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蛋用手指著這瓶外表沒有絲毫奇異之處的乳霜,一臉壞笑地說道:

“大妹子,你自已塗抹,還是我來幫你塗抹?”

女子明顯的不習慣牛二蛋這油嘴滑舌的稱呼,她俏臉含霜,面含不忿。

要不是有求於人,或許早就一巴掌呼過去,把這不像是個好人的牛二蛋打回到姥姥家去了。

“就這玩意能治好我的臉?”

“你是把我當三歲小孩耍,還想忽悠我呢?”

一臉不信的伊藤雪,銀牙直咬,恨恨地高舉起她再次繃直的手掌。

“大姐,你別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

“我們修行之人,要以德服人,我命在你手裡捏著呢,咋有可能騙你呢?”

“你再說一遍大姐試試。”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我改口,我改口行了吧,大妹子。”

“大妹子也不行,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別一天到晚淨搞哥啊妹的拉關係套近乎。”

“靠,那我叫你小姐姐總行了吧”

這性格怪異的伊藤雪,這次倒是沒有再反對,或許她對小姐姐這個稱呼,還是比較滿意的。

“小姐姐啊,對你來說,我牛二蛋只是一條賤命,即使殺了我,也會髒了你的手。”

“但對我來說,對很多人來說,我的命可是老值錢了啊!”

“我是父母眼中最優秀的兒子,在他們眼中,自已的兒子就是全天下最棒的。”

“也是很多慧眼識英才,有情有義女子心目中的優秀男人。”

“想我高大威猛,卻溫柔善良,她們爭著搶著要和我牛二蛋交朋友呢,有的還託人帶話給我,只要和我百年之好,彩禮也不要準備了,金銀玉器也不要買了,房產也不要買了,以後生娃,也全部是隨我們牛家姓。”

“我啊,除了剛才那些,更是無數深受病痛折磨病人心目中的妙手神醫。”

“我這人心軟,最看不得天下百姓受苦啊,只要他們找到我,我都是儘可能地給他們治病下藥,啥掛號費啥的都免了,有錢就給幾個閒錢,沒錢就留我吃頓熱飯就行啊。”

“唉,誰讓我這人心地善良呢。”

“呸!”

“就你這鳥樣還優秀?”

“就你還高大威猛?”

“至於你所謂的妙手神醫,都是自吹自擂,自已封的狗屁頭銜吧。”

“你特麼純粹是睜眼說瞎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把我當三歲小孩騙吧。”

“小姐姐啊,你不能有這種狹隘的心理啊,你要相信人性的善良啊,畢竟這個世道,壞人不少,但還是好人多啊。”

“說一千道一萬,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我,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說不定你用過鄙人的神奇藥膏,不但捨不得殺我,還會好吃好喝地,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供起來呢。”

“我和你說啊,我這藥膏啊,可是個好東西啊,不僅能治你全身上下的傷痕,就連你這面板的血紅毒素,也是有一定療效的。”

“如果你實在不相信,那我就一把扔到大海里去喂海魚了哦。”

女子將信將疑地,一把搶過瓶子,她獨自背轉身,異常文雅地塗抹起,被眼前男子神棍般地誇得天上少有,地上難尋的神奇藥膏來。

雖然她依然不相信,這隨便一瓶的藥膏,就似從垃圾桶裡撿出來似的,真能治療她為之心碎的美貌容顏?

以及全身如樹皮般的褶皺和血痕?

最起碼在扶桑帝國,以她身份之尊,還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功效逆天的神奇藥膏。

但現在的她,如溺水之人,又能有啥更好的辦法呢?

