鄰大白熊腳下這塊巨大的陸地,遠方有數塊漂浮在海面上的大浮冰,上面籠罩著如棉被一般皚皚的白雪,想必躺倒在那厚厚的雪毯上面,看藍天白雲,嘆時光飛逝,絕對是非常的舒適和愜意。

這種獨特的環境,正是這喜歡打瞌睡曬太陽海豹的最愛。

這不,幾乎每塊大冰面上,其邊緣部分都有一頭黑黝黝的,如老鼠形狀的怪獸趴臥在那裡,只不過它們只是長相形同老鼠,其實際個頭卻是足有一頭健碩肥豬那麼大。

它們眼睛緊閉,確實正在愜意地打著瞌睡,而面龐上一縷一縷的黑灰色小鬍子,正在有規律地一晃一晃,好似正應和著美夢中正在發生的一切美好事物。

大白熊尋尋覓覓,終於發現了久尋不遇的肥美目標,但它熊老成精,並沒有衝動地快步上前。

長久地生活在這片特殊的區域,抬頭不見低頭見,它們自是已經打了無數的交道,更是早已知道前面的小東西,它看似熟睡,實則異常的警醒。

只需要一點點的動靜,就足以將這頭看似憨憨的美味給徹底地嚇跑。

而它們逃跑的方式卻是足夠的簡單粗暴,也是非常的高效,因為他們的身體就趴臥在浮冰的邊緣,只需要一個最為簡單的翻滾,就可以滑落進無邊深淵的北海里逃之夭夭。

一旦這頭它饞了好久的美味逃到海水裡,那它大白熊所有的努力也就是打了水漂,實在是得不償失。

大白熊放慢腳步,它貓著腰,鬼鬼祟祟地一步一步接近,朝著熟睡海豹的方位偷襲過去。

跨出去的每一步,它都是非常的小心和慎重,稍微大一點的動靜,就有可能雞飛蛋打,驚醒前方不遠處的敏感小東西。

一步,兩步,三步,足足上百步,都是異常的順利,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也自是沒有驚醒酣睡的海豹。

只要再向前十數步,它就可以直接來個餓熊撲食的飛躍,將這頭肥美的海豹徹底地開膛破肚了。

想到美味,想到得意處,它情不自禁地匝吧著嘴巴,順流而下幾大口碩大而腥臭的口水,就好似這絕絕子人間美味,此時已經徹底滑入它碩大的嘴巴里。

它只需要輕輕地咀嚼幾下,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滑入咽喉通道直至最終的腸胃,在最短時間內補充它因捕食和抵抗寒冷而消耗掉的巨大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