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二蛋同樣被眼前女子誇張的動作搞的莫名其妙。

原本以為事態已經平息了,誰曾想到一波未平波瀾又起呢,這好戲輪番登臺,實在是高潮迭起,讓他目不暇接。

不得不說,眼前的女人,雖然是身處莫名其妙的痛苦之中,但依然有一番別樣的誘惑風情。

特別是她誇張勁爆的身材,在一身全黑的緊身練功服的包裹之下,更加增添了一絲神秘的別樣風采。

讓一群蠢蠢欲動的男人,恨不得一把撕開前面的裹衣,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何等的巨大偉岸。

牛二蛋雖然也和這些倭寇男人一樣,有著差不多同樣齷齪的心思,但他還是有別於一般人的,他也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這女的不像是平常男女之事的吟叫,也不像是普通的抓撓,更像是得了某種奇怪的病,準確地講,是中了一種古怪的毒。

看她一身神鬼莫測的修為,尤其是最後暴起之下,絕殺巨齒鯊那恐怖的速度,以及手起刀落,數息之間就將魚怪堅硬如鐵的頭顱分解開來。

捫心自問,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這正在發瘋的女人,遠遠超過三艘甲板上的任何倭寇,包括二蛋自已。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雖然他一向狂妄自大,不把同階修士放在眼裡,這源於他在姑蘇擂臺數年鍛鍊下來的信心。

但人家和你可不是同階,而是整整高了一個大境界,這絕對是天高地遠的差距。

這女人膽敢在最危險的深洋區域裡,引誘也好,戲弄也罷,但這巨齒鯊可是不含糊的,實打實的三級中階魚怪,這必然源於她對自身修為的絕對自信。

斬殺魚怪,或許偶然為之,但她的修為,最起碼也是金丹期的強者,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金丹期,極有可能是接近金丹中期的大高手。

即使她單槍匹馬打不過這頭魚怪,但以她的速度和機靈,逃命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樣瘋狂的女人,或許只有城主府的侍衛總管才能與之一戰,也是二蛋曾經的頂頭上司,強如姑蘇鐵家家主鐵飛虎,姑蘇府的絕頂天才,或許都不一定是這個女人的敵手。

突然的發作,女人卻是越來越瘋狂,她全身的血肉,乃至內裡深層的細胞,彷彿同時炸裂似的,這簡單的抓撓,已經遠遠不能滿足她深入骨髓的奇癢。

她裸露在外欺霜賽雪的肌膚,不知是否抓撓過度的緣故,儼然變成一片片恐怖的血紅色,無論是她光潔的手臂,還是金色朝霞也為之黯然失色的嫵媚俏臉。

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她,竟然開始瘋狂地撕扯起,那身包裹她絕妙身材的黑色衣服。

所有圍觀的人,包括山口,都大張著嘴巴,眼睜睜地,卻又無比期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不可理喻的一切。

任誰也想不通,一個膽敢嬉戲宰殺三級妖獸的大高手,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發起瘋來呢?

而且瘋癲到如此痴狂的程度,竟然在無數精壯男人面前脫衣服解褲子。

難道是她天性如此放蕩?

但看著也不像啊,看她的眼神,還是很清純的,如一汪春水似的,再看她的裝扮,也是異常的高貴。

難道是她偽裝之深,那些通通都是表面,現在才是她的內裡本性?

所有人都在猜測,也有三兩竊竊私語。

但他們不介意,集體觀看一場想都不敢想的脫衣豔舞,他們濃稠而又腥臭的口水,已經春江水暖鴨先知地嘩嘩流下。

一雙雙期盼的眼珠,都瞪得如雞蛋般暴圓,男人們的心思果然是一致地,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黑色衣服裡面,到底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此時無聲勝有聲,歷經生死大戰後的扶桑倭寇,林林總總尚存不到200人,500人的出發隊伍,悲催地只剩下一小半。

他們來不及悲傷,甚至來不及哀悼尚未飄遠的亡魂,現在卻興奮地沐浴在這清晨的海風之中,在遍地的腥血和屍首裡,集體觀看一曲鮮活的春宮。

場景分外的詭異,詭異到女子的衣服,才剛剛掀開一面衣角,人們期待的欺霜賽雪的雪白肌膚,也赫然變成恐怖的血紅色。

羅衫輕解,緩緩向上褪去,尚存一絲理智的女子,拼命地壓制手腕的衝動。

但這奇癢實在是威力非同小可,任憑她金丹期的大修士,竟然也壓制不住,隨時有可能徹底失控。

貼身的衣服緩緩向上褪去,而她,一邊不甘心地繼續壓制著已經上翻的衣服,一雙血紅的玉手,則已經在拼命地抓撓裸露在外的肌膚。

一切的奇癢,看似都是來源於表層的肌膚,實則來自於早已深入肌膚內層的血肉。

一副波瀾壯闊的詭異場景,緩緩展現在眾多流下哈巴拉子的男人面前,女子上身的衣服,已經退無可退地褪到脖子頸了,兩座巍峨壯麗的高山,也終於露出猙獰的面容,就這樣橫亙在眾人面前。

山之大,不知其綿延幾千幾萬裡也,山之偉闊,就連這無邊的大海也為之黯然失色。

幸好兩片薄布,也不知道是什麼上好的材質製作而成,竟然緊緊地包裹住這片重巒疊嶂的高山,死死地鎮壓住它們的猙獰和蠢蠢欲動。

哪裡有鎮壓,哪裡就有反抗,這自然界最偉大的力量,又哪有那麼容易徹底鎮壓住呢?

它們奮力拼搏,它們前赴後繼,苦心人,天不負,終於被它們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塊自由呼吸的溝壑。

嗒嗒的口水聲,一滴一滴地,散落在血汙一片的甲板之上。

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河,滴的人多了,誰也就不嫌棄誰了。

大家相逢一笑,有的擦擦嘴,有的甚至悄悄比試誰滴的更多更猛了。

兩座大山,此時也已經是恐怖的猩紅一片,女子的雙手,已經不可抑制地攀爬上去,好想好好抓撓一番。

人生的快樂,總是太短暫,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女子雙手快要攀爬上高山頂峰的時候,驀然傳來一聲大吼。

這是無比大聲的男人怒吼,反而不是女人的,也是焦急的怒吼,更是命令式的怒吼。

龜兒子們,快,快閉上你們的臭眼睛,全部給我背過身去。

立刻,馬上,全部給我滾回中間的船艙,違令者立馬斬首示眾。

發聲的不是別人,正是此處的最高統帥山口。

他原本和所有人一起,徜徉在美景美色裡不能自拔,滋滋有味地欣賞這千金難買的活春宮,他流出的口水,不比其他人少,甚至要多很多。

這免費的大戲,不看白不看啊,即使捨得花海量的金錢,也幾乎看不到如此絕色的女子,大眾之下脫得光溜溜的。

最難得的,這可是一個金丹期的大修士啊,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如此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