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有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小哥啊,我看你也是實在人,不像是個歹人的樣子,有啥話,你就直接問吧。\"

\"老漢常年在湖上打魚,可惜知之甚少,除了魚蝦,其他的,我就不一定知曉了。\"

\"我和大成在村頭剛相遇的時候啊,那會天還沒黑,其他人卻都早早收攤了,唯獨大成滯在最後面。\"

\"我聽大成說啊,最近這裡不太平,晚上都沒人敢出來,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哦,原來你問的是這件事啊,這事我倒知道一二,但具體的詳情,我也不太知曉。\"

\"最近大半年來,咱們這邊確實是不太平,而且,越來越嚴重了。\"

一股浪人流竄到我們這地方,每天為非作歹,經常去城裡騷擾偷襲大戶人家。

這夥浪人居無定所,但基本都是選擇一些偏僻的地方,作為他們暫時的老巢。

他們白天蟄伏,晚上出動,專挑有錢的人下手,聽村長說啊,城裡已經有不少富有人家,遭了他們的毒手了。

他們不僅劫財,劫色,只要是值錢的,他們通通都不會放過。

老漢說完這些,義憤填膺地說道:\"造孽啊,造孽!\"

這夥壞人無惡不作,當地官府和鄉團也曾多次出兵圍剿,奈何他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遇到落單的官兵,或者不如他們的,他們直接肆無忌憚地砍下官兵的頭來當球踢。

遇到大股的官兵有組織地來圍剿,他們立馬就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我們這湖濱村地處偏僻,村民也就勉強果腹,他們自然看不上眼,即使來搶,也搶不到啥值錢的財物。

村民們平時賣魚,都是賣光為止,基本都要到天黑才收攤。

幾個月前的傍晚,突然來了一夥人,打扮得奇形怪狀的,他們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大寒天的,還穿著木製的拖鞋,好似一點都不覺得冷似的。

他們每個人手裡揮舞著一把丈長的明晃晃的大刀,老漢說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這把刀的長短粗細。

他們威脅魚還沒賣完的村民們,把剩下的魚統統交給他們,而且以後只要他們經過,要一次性交500斤魚蝦給他們,不然他們就不客氣了。

村裡的二大爺氣不過,爭辯了幾句,直接被這夥人當場揣死了啊。

二大爺,多好的一個人啊,從來不和人爭吵紅臉的,結果老了,卻沒有好報啊。

那天大成也在賣魚,還剩最後的10來斤魚蝦,全部被這夥歹人耀武揚威地搶走了。

萬幸啊,他們只是搶走了魚蝦,沒有傷害大成啊。

大成萬一有個好歹,我可怎麼活啊,我可怎麼向他死去的爹媽交代啊。

老頭說完,又開始哽咽起來,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懂事的大成,趕緊對爺爺說:“爺爺,你別說了,趕緊歇一會,說完給爺爺輕輕的捶起背來。”

浪人鬧事?

二蛋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以前的生活環境,要麼是學院,要麼就是城主府,所有的爭鬥,幾乎都是和王家有關,還是第一次聽說浪人這個詞。

大成啊,什麼是浪人啊,叔叔也是第一次到你們這來,你給叔嘮叨嘮叨罷。

大成人小鬼大,他清脆的童音,奶聲奶氣地說道:“叔叔,浪人,據說就是來自遙遠的扶桑國的武士。”

不過聽大人說,浪人也不全是扶桑國的壞蛋,他們有一部也是我們大秦帝國的壞蛋。

他們壞事做盡,走投無路,就投奔了扶桑的壞蛋,和他們沆瀣一氣,一起幹壞事,甚至比扶桑的壞蛋更加的心狠手辣,欺負同胞一點也不手軟。

他們互相勾結在一起,對自已的同胞燒殺搶掠,實在是數典忘祖,可惡可恨。

說完,他用自已小小的拳頭使勁地揮舞了幾下,好似要把這些壞人全部打倒似的。

老漢摸著孫子的小小腦袋,深感欣慰,孩子雖然還小,但價值觀還是健康的,很正能量的。

只要他保持初心,即使未來的他做不了啥驚天偉業,最起碼也不是一個壞人。

父母長輩對子女的期望,不是壞人,應該是最基本的道德準則吧。

浪人是扶桑人?

二蛋心中一驚,隨即就是一喜。

踏遍草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自已答應了跛馬,遲早要去扶桑國走一遭的。

沒想到帝國也有扶桑的武士,如果能提前和他們打交道,弄清他們的習性,甚至功法之類的,對以後自已東渡扶桑,肯定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他心中有了個大致的主意,遲早要親自會會這夥扶桑浪人,只有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看著二蛋入神的樣子,大成提醒道:“叔叔,我看你打扮,也是行走江湖俠客的樣子,你以後萬一遇到這夥歹人,一定要小心啊。”

他們武藝非常高強,特別是他們手裡拿的明晃晃的大刀,我看到那陰寒的刀光,心臟好像都要停止跳動了,說著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