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二蛋恍然大悟,終於弄清楚了其中的原委,他長長地舒了一口大氣,緊壓在胸口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來了。

謝天謝地,幸好龍王島上的這個蘿莉,並不是當初遇到的那個,不然自已還真有點麻煩了。

他眯著雙眼,假裝回憶地說到:“如果我所記不差的話,那應該是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已經近傍晚時分了,我吃飽了沒事做,就跑到姑蘇府的平江路去玩。”

“那裡每天下午過後,就會有無數的小販,紛紛在路邊支稜起了各種各樣的攤頭,有賣羊肉串的,有賣各種滷豬爪的,還有煎炸各種豆腐乾的。”

這平江路實在是整個姑蘇府人間煙火氣最旺的地方,各種美食應有盡有。

說完這些,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咂吧了幾下,確實是有點想念平江路的各種小吃了,也想念姑蘇那段和王家鬥智鬥勇痛並快樂著的日子

“不僅姑蘇府無數的吃貨,唯這平江路馬首是瞻,更有無數的大小光棍,也是對這條小馬路情有獨鍾。”

“你道為何,實在是大部分吃貨都是些小姑娘啊,尤以沒有成家立業的單身小姑娘為甚。”

“她們沒有成家,沒有生孩,自然沒有生活生存的壓力,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不吃吃喝喝又能幹嘛?”

“反正將來成家立業的事,又不需要她們操太多的心,房子都是男方家提前準備好的,有那苛刻的丈母孃,還要從男方家再搜刮一筆不菲的彩禮。”

“這有陰必有陽,有壓迫就必然有反抗,自然的,哪裡的單身姑娘多了,那裡自然會冒出很多兩眼放光的光棍狼。”

“他們猶如獵人似的,悄悄潛伏在姑娘們經常出沒的地方,精心準備了很多美麗而浪漫的陷阱,就等著這些單身的小姑娘來鑽套子呢。”

“當然不乏有一些,只是想來一場美食的邂逅,突然的偶遇,最好是再來個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後水到渠成地野戰一番的。”

“但這些小姑娘也都不是啥善茬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她們經歷多了,也都變得猴精猴精的,猶如老法師似的,男人的下半身想法,她們瞭然於胸。”

“以至於大部分的狩獵者,都是肉包子打狗,白忙活一場的悲慘結局,被心眼和明鏡似的姑娘們”白吃白喝一把,最後連個小手都沒能摸到。

“話說那天啊,等我趕到了這平江路,正點了20根羊肉串在大快朵頤呢,突然前方的小橋邊,傳來一陣廝打叫喊聲,並夾雜有女子的尖叫聲。”

“我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趕緊一把抓起羊肉串,邊走邊吃,也去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了啥事。”

“小橋離我也就百來米遠,我到了那座小橋邊的時候,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就是在那裡,我可能看到了你的妹妹。

“因為那次打鬥,應該是和你妹妹有關。”

“啊,怎麼和我妹妹有關呢?”

“你趕緊告訴我,我妹妹後來咋樣了?”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啥情況,聽旁邊的人議論紛紛,我才知道,原來你妹妹正在小橋邊看那平江路的風景呢。

可能是她長得太漂亮的緣故吧,氣質出塵,如麝如蘭,明顯地比其他女孩靚麗八分,她俏生生地往那小橋上一站,微風輕輕吹過她的裙襬,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啊。

如果是煙雨的江南,再撐一把水鄉的竹傘,更是如畫中的人兒啊。

我們那都是鄉下的老爺們,沒見過啥大世面,雖說姑蘇水鄉美女也不少,但我們嘴裡所謂的美女,只要不是歪瓜裂棗的統稱。

反正你在大街上隨便喊一嗓子美女,十個女的,無論老少,最起碼有八個齊刷刷地轉頭,以為是在喊她呢。

這平江路好不容易來個畫中的人兒,像仙女一樣美麗的極品女子,哪個不是色眯眯地看上幾眼,評論幾句。

如果只是看看,說說, 自然沒啥大不了的,又不少塊肉。

長那麼好看,不就是讓人看的嗎,紅花沒有綠葉襯,又怎能顯示出她的嬌豔欲滴呢。

但這世上總歸有那麼幾個膽大的啊,特別是平江路那地方,更是三教九流,小痞子們的獵豔盤桓之地。

其中就有一個不開眼的小混混,他可能是實在按捺不住了,慾望之火燒昏頭腦的那種。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實在是你妹妹魅力太特麼大了,而且那天天氣炎熱,她也就穿的十分的清涼,尤其是門前的大橋下,異常的高山聳立,渾身上下無不透著致命的誘惑。”

