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雄霸如鬼魅般的身軀,已經近在牛二蛋的身前了,卻不得已來了個緊急的大剎車,實在是橫亙在前伊藤蘭雖說年老色衰,但戰鬥力絕對是槓槓的。

以自已的修為,雖說不弱於她,但要想真正拿下她,打敗她,那最起碼在數百招之後了。

而且這是個瘋狂的老婆子,一旦發起狠來和你拼命,極有可能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那絕對是因小失大,是要被其他人漁翁得利的。

渡邊家族雖然家大業大,但同為四大家族,彼此之間的差距,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天塹之別。

所以這渡邊雄霸,死了自已的嫡孫,卻是有怒發不出。

最終,只能如一隻憋氣的老王八似的,灰溜溜地帶領手下離開。

他們拖走了死去多時的渡邊純一郎,也帶走了渡邊家族橫亙在所有人頭上的威霸和霧霾。

原來,渡邊家族並不是傳說中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

原來,也有他們吃癟的時候啊。

就如開啟潘多拉魔盒似的,逍遙樓一戰,或許最大的意義,就是渡邊家族那種捨我其誰的霸王之氣,讓所有人只能無條件服從,而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現在,雖然遠算不上煙消雲散,卻也是撥雲見日,黑暗的天空逐漸露出一絲絲的光明。

是夜,回到伊藤雪府邸的牛二蛋,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這個夜晚,京都很多人都是一夜未眠,但精神頭卻是異常的興奮。

實在是這一夜發生的變故,足以讓他們大嘴巴里再塞兩個大西瓜,而渡邊家族不敗的神話,經此一戰,也已被徹底地打破。

雖然只是死了一個渡邊純一郎,修為更是隻有築基大圓滿的屌絲之境。

但無論是他的身份地位,還是他所代表的渡邊家族,都足以說明這扶桑的天,開始變了!

長久以來,扶桑的這些世家貴族,早已經習慣了渡邊家族的霸氣獨斷。

這種長久的威壓,猶如緊箍咒般越來越緊,讓這些蠢蠢欲動的家族不敢造次,逐漸唯他們馬首是瞻,言聽計從,而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曾經也有一些中小家族的陽奉陰違,卻是無一例外,遭到了渡邊家族毀滅性的打擊。

從此之後,再無人敢輕易地忤逆一二。

要說這所有人裡,最興奮的莫過於伊藤蘭老祖了,長久以來,渡邊雄霸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快要成為執念的一根毒刺。

打又打不過,罵也不佔理。

她眼睜睜地看著近百多年來,渡邊家族的實力日趨強大,尤其是他們一言九鼎鐵板一塊的軍中號召力。

而其他的幾大家族,都是牆頭草兩頭倒地待價而沽,看起來是誰也不偏,實則上,暗中還是和渡邊家族走的更近。

如果說這蹺蹺板的一頭是渡邊家族,那另一頭的伊藤家族,卻在伊藤蘭守衛家族的這百多年裡日趨式微。

此消彼長,對她來說這何嘗不是心靈的煎熬,無言的痛苦。

而今夜,她有一種揚眉吐氣的痛快感。

只要看到渡邊家族吃癟,她就覺得比吃了蜂蜜還要甜。

她雖然並不知道本次事件具體的細節和原委,但只要有一個好的結果,就足以讓她興奮得連連對伊藤雪點頭誇耀。

“雪兒啊,牛二蛋這個同志這次幹得不錯,看來還是有點小前途的。”

伊藤雪抿嘴一笑,難得從老祖的嘴裡,聽到她誇耀別人,何況還是個異國的外人。

而此時的牛二蛋,卻如帝皇般地,享受著扶桑第一美女伊藤雪的上藥和安撫服務。

她輕柔的小手滑如凝脂,異常溫柔地在二蛋強壯的身軀上,緩慢而旖旎地按摩著掌心裡一小塊的創傷藥。

一邊按摩,一邊悄悄地耳語:“二蛋,還疼嗎?”

“不疼,有你的按摩,即使頭掉了,也不會有任何一絲疼痛。”

“哼,就你貧嘴!”

”都傷成這樣了還油嘴滑舌的嘴硬,下次可不能這樣大意了。”

“哎!”

“我哪裡還敢有下次啊,下次那鬼地方,我肯定不會再去了,除非用轎子來抬我。”

你們這些男人啊,一個個都是口是心非,逍遙樓裡不是有無數的美女嗎,沒把你的魂給勾走啊?

嘿嘿,他們再美,和你伊藤雪比起來,無異於是山野村婦和九天仙女的差別啊。

說起這九天玄女,牛二蛋的身軀莫名其妙地一震。

他想起眾人面前劍拔弩張的現場,角落裡看到的那個身穿白衣的絕色女子,她的容貌,她的眼神,她身上的一切一切,不也是和九天玄女一樣的躍然紙上嗎?

某種程度上,她的容貌相比於這伊藤雪,更像是那九天之上偶落凡塵的九天玄女。

“貧,就你貧!”

不過聽得出來,伊藤雪心裡還是異常受用的。

雖然她曾經心如止水,一心向道,但她也是女人啊,是個生理正常的女人。

在成為了這牛二蛋的女人後,在他努力的耕耘和近乎瘋狂的開發誘導下,這人世間的風花雪月,倒也慢慢地吸引了她的興趣,更是被引導的樂此不疲。

“那個渡邊純一郎,是你殺的吧?”

“我殺他幹嘛?”

“裝,叫你裝!”

伊藤雪惡狠狠地,擰住了二蛋身上最柔軟的一塊肉,毫不顧忌情面地擰成了一團麻花,痛的二蛋同志齜牙咧嘴,大聲求饒。

“輕點,輕點。”

“不能再擰了,再擰下去幸福的生活就沒有了。”

經過這伊藤雪的辣手摧花,牛二蛋倒也規矩一點了,老實一點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殺的?”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的。”

哦?

“你還有第六感?”

二蛋眨巴眨巴眼睛,倒也沒有繼續糊弄眼前這可人的姑娘,人家忙裡忙外替他擔心不少,又是幫他敷藥,還得幫他按摩,時不時的還要被他揩油一把。

“沒錯,他是我殺的,我趁亂殺了他。”

“這小子不是個好人,留著他胡鬧下去,遲早是個禍害。”

“他每天像只蒼蠅似的盯著我,搞的我也是心煩意亂的,我臉皮厚,他倒也招惹不了我分毫。”

“但他老是騷擾你,還對你打一肚子的壞主意,自然就是動了我牛二蛋的逆鱗。”

哼,龍之逆鱗,觸之即死。

要說我這人,有時也是挺小氣的,尤其是打我心愛女人的主意,自然是不能客氣了。

與其任其胡鬧下去,還不如找點送他上路,早死早投胎。

說不定啊,下輩子投胎到個善良人家,還能活得長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