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府邸門口,雖然不復昨天的喧囂,但依然熱鬧無比。

渡邊已經放話了,開始準備自已的陰謀詭計報復行動了,自然不會再來。

但他自已不來,不等於他下面的人不來,他殺不了伊藤雪,不等於會放過牛二蛋。

還有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紈絝傢伙,比如這小林在野,他一大早,就再次率領他的公子哥紈絝隊伍,死守在這府邸門口及周圍。

他的目的很簡單,這不花錢的免費大戲,不看白不看。

他巴不得這兩大家族之間越亂越好,最好能大打出手。

水至清則無魚,只有把水攪渾了,他們這些次一等的家族才能渾水摸魚,而他小純在野,才也能在混亂之中利益最大化。

他不僅對渡邊的下一步行動異常感興趣,對伊藤雪的一舉一動,自然亦是格外的關注。

他如一隻狡猾的豺狼,早就將伊藤雪的性格特徵研究的透透的,死死的。

這絕對是一個志比天高的女人,視天下男人如糞土的極品女人,她怎會甘心被渡邊那個矮冬瓜壓在身下呢。

進而的,他也對渡邊嘴中的那個讓他戴綠帽子的牛二蛋感興趣起來。

打死他也不相信,女神般的伊藤雪,會看上這要啥啥沒有,吃啥啥不剩的牛二蛋。

實在是這牛二蛋的背景,在他們這些頂級家族的眼裡,早就如褲子扒光一片白茫茫的開闊地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據說他是東海那座桃花小島的敖婿,據說他來自大秦,來歷異常的神秘。

他從未與人爭鬥過,但他的命偏偏比所有人都硬,龍王島上的炸藥沒能炸死他,大海之中火山噴發沒能搞死他,竟然連引發的地震海嘯以及超級大漩渦,都被他安然地避過去了。

這特麼是個什麼樣的奇葩啊!

這特麼已經不是命大了,而是命硬,硬如磐石的那種。

他神秘地消失了一年之久,那一整年的時間,又發生了什麼?

他到底去了哪裡,又經歷了什麼?

據說他的廚藝相當不錯,難道這伊藤雪看上他,難道是因為他的廚藝?

牛二蛋的詳細檔案,正如小林瞭解的事無鉅細,此時正齊刷刷地擺放在京都幾大家族的家主面前。

一夜之間,因為伊藤雪和渡邊的感情糾紛,牛二蛋莫名其妙地從局外人變成了絕對的主角,成為了這京都豪門望族裡的網紅人物。

只不過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即將面臨的困境和殺機,他正老神般地躲在廁所裡噓噓呢,只不過是一邊假裝噓噓,一邊勤練他的精神力。

雖然和這伊藤雪有過無數次的肌膚之親,但他仍然不敢向她透露和顯現任何一絲精神力的秘密。

不僅大秦,扶桑同樣如此,沒人會想到一個剛築基不久的小子竟然修煉有精神力,而且修煉的還不差,幾乎和金丹中期的修士相當了。

至於他其他的功法,自然沒必要再隱瞞伊藤雪了,也隱瞞不了。

雙修的那一刻,一切的秘密,都昭然若揭,徹底地敞開在兩人的面前。

甚至隨著這雙修功的深入,他們彼此的功法裡,都將烙印上一絲對方的痕跡和屬性,也就是說,伊藤雪雖然修煉著自家的皇室功法,但她丹田之中的靈力,因為和二蛋靈力交換的緣故,會自帶飛龍九轉的屬性,那是一種無所不包的神奇屬性。

而此時整個京都之地,最忐忑的,要數龜田和山口這哥倆了,原本他們已經回到千里外的老家,和親人團聚,享受難得的親情時光。

雖然吃了敗仗,滿是殘肢傷痕,但他們的歸來,還是受到家族熱烈的歡迎!

平靜的日子總是那麼的短暫,正當這哥倆痛定思痛,準備閉死關修煉,直到哪天突破金丹才出關。

突然,一紙詔令從京都傳來,火速讓他們立馬去京都覆命。

上級有令,自然不敢不從,他們哥倆執行力還是沒問題的,實在是戴罪之身誠惶誠恐。

只能暫時捨棄平靜的生活,連夜從家族出發,快馬加鞭不敢停歇,天剛亮,就已經趕到了京都。

接待他們的,是軍中的一位大佬,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不是別人,而是小林在野的親爺爺,也是小純家族唯一一位手握重權的軍中統帥小林三光。

這種級別的統帥,整個扶桑軍隊只有四人,京都四大家族,正好一家一人,而四人中權勢最大的,又以渡邊家族為最。

雖然接待山口和鈴木的是在野的爺爺,但真正的交談,卻是這野心勃勃的年輕人。

他讓這兩人,把所有關於牛二蛋的往事,事無鉅細地全部交代清楚。

特別是他們在大海里邂逅伊藤雪那一段,更是每一個字都要說清楚,確保沒有任何差錯。

鈴木和山口傻眼了,一路上他們忐忑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他們原本以為要追查哥倆的失職呢,結果搞了半天,找他們兩個,只是配合調查這牛二蛋啊。

說起牛二蛋,他們的印象並不是很清晰,實在是這些年來,他們從來沒有重視過這位來自大秦的鄉巴佬。

他不顯山,不露水。

除了燒的一手好菜,其他地方,好像沒啥特殊的。

他唯一的高光時刻,就是和鈴木一起被桃花島丟擲的繡球砸中,那是近十萬人親自在場目證的,自然作不得假。

特別是龜田,他也是在場的參與者之一。

雖然那場拋繡球的盛大活動,至今無數人回想起來,仍然有太多的莫名其妙之處。

但這個世上不可理喻之事,實在是太特麼多了,又哪能事事都能理個明明白白出來。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或許,這就叫緣分吧!

讓小純在野真正感興趣的,是伊藤雪毒發的那一段。

那個密封的巨大船艙之中,那十來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兩位當事人,紛紛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敢停下。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敢知道。

特別是山口,所有的命令都是他下達的,把二蛋揣進船艙,也是他的自作主張。

實在是那個生死危機的時刻,只能是死馬當活馬了,畢竟牛二蛋,是船上唯一一個正兒八經的醫生。

而且,他是一個外人,一個可以隨時充當替死鬼的外人。

這才是山口當時真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