以至於這小子膽大包天,悄悄上去偷摸了你妹妹一把,到底是摸前面還是摸後面,我落在後面倒也沒聽得清楚,反正三人成虎,有人說摸前面了,有人說摸了後面,還有人說哪哪都被摸光了。

這一摸不打緊,簡直如捅了馬蜂窩一般,你妹妹一聲驚叫,立馬從旁邊不遠的地方,跳出來兩個保鏢式樣的彪形大漢,面色不善地朝著剛才的小混混衝殺過去。

說到這,二蛋誇張地比劃了一番兩人的塊頭和長相,他是照著海龍王的身材比劃的,那自然是誇張的不能再誇張了。

“那兩個保鏢可真是狠人啊,人狠話不多,兩人聯手,沒幾招就老鷹抓小雞般地,把那揩油的小混混逮到了。”

“沒有二話說,先是一頓老拳暴揍,可憐那個小混混啊,一拳就被打歪了鼻子,兩拳嘴裡沒幾顆牙齒了,第三拳一隻眼睛也被打沒了。”

最可憐的,他摸你妹妹的那雙鹹豬手,先是被兩個大漢硬生生掰斷,痛的他死去活來,並當著所有圍觀群眾的面,用一把亮晃眼的大砍刀,咔嚓兩聲就給砍斷落地了,被旁邊兩隻流浪的野狗一聲不吭地給叼走了。

說完這些,二蛋嘆息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女人禍水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要小心她害你啊,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這二當家的臉色,隨著二蛋的胡說八道,一會緊張,一會又變得溫柔起來。

看到二蛋停下來不說了,趕緊催促他:“後來呢,我妹妹後來咋樣了?”

後來?

“哪裡還有後來了,你妹妹的護花使者來了,除了那兩個猛漢,一個高大的公子哥打扮的小子,長得倒是不錯,面色雪白粉嫩的。”

“但依我的審美觀點看啊,實則也就那樣,嘴邊沒毛辦事不牢,一點男人的威猛氣概都沒有。

他趕緊上前來安慰你的妹妹,噓寒問暖的,嘴邊不停地嘮叨著:嬌嬌啊,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再然後,他們就相擁著回去了。

我估計啊,那公子哥,約摸著和你妹妹有一腿,你妹妹應該是過上好日子了,說不定現在啊,小孩都能打醬油了。

說完,二蛋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而海龍王的女人,早已是淚流滿面,玲瓏凹凸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搖晃,實在是二蛋最後話語裡的嬌嬌兩字,不正是妹妹的乳名嗎?

這海島之上沒有人知道嬌嬌是自已的胞妹,自不會有人告訴他妹妹的名字,而他說的一切特徵,不正和妹妹以及自已完全吻合嗎?

她不完全是悲傷,更多的是激動,能在幾十年後,在異地他鄉聽聞胞妹的訊息,知道她還活在這個人世間,未嘗不是一件最幸福的美事。

二蛋這一通胡說八道,實在是有意為之,反正在這大海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已說的對錯與否,總不可能立馬去驗證一下。

那還不如先穩住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套個露水人情,也算是半個大秦的老鄉,說不定還能更好地方便他在這島上行事。

當初和小矮子王英一前一後出現的女人,那個叫嬌嬌的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海龍王女人的妹妹。

二蛋和王家很多人交過手,也親自殺過不少,但並沒有刻意地打聽嬌嬌在王家的身份,實在是隨著他的修為漸漲,嬌嬌這樣的女人,再難以威脅到他的安危。

但直覺告訴他,以及王英臨死前的簡單話語,王英和這個嬌嬌的故事不簡單,王英最後留下來的那本雙修秘籍,更有可能和這個嬌嬌有關。

這龍王島上,他唯一忌憚的,倒不是海龍王這個修為高絕的大當家,更不是眼前這個嗲聲嗲氣的蘿莉二當家,而是那晚的中年男人。

他看似人畜無害的眼神,讓自已吃不透。

他的冷靜,看似風輕雲淡,實則步步殺機。

這是一個狠角色,值得他牛二蛋重視起來。

如果對自已心懷不軌,那就和他好好的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