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只見剛才白虎出現的位置後面,露出來一個碩大的山腹平臺,倒有點類似於初遇龜田和鈴木的金蓋山,山腰位置同樣預留有足夠的平地,最終建起了廚房和馬房等。

而這處露臺的盡頭,出人意料的,卻是一個碩大的山洞,如一滿嘴大張的森森巨口,似要吞噬這兇山裡裡外外的一切,卻是黑黝黝的,看不清裡面具體的情形。

二蛋如狸貓一般,悄無聲息地翻身到山洞的門口,他並沒有貿然地進入,實在是身處險地,不得不小心謹慎。

雖然絕大部分的兇獸可能都被迷魂的狼煙吸引到南坡去了,雖然那頭傳說中的吊睛白虎同樣親眼所見追趕跛馬去了,但這裡到底有沒其他暗藏的兇獸,他卻是沒有任何的把握。

先是利用精神力仔細地把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探查一番,直至探查到洞口的位置,倒是沒有任何的埋伏,看來這闖蕩兇山的計劃,到目前為止還是卓有成效的。

隨著他精神力越飄越遠,這碩大山洞裡的大致情形,也逐漸地盡收他的眼底。

和他事先想象不太相同的,這碩大的山洞,並不是這些兇獸群居的地方,因為這兇山雖然到處都是兇獸,到處也都是各種兇獸殘留的不同味道,也幾乎都是些不太好聞的奇怪味道。

唯獨這處山洞,卻如世外桃源一般,不僅聞不到任何兇獸的氣味,反而從裡側不時飄來絲絲縷縷淡淡脂粉的香味。

靠,這處山洞,難道是那個美麗女人的閨房?

這大半夜的闖女人閨房可不好吧,萬一被人看到了,豈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講不清了?

萬一那個女人在洗澡,在換衣服,那豈不是要被當做登徒子,跳進北海也講不清了。

想我牛二蛋坦坦蕩蕩,倒也不怕別人亂嚼舌頭地議論紛紛,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聲譽,可就三人成虎地講不清了。

剛才白虎追逐跛馬而去的時候,因為間隔較遠,遠遠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二蛋倒也沒有徹底看清,虎背上有沒跟隨著那個神秘女人。

但不管有沒有,即使這山洞是龍潭虎穴,他牛二蛋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闖蕩一番不可。

因為潛意識地,他感覺到這兇山極不簡單,不僅是這裡的兇獸不簡單,也不僅是和鳳家可能有關聯的那個神秘女人不簡單,而是鳳三奇怪的毒發,為什麼距離兇山越遠,卻是發作的越加厲害?

而距離越近,卻是相對舒適

其他的疑問或許都可以解釋的通,唯獨這一點,他作為一名醫生的直覺,這裡面絕對不正常,也絕對是有所古怪。

難道這裡的兇獸,也是基於某種特別的原因,才和鳳家在這裡,一起守護著某種神秘的東西?

時間緊急,黑影在洞外不再無謂的等待,他咬咬牙,狠狠心,飄然入內一探究竟。

看似大搖大擺地就朝著裡面闖去,實則此時的黑衣人同樣分外的緊張,全身的精氣神都已經提高到最高等級的戰鬥狀態,就連多年不用的小黑,都已經悄然地握在右手之上。

而他的左手,一大包親自提取出來功效逆天的迷魂毒粉,同樣已經緊緊地握在巴掌之間。

山洞的入口倒是非常的寬敞,進的裡面卻是非常的狹長和幽深,除了鼻梢處嗅聞到時不時的花香味道,這神秘的山洞,就再沒有任何的聲息。

“奇了怪了,那個神秘女人跑到哪去了?”

“難道真的和大白虎一起被跛馬拐走了?”

那感情好,也省了自已探究這兇山詭秘的擔憂了,二蛋自是稍微地舒了一口大氣,也暫時地,將左手的致命毒粉給放回了口袋之中。

這奇怪的山洞,除了入口處異常地寬敞之外,越往裡走卻是逐漸地狹窄起來,更讓二蛋倍感奇怪的,隨著他持續地往裡行進,這山洞裡的溫度卻是急轉直下,幾乎向前不到百米的距離,氣溫就驟降十度左右。

而且這段坡道,逐漸的變得不再是平坦的那種,而是一路蜿蜒向下。

也就是說,隨著他不斷地前行,實則他並沒有在山腰山腹裡穿行,而是一直朝著山底地底的方向緩慢行進。

這裡奇怪的嚴寒,讓二蛋莫名地緊張起來,而緊張過後,則是一陣陣的狂喜。

他是來探險來的,更是來探寶的,凡有寶物出現的地方,自然必有異常。

如果一切都是和平常沒啥兩樣,那他這趟冒著生命危險的兇山之行,也幾乎是白乾了,徹底打水漂了。

雖是寒冬臘月,而且這兇山常年都是陰冷瑟瑟,但這山洞裡如此低溫實屬罕見。

就連二蛋這種身體素質明顯異於平常的修士,在山洞裡行進到兩百米左右距離的時候,也是凍得瑟瑟發抖牙齒打顫起來。

就連他的精神力,到了這裡好似也變得遲緩起來,能夠探測的範圍,相比於外面打了個對摺都不止。

他不得不將自已丹田內的靈力,透過特定的方式轉變成一縷縷純陽的能量,用以抵禦這裡的極致嚴寒。

雖然明顯好轉很多,但如果這種嚴寒無休止地持續加深下去,那他遲早也要知難而退,灰溜溜地舉械投降。

實在是這種極致的寒冷或者炎熱,一旦超過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那就如同殺人不見血的最為致命的武器,可以在無形之中打敗一切的敵人,也擊殺一切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