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渡邊,明顯已經被興奮衝昏了頭腦,哪裡還會理會這些嚇唬小孩子的威脅呢。

他的腦海裡已經在興奮地幻想:“伊藤雪這娘們,應該已經認清現實了吧。”

她心灰意冷,應該早就放棄掙扎了吧?

此時,應該換上了最誘惑他渡邊發狂的性感睡衣,正一臉希冀地坐在床頭,等著他瘋狂的寵幸吧!

要說這牛二蛋啊,平常頭腦還算是蠻機靈的,但他同樣被外面這一幕鬧劇搞得莫名其妙。

這渡邊欣欣喜衝進小樓的時候,牛二蛋他老人家正歪著頭,晃著腿,就那樣大喇喇地倚靠在小樓門口看熱鬧呢。

但他站的這個門口,恰巧是伊藤雪這幢小樓的唯一進出口,這渡邊來的匆忙,以至於二蛋都來不及躲閃開來,更來不及換個地方看熱鬧。

看著自已女人的小樓門口,站著一個笑眯眯地蔣門神,渡邊雖然腦子不是太聰明,但還是心裡一緊,他大聲地問道。

“你是誰,幹嘛站在這裡擋我的道?”

二蛋也不想多事,他正準備回答呢,哪知道斜刺裡一個衝出包圍的侍衛,倒是主動替他回了渡邊的問話:“他叫牛二蛋,是主人從外面帶回來的客人。”

“客人?”

這一說不打緊,立馬就如捅了個馬蜂窩,渡邊是個急性子,實則上就是缺心眼,一根直腸通到底的那種。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對頭,這伊藤雪竟然揹著他,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小白臉,而且人證物證都在,現在被他抓了個現形。

雖然二蛋長得一點都不白,甚至有點黑。

他曾經也抹過幾次那種美容養顏的乳膏,但沒幾次他就懶得再塗抹了,實在是每天花時間搞這玩意太麻煩了,而且大老爺們一個,要那麼白白胖胖的幹嘛?

咱牛二蛋,靠的是實力行走天下,又不是靠臉蛋吃軟飯的偶像媽寶男。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渡邊的妒忌怒火,已經衝破了他僅有的理智。

他先是臉色蒼白,緊接著雙目猩紅,鑼鼓般地嗓子大吼一聲:“氣死老子也!”

“伊藤雪,你個臭婆娘,竟然揹著我渡邊在外面養漢子。”

“我渡邊今天就替天行道,先將你的小白臉大卸八塊,然後再把你剝光,狠狠地蹂躪再找你算總賬。”

他滿嘴的髒話,歹毒無比,說的後面的侍衛臉都嚇綠了,他有心分辯,奈何根本不知道作何解釋。

實在是他也不知道牛二蛋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伊藤雪帶回來的,而且出入自由,因為他有令牌,代表著伊藤雪的令牌。

渡邊鬧事,二蛋本來也無所謂,就當瞧一熱鬧。

但這禍水東引,竟然扯到他的頭上,他牛二蛋不惹事,倒也不怕事,更不是啥善茬。

雖然他和伊藤雪之間,確實沒有那麼的單純,但這種私密的事,哪能大庭廣眾說清楚呢。

唉!

真特麼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降啊!

原本只是想到門口看看熱鬧的,結果自已反倒變成熱鬧的風暴眼了。

怒不可遏的渡邊,一把拔出腰間明晃晃的倭刀,以二蛋的眼光,自是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把極品的寶刀,絲毫不比煉器街那個小老頭歷經十多天,幫自已打造的那把弱上半分。

所有人都懵了,二蛋更是懵了。

沒有人能夠想到,事情竟然發生了不可控制的變化。

原本的正主沒有出面,正主的小白臉倒是冒出來一個。

二蛋也想解釋,奈何他發現根本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原本伊藤雪在的時候,無論他做什麼,他也無需解釋。

關鍵這種男女之事,任憑你長了八張嘴,也解釋不清楚啊。

越解釋,只會越描越黑,越解釋,沒事也會變成有事。

眼看這渡邊,已經徹底發狂了,他根本不給你解釋啊。

他的大刀早已經掄得筆直,如直面生死仇人般地,惡狠狠地朝著二蛋的脖子砍去。

渡邊雖然相比伊藤雪的天賦略差,但也是扶桑帝國武士裡的佼佼者,100來歲的年紀,修為也已經來到了築基大圓滿之境,和山口龜田的修為,應該處於同一水平線。

看著呼嘯而來的大刀,二蛋深感一種無力感,他唯有苦笑。

雖然這一刀,以他築基初期接近中期的修為,只要使出凌波微步步法,有足夠的把握躲閃開去,但一旦全力閃躲,他這麼多年隱藏的實力,在眾人面前菜鳥般的修為,也就徹底地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一旦暴露了底細,即使不會被殺,即使有伊藤雪作保,也會被所有的扶桑武士層層監視和提防,雖然他有桃花島敖婿這層特殊的身份,但在這裡卻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雖然暫時沒人知道他的底細,但只要把山口龜田鈴木隨便一個叫來一問,那二蛋當初假扮乞丐混進龜田當山大王的金蓋山,其目的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雖然有萬般考慮,但命只有一條啊,留得小命在,不愁沒柴燒。

就在二蛋權衡利弊想通了,準備全力閃躲的時候,突然,從門口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叱,還沒眨眼的功夫,就看見一道匹練之光從天而降,在渡邊的寶刀快要捲到二蛋脖子之前,神兵天降,恰到好處地阻攔在他的面前。

清脆的刀鋒爭鳴,再然後就是哐噹一聲,兵器掉落石板地上的聲音,緊跟著的是一聲殺豬般痛苦的慘叫。

這十拿九穩的事,卻橫生變故,已經快要報綠帽之仇的渡邊,莫名被一道巨力橫檔,而胸前,卻是印上了一圈淡淡的五指山掌印。

這股巨力的主人可不是小孩玩過家家,實乃是含怒而發,自然遠非他渡邊可以力敵。

他只覺一柄重錘,狠狠地敲砸在心臟周圍的地方。

那一瞬間,他腦門劇震,雙眼發黑,狼狽不堪地往後連退了七八個大步,並一屁股摔倒在堅硬的石頭地面上,待得他掙扎著坐立起來,嘴唇裡已滿是不可抑制的鮮血,大口大口地往外噴湧,還夾雜著細微黑紫的血塊。

畫面一轉,風雲再變,驚碎了一地的下巴和大牙。

已經準備全力躲閃的二蛋,不得不來了個超級緊急的大剎車,以至於剎車太猛,他也跟著腳步一踉蹌,同樣不受控制地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嘴裡塞滿雨後新鮮的稀巴爛泥土。

在他狼狽的身前,俏生生地站立著一雙纖纖玉足。

每一根玉趾,他都無比地熟悉,也都曾細細地把玩,那每一根的晶瑩剔透,芳香怡人,給他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歡樂。

不需要他抬頭,只是聞到傳過來的淡淡幽香,就已經確認玉足的主人,也正是此間的真正主人伊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