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牛神醫!”

“你難道不和我以及這位馬兄一起快速闖關嗎?”

“不借助快馬,你孤身涉險,豈不是太危險了?”

“一旦那些兇獸趕到南坡發現受騙上當了,它們必然會立馬殺回來的,你勢單力孤,即使修為再高,也抵擋不了那麼多的猛獸圍攻啊?”

“船長老哥,我的安危你不需要太大的擔心。”

“這些年來,我比這兇山更危險的事經歷的也算不少了,可謂是頭上蝨子多了不怕癢了。”

“而且老船長啊,你乘坐跛馬快速闖關,其實就是在幫我啊,幫我把最危險的敵人給引開啊。”

“你要知道,這兇山裡面可不止有兇獸啊,還有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呢。”

“我估計啊,那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你們鳳家曾經的聖女。”

“但是呢,你和她們攀親攀關係也沒啥用了,不僅因為你已經不算鳳家之人了,更因為這些女人,我懷疑她們修煉的奇葩功法,或許已經把她們自已都修煉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至於這人世間的親情友情愛情,對於她們來說就和對牛彈琴差不多,可能早已迷失得沒有世俗的七情六慾了。

這上山的路,前面的半程,二蛋和老船長鳳三共乘跛馬前行,經過聖山之行升級蛻變的跛馬,並沒有太大的吃力,仍然如履平地一臉輕鬆地馱著兩人,它碩大的屁股一搖一擺地,碩大的尾巴更是不停地打著圈,沿著陡峭的山路一路呼嘯著快速前行。

白馬的異常,自是讓老船長也稱道不已,更是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而他身背後的年輕人,只是咫尺之遙,更是讓他徹底看不透底細了。

僅僅眼前的這匹白馬,就足以擔得上稀世珍寶啊,是再多的金幣也買不到的逃生利器啊。

反正他老船長鳳三,這些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能跑的這麼快,像一陣風飄過去的駿馬,而且這還是同時馱著兩個大老爺們的情況下,依然異常平穩地行走在這怪石嶙峋的陡峭山路上。

按照幾人行動之前的預案和分析,這兇山裡兇獸的老巢或者大本營,十有八九是建立在山腰往上的一部分,至於是不是山頂,就沒人知道了。

雖然是兇山,但山上的林木茂盛,比起一般的深山老林還要鬱鬱蔥蔥幾分。

僅憑眼睛的觀察,即使牛二蛋將精神力全部加成到眼睛上,也是看不透這兇山內裡的底細和乾坤。

他們分析的根源,自是來源於數十年前那場摧枯拉朽的人獸大戰,因為當初老偷兒是綴行在大部隊的最後面,尚且已經來到這兇山的中圈部位,那獨眼龍一行人自是在山腰往上的部位,才最大可能遭遇到兇獸和白衣女子的圍追堵截。

待得船長鳳三和跛馬行駛到兇山中間位置的時候,他們繼續極速地前行,倒也鬧出不小的動靜,而牛二蛋先前的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滑落馬背,仍由跛馬在前方肉眼可見的位置引開這荒山尚存人獸的注意,而他獨自一人,卻是沒有任何聲息地獨自跟在後面。

雖然絕大部分兇獸可能都已經被老偷兒父子引向南坡,但這兇山的詭秘,二蛋不得不防。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把老偷兒咬傷的那種奇怪的細小爬蟲。

雖然他是神醫,雖然他出發之前給每個人都分服了能抵禦絕大部分奇毒的解毒丹,但那小玩意的毒性,如果被不小心咬到,連他身為神醫照樣是手忙腳亂,而短時間之內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將精神力釋放到最大,雖是深夜只剩微弱的月光,但這兇山周遭的數十米範圍,對他來說仍如白晝一樣,周圍一草一木的任何細微動靜,也自是逃不脫他敏銳的感知。

他的凌波微步雖然一直苦於沒有後面部分的修行秘籍,也自是長久以來並沒有實質性的進步,但隨著他靈力的日趨充沛,以及精神力的加持對於任何武技的理解和認識也都是更加的透徹,倒也逐漸將這凌波微步博大精深的隱秘之處全部挖掘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這崎嶇而嶙峋的山路上,凌波微步或許不是趕路速度最為擅長的那個,最起碼任憑他怎麼跑,也很難追上跛馬的四條腿。

但是要論巧妙地運用地形,將閃躲騰挪發揮到極致而不暴露任何的目標,卻是非這凌波微步莫屬。

凌波微步這門神奇的步伐,或許其真正的擅長並非是直線的速度,而是異常奇妙的閃躲特性,也自是無數次拯救牛二蛋於危機之中。

就在他極力隱藏身形並同向地朝著山頂方向極速前進的同時,驀然山腰近乎于山頂的位置,傳來一聲讓半座山林都簌簌震動和迴響的驚天虎嘯。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這聲山林虎嘯,遠遠的只見一道碩大白影,一個縱步就橫跨十數米的距離,它憤怒地一邊瘋狂吼叫,一路朝著狹窄山道上一匹同樣迅捷的白馬追趕而去。

白對白,同樣都是一身的白毛白髮,卻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難得地在這兇山之腰腹展開了一場生死追逐,遠遠只見兩道白色的身影一前一後,都是極其迅捷地朝著山頂跑去,一會就跑的沒有任何蹤跡了。

奸計得逞,二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一切的進展幾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先是採用調獸離山之計,調開了絕大部分的兇獸,引誘它們去那遙遠的南坡撲空一趟,現在又利用跛馬的極速,調離了這隻滯留在後,他同樣不可力敵的吊睛白虎,或許,也是整座兇山他唯一心存敬畏之猛獸。

即使這頭白虎迴轉,這一去一回,以這兇山的範圍,也自是在最起碼數個時辰之後了。

剩下的這段時間,就只剩下他盡情的尋找,以及無情的收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