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伊藤雪實在沒忍住,被油嘴滑舌的二蛋逗弄的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千嬌百媚,更如花枝招展,把個一臉貪吃的牛二蛋看的呆立了許久。

“你這人啊,怎麼殺了人,嘴還那麼貧啊!”

“哎,沒得辦法啊,顏值不夠,貧嘴來湊。”

“像我這樣的男人,要啥啥沒有,吃啥啥不剩,如果沒點獨特的地方,又怎能吸引到像你這麼美麗可人的姑娘呢。”

“貧嘴!”

伊藤雪一臉嬌羞地說道,不過內心裡倒也是甜蜜蜜的,實在是情郎有意無意之中,解除了她最大的隱患。

一臉幸福的伊藤雪,關切地問道,“二蛋弟弟,你的修為才築基初期,怎麼可能殺的了這渡邊純一郎的?”

“他不是還有兩個大高手保護嗎?”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可是和我差不太多的實力啊。”

“嘿嘿。”

“哥是什麼人啊,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只要是被我牛二蛋盯上的人,只要是我牛二蛋的敵人,那就和閻羅王宣判死刑差不多性質了,最終都是一樣的生無可戀,逃無可逃,只能等待我的鐮刀無情地收割。”

“小樣,看把你能的。”

“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樣殺了他的?”

“你猜?”

“你身上神神秘秘的,我哪裡猜的到啊。”

“你忘了哥是幹什麼的啊?”

冰雪聰明的伊藤雪,立馬想起來身邊男人最厲害的,不僅是他的一張貧嘴,也不僅是他蘊含無窮力量強悍的身體,還有他醫師,乃至毒師的身份。

他的毒,神鬼莫測,防不勝防,他的醫術,更是驚為天人,無所不能。

“你的意思,用毒把他給解決的?”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看來啊,這胸大的女人,也不全是無腦的啊,哈哈!”

“讓你貧,讓你貧!”

伊藤雪不依不饒的,小粉拳咚咚咚地往牛二蛋身上雨點般地砸去,不過她可沒敢使上半分力氣。

一旦使上稍許的力氣,不要說這牛二蛋目前還是受了不輕的皮肉之傷,即使他活蹦亂跳,又哪能吃得消伊藤雪這金丹中期大修士隨意的幾拳頭呢。

打是親,罵是愛,拳打腳踢談戀愛。

嬉笑玩樂的兩人,摟抱在一起糾纏了好一會,直到玩的累了,倦了,二蛋才緊緊地貼著身邊佳人的卿卿玉耳,慢慢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那個躲在女盛桌子底下鬼魅般的黑影,正是他牛二蛋,如假包換。

他原本只是想給這渡邊純一郎一個下馬威,也沒想著一下子就拿這小子怎樣。

豈料黑暗之中,這混賬小子一點實戰的經驗都沒有,稚嫩的猶如一個小兒。

待得牛二蛋的快刀斬到純一郎腿根子的時候,這混小子才猛地警醒,有人躲在桌子底下,從下三路偷襲他了。

情急之中他才慌不擇路地逃避,豈能料到桌子底下的牛二蛋,雖然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但也是無限接近築基中階的好手,何況他修煉的是飛龍九轉這天下至邪的頂級功法。

如果單打獨鬥,公平對陣,這沒啥實戰經驗的渡邊純一郎,猶如那溫室裡的花朵,怎知風霜和嚴寒的殘酷。

即使他的修為已是築基大圓滿,又哪會是歷經無數實戰,踩著無數屍骨爬出頭的牛二蛋的對手呢?

霸王九斬的第四式刀法,牛二蛋雖然從佐藤的手裡得到時間不久,但他厚積而薄發,煉體煉氣的積累已經足夠的深厚,再者有這精神力的輔助,倒也在很短的時間內能夠很連貫地使將出來。

黑暗,偷襲,最好的準備,最詭異的刀法,結果是可喜的,自然不出意外。

一根大粗腿,“咔嚓”一聲被無堅不摧的利刃橫空斬斷。

這斷了腿腳的渡邊純一郎,那一瞬間甚至都沒感覺到太大的疼痛,實在是這偷襲的一刀又快又準又狠,出手太特麼絲滑了。

如果德川家的安保侍衛不衝進來,或許這渡邊純一郎還能夠逃的一條性命,實在是牛二蛋在一片混戰之中,雖然閃轉騰挪不停地換位和尋覓良機,但面對這已經重傷的渡邊純一郎,倒是很容易將其徹底解決掉。

真正讓他為難的,怎樣才能不被其他人發現,是他牛二蛋殺了這討厭的渡邊純一郎。

幹壞事殺人,還要人不知鬼不覺,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以及真正的難點,也是他一直為之苦惱的地方。

這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正急的如熱鍋上螞蟻的牛二蛋,眼看著眾人已經在迷藥的作用下陷入不可名狀的瘋狂,眼看著嗷嗷直叫地又衝進來黑丫丫的十來名高手。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此乃天助我也。

趁著混亂之際,趁著你殺我,我也殺你,所有人都不分青紅皂白的癲狂時刻,他不退反進,無限地接近了正一臉懵逼的純一郎。

要說這純一郎也是個大冤種,明知道自已受了不小的傷害,腿腳不便,血流不止,只是倚靠在包房的門口靜養,等待家族的兩位大高手得勝而歸才會鳴金收兵。

照他的估計,頂多再有個十來分鐘,應該就是徹底解決戰鬥的時候了。

這短短的十來分鐘,怎麼也不至於耽誤腿腳的療傷啊。

豈料德川家的十大金剛正是從門口一擁而入,二話不說往裡面瘋狂的衝鋒,他們已經得到了德川一宏的命令,可以肆無忌憚地屠殺,將鬧事的所有宵小殺無赦斬立決,也趁此機會給德川家族立威。

即使沒有德川一宏的命令,這十大金剛的任何一個,也都是弒殺人命如草芥的血腥殺手,他們每個人的刀下,都是無盡的冤魂。

看到這麼多高手沒有任何猶豫地往裡衝,看到十來柄明晃晃的鋒利倭刀朝著自已脖子身子,乃至全身各處劈砍而來。

因為他純一郎所處的位置在所有人的最外側,自是最靠近德川家的安保殺手,這小子來不及亮出身份,更來不及解釋,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慌不擇路地就往裡面躲去。

這可怕的陣勢,他哪裡經歷過啊?

平常的耀武揚威,都是蒙祖餘蔭地躲在家族高手的護衛之下。

他往裡逃,而牛二蛋不退反進正在往外衝,早已亂了分寸的純一郎,此時又哪能清醒地辨別東西南北呢。

他照樣身中烈性的迷藥,大腦已是一片漿糊。

何況,這陰險的牛二蛋可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乃是有備而來,不達目的不罷休。

還沒來得及呼喊求救,就已經被從地上重新摸到的一把同樣鋒利的倭刀刺透了胸膛,而十大高手也已經近在眼前,沒有任何招呼地和所有人廝殺在一起。

讓人哭笑不得的,十大金剛裡還有一個畫蛇添足的好心人,他一刀將這已經死了九成九的渡邊純一郎砍成了兩半,再雙腳連踢,將兩截死狗般的屍體轟到了裡側的牆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