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說的也許就是這中村吧。

內心的膨脹,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外面無數的野花他吃了還不過癮,總覺得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奇怪感覺,或許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還是非常想念清淡的小白菜。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在酒桌上,邂逅了一個年輕的姑娘。

小姑娘長得非常有特色,長髮披肩純欲的美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稜撲稜地盯著你,真是我見猶憐,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保護她的慾望。

恨不得每天都把她摟在懷裡,盡情地寵幸她,憐愛她。

這中村自然不能倖免,他的同情心早就氾濫得如同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他老夫聊發少年狂,殷勤地每天噓寒問暖,關心體貼個沒完沒了。

他最致命的武器,自然早已不是他的年紀,也不是他曾經自詡為還算可以的外貌,而是他捨得砸錢。

今天帶出去來個人間煙火氣的小燒烤,明年去給小丫頭買串大金鍊子,後天又是去哪裡慶祝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也不知道是他的魅力還在,還是金錢的魅力實在是無窮的,這中村也是一大把年紀腆著大肚子的中老年人了,竟然沒過多長的時間,就成功地征服了小姑娘的身心。

他志得意滿,如飲醇漿,他覺得此時的他無所不能,不僅僅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壯的男人。

躍馬揚鞭盡情馳騁的那種征服的歡暢感,讓他彷彿回到了十八歲那年的雨季,他和妻子初次的相約第一次的約會,雙雙滾倒在草地上的那個暴風雨來臨前的午後。

沒過多久,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老中村,竟然收穫了人生中的又一次大喜,但也是悲劇的開始。

小丫頭不知道是年不更事,還是刻意為之,竟然沒有做任何的保護措施,等到連續多日嘔吐才發現,肚子早已經鼓脹成一個小小的皮球。

姑娘的家人自然不肯放過這老不正經的中村,他們打上門來,把老中村堵在工地的房子裡不讓其出來。

這家姑娘的哥哥,可不是個善茬,而是道上混社會的小痞子,兇巴巴地威脅老中村,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就是回家把妻子休了,娶自已的妹妹為妻,但要奉上一大筆豪華的嫁妝。

還有一個選擇,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能要了,直接賠償妹妹的青春損失費,外加精神損失費。

老中村傻眼了,他只顧一時爽,只顧自已爽,以為有點小錢了,玩個把姑娘啥的,應該不算啥大事吧。

這事到頭上,人都堵上門來了,自然是鬧的沸沸揚揚。

和他一起幹活的工友和合作的大小老闆,幾乎人盡皆知老中村的風流韻事了。

他們都暗自瞧著熱鬧,看看這中村,會如何處置這起破事。

無論他們看這老中村的眼色如何,他們對於老中村的戰鬥力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都特麼上五十的人了,看起來矮得像個陀螺,胖的像個冬瓜,戰鬥起來照樣是紅星照耀槓槓的。

中村是個孝子,在老母親臨終的時候發過誓,絕對不會主動離婚,所以讓他回去休妻,是萬萬做不到的。

而且這件破事本來就是他理虧,落了道義。

如果再休妻的話,豈不是錯上加錯,人神共憤?

但不休妻的話,對方已經放出話來了,必須要賠償他們一大筆的精神損失費,不然就和他沒完。

如果他們每天都帶人來鬧事,那影響和麻煩可就更大了。

他想拿一筆錢出來,賠償姑娘和他的家人,奈何他的資金並沒有很好地規劃,早就一分為三。

一部分被他吃喝賭嫖揮霍掉了,一部分在專案的流動資金上,幸好還有一部分,被他生財有道地投資了住房和商鋪。

住房在原有的基礎上大大地改善了,老破小的單間,不久前換成了一間宅子,而且地段相比之前更佳。

而商鋪,自然就是銀座街最尾端的這間,也是不久後成為扶桑國網紅打卡地的這間,租給牛二蛋的醫館。

由於四處揮霍,他專案上的資金本來就捉襟見肘了,肯定是一分錢都不能動的。

一旦動了這塊為數不多資金,那他正在進行中的所有專案都會大受影響,甚至會有兵敗如山倒的巨大風險。

唯一的資金,只有房產了,但這些都屬於重投資的固定資產,是不能立馬拿出來變現成現金的。

而且這些房產的所有權並不是他中村一人所有,而是夫妻的共同財產,如果要拿出來賣,必須要事先徵得妻子的同意。

這可咋辦呢?

老中村陷入煩惱,他狠狠地扇了自已幾個大嘴巴子,只圖一時之爽,現在鳥了,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

在沒得辦法的情況下,他只能玩起了太極,讓對方先回去,容他好好想一下再說。

哪知女孩的哥哥是個老江湖,根本不會給他考慮和逃避的機會。

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直接釘在中村手掌的三公分之處,外加一張早已擬好的協議,一把甩在中村胖乎乎的臉上。

中村,你現在還是隻有兩個選擇,要手掌,還是在協議上簽字?

對方好似中村肚子裡的蛔蟲,根本不和他玩那些虛頭巴腦的玩意,直接一杆子捅到底,開啟天窗把底牌都給亮出來了。

管你是黃龍還是黃鱔,在他們這些混黑道的手裡,通通都不好使。

中村也就是個生意人,哪見過這陣勢。

有話好好說,咋還動起刀子來了呢?

他是直接被嚇傻眼了,褲襠裡都不受控制地一片腥臭。

最終沒得任何辦法,只能哆哆嗦嗦地,在賠償協議上籤了字,這是他當前唯一能做出來的選擇。

但讓他立馬拿出一大筆錢來,賠償小姑娘的精神損失和身體損失,卻也是把他給難住了。

對方倒也沒催促他立馬拿出這筆錢,只是給了中村三天的時間。

三天後如果還是不給錢,那他們自然有一萬個辦法折磨這淫蟲上腦的老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