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偷兒信誓旦旦地肯定,那自是作不得假。

二蛋心中有所疑惑,難道鳳家能夠修煉特殊心法的女孩,也就是鳳家的聖女,耳垂後都是有一顆痣的?

還是修煉了功法後,才有了這顆痣,這處不易被外人發現的特殊標誌?

二蛋自是猜不透老偷兒發現的這顆痣狀的東西代表著什麼,反正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般女人守護貞潔的那種守宮痣。

而且他透過這老偷兒更加詳細的敘說,已經百分百地肯定,這個兇山的守山人,也就是那個騎著白虎的極品女人,她必然是來自於鳳家。

這份肯定,不僅來自於老船長的猜測,更是結合老偷兒兇山遇襲的點點滴滴,最終推斷出來的答案。

只是二蛋不能肯定,這兇山之上,到底有多少鳳家的守山人,是隻有那個騎虎的女人?

還是有其他更多的女人?

反正這鳳家的神秘,他自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也越來越刺激得他心兒癢癢。

“那個牛小哥啊,你問人家女人具體的身材和長相干嘛?”

“是不是你小子動了春心,想打啥壞主意了?”

“我可是和你說啊,這兇山的女人摸不得啊,尤其是那個女人。”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是騎在一頭碩大吊睛白虎身上的女人啊。”

“我特麼只是遠遠看了她一眼,就覺得渾身發冷,沒來由的劇烈顫抖起來。”

“而她胯下的那頭吊睛白虎,我甚至連正眼瞪著看的勇氣都沒有。”

“好傢伙,那顆碩大的恐怖腦袋,比大水缸還要大上數圈,怕不得就有幾百上千斤的重量。”

“還有它那皮糙肉厚的樣子,我估計即使在那躺著不動讓我隨便砍,我都得把刀的刃口砍捲了,才能把那個大腦袋給砍下來當球踢。”

“老船長,我牛二蛋做飯的手藝咋樣。”

“不錯不錯,絕對不錯!”

“我鳳三可是苟活了近200年啊,不瞞你們說,今天這頓飯,是我這200年來吃的最舒心,也是最暢快的一頓。”

“要說這些菜,平常我也沒少見,算不得多稀奇,咋就經過你的手,經過你那三下五除二的鍋裡翻炒了幾下,再加上那些平常也很普通的調味品,就變得活色生香,讓人一嘗驚豔,再嘗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呢?”

“是啊,是啊,牛神醫,你這菜可真炒的絕了,我老偷兒這輩子也全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從來沒想到,菜還能這樣燒,還能燒的這麼的色香味俱全。”

“諸位,如果覺得好吃的話,那就多吃點,吃好了,咱們還有正事幹。”

“牛小哥啊,吃飽喝足還幹啥事?”

“人生得意須盡歡,還有什麼比美美的睡一覺,做一個春秋大夢更美更舒服的事?”

“船長啊,你可是打賭輸了啊,你自已也承認了,可不許反悔哦!”

“這幾天啊,你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少說話,多辦事,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

“那你想讓我幹嘛?”

“抬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牛小哥啊,你倒是一次性地說個明白呢,我這趁著興頭,趕緊把事情辦好不就得了。”

“去兇山!”

“什麼?”

老偷兒和他的兒子集體地傻眼了,而這老船長鳳三,剛剛還在大口啃食一根大腿骨頭,可能是實在太好吃的緣故,以至於吃的太猛了差點給噎著,他另一隻手一把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碗,正準備一口悶下解解渴,解解膩。

啪嗒一聲!

盛滿的酒碗直接被嚇得掉落在青磚地面上,立馬被摔了個稀里嘩啦零零碎碎。

而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老船長,剛才還紅光滿面滿嘴的油汙,此時卻是臉色蒼白,哆嗦的雙手猶自沒有停止,反而顫抖的幅度更大了一點。

至於對面的老偷兒,雖然沒有船長表現的這樣誇張,但臉色也差不離的同樣緊張萬分。

看的出來,兇山的兇名,對他們兩位曾經的親歷者來說,不啻於一道催命的魔咒。

“靠!”

“不就去趟兇山嗎,兩位大英雄至於如此緊張嗎?”

“我說你們兩位,可是北海響噹噹的漢子啊,尤其你老船長,北海那麼的兇險,你倒是三天兩頭地就出海捕撈,也沒見你皺眉一下,更沒聽你說個怕字。”

“咋”就一個小小的兇山,就把你給難住了呢?

“你可要記好了啊,這些天你可是要聽我這個僱主無條件吩咐的啊。”

“牛小子,不不不,牛小哥,我鳳三改叫你牛大哥好吧。”

“咱們是不是可以打個商量,你讓我去哪裡都可以,哪怕讓我去北海再去捕頭海鯊給你下酒,抓只老鱉給你補補身子,我鳳三二話不說立馬就出發。”

“唯獨,唯獨不要讓我去這兇山啊。”

“為啥?”

“這還能為啥,去兇山是十死無生,而去北海捕鯊,我好歹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活命希望啊。”

“一個是零,一個是五成,我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擇啊。”

“想我鳳三人到暮年,倒也奇了怪了,還是很留戀這個花花世界啊。”

“雖然年紀快到點了,自是命不久矣,但是邪門了,這人越要死了,反而越怕死。”

“那個老偷兒啊,你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啊?”

“老船長啊,誰說讓你死的?”

“牛哥啊,我叫你牛哥行不行,去這兇山,和送死有啥兩樣?”

“那可是你說送死的啊,我可沒說啊。”

“你們不是盛傳兇山裡有無價之寶嗎,有金銀財寶甚至天材地寶嗎,說不定可能掩藏著讓你們修為大進的絕世寶貝呢。”

“你就一點都不心動,一點都不想再進一步?”

“別別別,牛大哥,你可千萬別忽悠我,我鳳三年紀雖然老了,但心眼可沒老,好使著呢。”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該我的,遲早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就是去硬搶硬拼,也是肉包子打狗沒個鳥用啊。”

“想我鳳三等了兩百年了,我黃花菜都等涼了,我也自是努力了。”

“奈何命該如此啊,命中註定,我鳳三今生今世只能止步於築基了,也只能是止步於這兩百年的壽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