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姑且相信這小子一回。

一旦他忽悠我,立馬送他到地下去,見他姥姥的姥姥。

看著面前線條一片柔和的美背,雖然毒素尚未完全解開,但血紅之中悄然露出的絲絲雪白,散發出分外誘惑的乳白色光芒。

還是能夠想象出,這美背的主人曾經的窈窕美好,以及老天對她的分外偏愛。

無限風光在險峰,風景這邊獨好,看著一片忙碌的女子,火急火燎地塗抹全身,二蛋好心地勸到:“大姐,省著點用,這玩意金貴著呢。”

女人被他說煩了,也懶得去和他計較所謂的稱呼了,只是盡情地忙碌於眼前撞大運式的療傷。

“大妹子啊,這瓶只夠你全身塗抹二三次的,塗抹完了就沒有了,下次再配很難集齊原材料的。”

全身大部分的地方,女子都能一個人獨立完成塗抹的工作,唯獨後背之上,雖然沒有太多抓痕,但那裡照樣是血紅一片啊。

這女人實在是不管不顧了,此時她心裡的所思所想,不是儘快離開這到處是靡靡之味的船艙,也不是找個地方煉化妖獸內丹,儘早地突破到金丹中期,而是如何才能恢復她的容貌,這才是她當前頭等重要之大事。

女人的貪心,不僅是貪心臉上的容貌,這自然是她們最最在意的,然後才是全身任何一絲地方,一個都不能少,也都不能放過。

但後背之上,以她金丹期的大高手,雖然大部分地方照樣能塗抹到,但總有一些地方,是手之不及塗抹不到,或者塗抹不均勻的。

關鍵的時候,還是有個男人管用啊,雖然這個男人,她恨不得殺之毀之。

但看在美貌的份上,就暫時地放他一馬。

僅僅十幾分鍾,這瓶神奇的藥膏,就已經開始發揮功效,先前塗抹的地方,原本猩紅一片,竟然不可思議地黯淡了好幾分。

雖然遠遠沒有恢復到平常的光潔雪白,但這逆天的效果,已經足夠的驚人,由不得她不詫異地捂住已有幾分誘惑的櫻唇小嘴。

小子,她命令似的說道,把我後背的地方塗抹一下。

二蛋本想拒絕她這個無理的要求,你特麼求人辦事,咋還是一副命令的口氣呢?

連個請字都不講,搞的老子欠你似的。

老子這次可是虧大了,先是被你推倒了,而且不知道被推倒多少次了。

再然後一瓶價值連城的美容膏藥,就被你這樣給霍霍了,現在竟然淪落到,要給你擦背的地步了。

我特麼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這樣被你下人似的頤氣指使?

看著二蛋半天沒動,女子倏然轉身,一臉怒氣地說道:“咋的,叫不動你啊,皮癢欠收拾了?”

看著晃悠悠的兩座高山,原先只是血紅一片,二蛋甚至都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但現在毒素緩解,再者藥膏已經開始發揮出了作用,半邊的高山已經恢復了半白之色,淡化的血紅,隱藏在這一片充滿生機般的白雪皚皚之間,讓目瞪口呆的二蛋虎軀為之一震,雙目也隨之猩紅起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巨齒鯊的純陽精氣發揮了作用,還是這原始的誘惑實在是太特麼強烈衝腦了。

他只覺得熱血沸騰,鬼使神差般地,規規矩矩地用手指挖了一大塊乳膏,很輕柔地在女子的美背上塗抹,並溫柔地按摩起來。

迷亂之時,這溫柔的接觸和撫摸,自然沒有太多感覺,但現在兩人都是無比的清醒之中,隨便的一搓一抹,都是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和挑逗。

不知道是不是餘毒發作,還是這該死的溫柔,揉碎了彼此的矜持和冷漠。

不知道是誰先推倒誰,或者是情到深處,相互迫不及待地推倒對方。

原本人生軌跡如兩條平行線般,永不會相交的兩人。

原本該是敵人,來自敵對的帝國,註定永遠成為不了朋友,更何談男女關係的兩人。

原本會命喪在這茫茫大海,全村人都不知道去哪吃席的人。

此刻,卻是糾纏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誰也不服誰。

命運啊,有時就是這麼的神奇,不到最後關頭,你永遠不知道命運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