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上身的衣服快要脫離脖子,徹底解脫的時候,山口的目光,也慢慢從兩座巍峨的高山之上一路上移,驀然眼神一愣,他看到女子的脖子上,用紅繩吊著一塊翠綠的晃眼的墜子。

這是一塊色澤濃郁的極品翡翠玉墜,體積雖小,卻是一看色澤,就知道價值不菲。

女子全身上下裸露的肌膚,都已經變成了恐怖的血紅色,唯獨這塊小小的玉墜,翠綠的如此晃眼,而玉墜周圍的一小圈面板的顏色,由於被玉墜遮擋和保護,尚露一絲雪白。

別人不知道這玉墜為何物,但山口作為倭軍的統帥,恰恰正好見過,而且見過還不止一枚。

在西征的誓師儀式上,老天皇和他們幾位先遣部隊的統帥親切地握手,勉勵他們好好幹,麵包和牛奶都會有的。

他親眼看到老天皇的脖子上,赫然也吊著這麼一塊差不多顏色的玉墜。

只不過顏色比眼前的女子更深點,體積更大點。

老天皇退位後,十年前新的天皇即位,因為戰事吃緊,所以他們三大統帥最終委派山口回去,參加這新天皇的即位儀式,恰巧,他在新天皇的脖子上,同樣看到一塊差不多類似的玉墜。

他甚至在所有扶桑嫡系皇室的脖子上,都看到過差不多類似的翡翠玉墜,只不過有大有小。

這玉墜,他事後倒也悄悄地打聽過一番,實乃扶桑皇室的身份象徵,據說這可不是一般材質的玉墜,也絕不是簡單的翡翠玉墜,不僅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還對修行之人有著不小的輔助修煉功效。

難怪這女子能一眼看出自已的身份,敢情是她來自於皇室?

這皇室的女子養尊處優,每天無數人伺候著你,你跑來這危機重重的深海來幹嘛?

這皇室的女子,你不去坑其他人,偏偏引來兇獸坑我山口乾嘛?

我山口已經夠可憐的了,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稻草,還要被你活活搶走。

最要命的是,皇室之人在自已面前解衣裳,脫衣服,連巍峨的大山都露出來了。

如果只是自已一人獨自欣賞,那關起門來倒也無所謂,誰也不知道,即使事後追查起來,打個馬虎眼說自已眼神不好,從小缺心眼,倒也就過去了。

偏偏現在有數百武士齊刷刷地盯著看,而且看相如此的粗魯庸俗,地上的口水積蓄成的小河,已經蔚為壯觀了。

要老命的是,自已是這裡的最高統帥,所有看的人都是受自已管轄的,雖說法不責眾,但特麼槍打出頭鳥啊,自已恰恰就是那隻頭鳥。

要命了,要死了!

這特麼可是殺頭的死罪,甚至比兵敗海龍王還要罪上加罪。

一旦讓天皇知曉,皇室的女人被自已一夥人赤身裸體地看個精光,那自已的小命,可能還不如這條橫屍的鯊魚,遠不是開膛破肚這麼簡單了,可能是挫骨揚灰乃至株連九族了。

亡羊補牢,猶未晚也!

趁著女子還沒徹底脫光,趁著褲子還沒脫下來,他趕緊下達了這一生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緊急的命令。

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陷入瘋狂的女子,應該是中毒了,十有八九是她的倭刀插入巨齒鯊頸間薄弱之處時,得意忘形而疏於防範,被瞬間噴發出的神秘液體濺了個正著。

那瞬間如天外飛仙的一刀,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瞬間極速噴出的液體,原本以為只是魚怪的體液,沒曾想到是它除了牙齒和巨尾之外,最後的致命武器。

女子上身的衣服終於全部褪光了,光溜溜的,只留下兩座早已變得血紅的大山,昂首矗立在半空之中,一顫一顫搖搖晃晃的。

而令行禁止的倭寇殘勇,也在山口的命令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一個接一個貓著身子,快速地鑽進中間的船艙之中,山口的話還是管用的,果然沒有一個膽敢再往回看。

他們不知道山口為什麼突然大發神經,高潮漸起,卻煞風景地不讓看下半身了,實在是有點不夠意思啊。

如此千年等一回的喜樂盛況,竟然獨樂樂地孤芳自賞,難不成他色性大發,還有啥見不得光的後續動作?

但他們深知山口治軍的兇殘,膽敢違令者,絕對是殺無赦斬立決的悲劇下場,這個時候,實在沒人膽敢槍口上犯事,挑戰他的權威。

此時的山口,哪敢孤芳自賞啊,他有苦說不出,早已主動背過身去,動作絕對是麻溜的很。

借他100個膽,也不敢再正眼去瞧眼前的女人一眼,而他的腿肚子,更是不爭氣地抖來抖去,他顫抖地說道:

“大姐啊,我把他們全部趕走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我船上還有個醫生啊,一般的跌打損傷,甚至刀傷毒傷,他還是沒啥問題的啊。”

女子的神志快要徹底崩潰,她想殺光這船上所有目睹她身體的男人,她要挖掉每個人的眼睛,割掉他們的舌頭。

奈何這奇癢,此時深深地困擾著她,無法分心二用。

她表面是在抓撓,實則她身體內部同樣翻江倒海,氣海丹田中無窮無盡的靈力,正在勉力地支撐,和心底一股正蠢蠢冒出來的慾念做鬥爭。

她無比地清楚,之前大意了。

這魚怪最後的殺手鐧,不是巨齒,也不是尾巴,而是他全身最薄弱之處蘊藏的恐怖毒液。

這是一種非常蹊蹺的奇毒,已經濃縮到極點的那種,初時不覺,甚至沒有任何的不適和刺激性,就和迎頭潑了一盆海水沒啥太大分別。

實則內含巨大的能量,僅僅數息之後,就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熱量,伴隨著奇癢,從心底深處瀰漫開來。

這是一種抑制不住的內熱和奇癢,彷彿隱藏在靈魂深處似的,讓人不得不拼命地撓抓。

每撓一下,人好似會舒服一點,但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永不停息,迴圈不止。

如果只是奇癢,倒也沒有那麼可怕,最起碼沒有性命之憂。

這奇毒好像是一隻狡猾的穿山甲,先是從面板毛孔裡滲入,很快就融入到骨肉之中,再進入人體血液,經過血液不斷地迴圈,進而傳導到身體的四面八方。

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她感覺到此時全身的血液,彷彿都要沸騰蒸發似的,冒著滾滾熱氣和火花。

當然,這只是她的一種心理的感覺,或者只是錯覺而已。

血液的沸騰,只是她直觀的感受,尤其是小腹之處,好像有一團熾熱的火球,緩緩升騰而起,越升越高,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她拼命的壓制,想要透過自身高絕的修為,來壓制住這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邪火,奈何這莫名的火焰,就和她面板的奇癢一樣,你越是拼命地壓制,它就發作的越為厲害,就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如果順其自然,可能還要好一點,舒服一點,即使發作,也沒那麼的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