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獲得了特批的二等功獎章,軋鋼廠獲得了某部隊捐贈的退役偏侉子,宣傳科長直接把鑰匙給他說以後去放電影開偏侉子去,為了安全起見還給配了手槍和子彈。

許大茂沒記得跟科長這麼好,還給偏侉子開。這偏侉子除了漆磨沒了,車把膠皮套掉了看上去還不算太舊。想了想估計是張局或者琦哥的手筆,畢竟第一次做偏跨子的時候,就跟小六子說有這個去鄉下放電影多帶勁兒啊。張局那邊獲得了群體一等功。琦哥這邊官升一級,張哥李哥也有所嘉獎。事後幾人在東來順再次聚到了一起。張哥首先拿出許大茂壓下的扳指,又給了兩沓子錢和一根小黃魚,

“大茂啊,老爺子看到那錄影有點接受不了,我們這活了半輩子也是頭回遇見。不過易天賜那丫的完全脫離了人的範疇了,快成半仙兒了,老爺子看著他倒下也算是除了口惡氣,滿意的走了。我們這哥幾個給你湊錢把物件給你贖回來了,以後你後什麼事兒跟哥幾個說,絕對不含糊。”

張哥也是表情激動,一個勁的跟許大茂握手。幾人客套了幾句就開吃了,期間觥籌交錯,眾人吃的紅光滿面,酒足飯飽之後各自散去。

晚上剛進家門,劉光天過來通知開全院大會,許大茂返身去了院子裡。八仙桌上易中海面容憔悴,雙目無神,得子又復失的感覺太過於痛苦,以至於他滿頭白髮看上去老了不止十歲。二大爺志得意滿,含笑喝著茶水,這回老易要栽了,一大爺還是我當最合適。三大爺閻阜貴痛心疾首,因為被易天賜毀壞的房子有一個是他的。現在勉強支個棚子,湊合住著。最慘的是賈家,房子直接倒了,母子倆沒地方住。現在就賴在易中海家門口不走了。人都到齊了,劉海中站起來說,

“這個隔壁的特務易天賜已經被擊斃了,但是打鬥過程中損壞了我們院兩間房。冤有頭債有主,苦主閻阜貴和賈張氏主張子債父償,大傢伙有沒有意見?”

說著看向大家。院裡都是吃瓜群眾,對跟自已利益無關的東西不太上心。

“我就瞅著那小子不是好東西,那麼小年紀就有那老師傅幾十年的身手?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人。”

“那是,據說那金汁成車的拉過去,紫河車,黑狗血用了幾十桶才把他澆出來。”

“那妖人是會飛呢,一個屁就上天了,再一個屁三大爺家房子塌了一半,還有一個屁賈家房子直接倒了。”

“別說了那味現在還有呢,我做夢都在撈金汁吃。”

劉海中看情況不對要往回拉,

“來靜一靜,你們說還是我說,我是二大爺你們都聽我說。”

結果一個人都不理他。許大茂這時候清清嗓子出來說話,

“來各位靜一靜”

往下壓了壓手。人群中逐漸沒了聲音。

“這次是易天賜特務有錯在先,房子呢都是軋鋼廠的房子,易天賜破壞公家財產,處罰早晚會下來。”

說到這眾人點了點頭。許大茂接著說,

“隔壁四進的院子是易天賜的私產,因為涉及案情已經被查封,一二進之間已經被院牆封住,後三進現在是禁區。鑑於目前三大爺閻阜貴和賈家無家可歸,現將一進的院子裡的柴房和偏房劃給兩家暫時居住,待本院房子修繕完畢再遷回居住。明日由一大爺帶著兩家去街道辦和公安局辦理手續。”

許大茂發話現在大家基本上都不再有異議。神乎其神滴血認親,金汁黑狗血抓妖人特務,名震軋鋼廠的二等功,許大茂儼然有了成為超越一大爺的存在的趨勢。三大爺和賈東旭感激的看著許大茂。賈張氏則是嘴角微撇,對於沒有賠錢一事相當不滿。不過在許大茂的威勢下也不敢有什麼小動作。全院大會宣告結束。

過了兩天,剛啟動偏侉子就要去參加放映任務的許大茂被科長攔了下來,說是軋鋼廠接到電話讓你務必儘快趕去某部隊駐地。許大茂拿出本子看一下,放下放映器材讓老爹自已找車去,踹著火奔著駐地就過去了。

嗵刺耳的噪音在路上宣示著自已的主權,現在的馬路上除了卡車就是偶爾出現的鄉下拖拉機能跟自已媲美了。這年代騎個腳踏車,小姑娘都在看你,騎個小摩托,男人也在看你,要是騎個偏侉子,別說路上就是在屋裡的人都想出來看你,辨識度太高了。一路上噪音震天響,尤其是進了衚衕,那更是不得了。許大茂還沒開習慣,小路不敢走,轉不過來,淨挑大路走,多繞幾下就過去了。到了門口,站崗計程車兵就給攔下了,

“請出示證件”

許大茂遞上工作證。

“你就是許大茂啊,我們張哥在裡頭等你呢。”

許大茂繼續往駐地裡面開。兩世為人,許大茂還是第一次進到禁區裡面。門口的崗哨不算,裡面還有還有倆,時不時有戰士來回跑動。遠遠聽見偏侉子,掛著胳膊的張哥就從帳篷裡鑽出來了。

“大茂老弟,這邊。”

許大茂轉了個大彎,在張哥身前停下。

“行啊大茂,才幾天啊就會開了。”

張哥打趣道。

“嗨,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就是急彎還轉不過來。”

下了車,直接跟著張哥進了帳篷。裡面一個屋子黑漆漆的,許大茂頓了一下跟著進了裡面,張局,琦哥還有之前見過的酒瓶底老學究,山羊鬍子老頭兒都在。幾個人還在看易天賜死亡之前的錄影。酒瓶底看到許大茂有點不高興,

“你這辟邪手段不簡單啊。”

許大茂虛心回覆,

“就是瞎貓碰死耗子了,撞上了。”

山羊鬍子老頭插了一句,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多少還是有緣由的。”

許大茂同意的點了點頭,

“確實我感覺我們只是恰好碰到他一個薄弱點的開關,他就開了。”

張局也點了點頭,

“你看開時候那一瞬間,易天賜驚訝的表情絕不是演出來的。”

幾人一起把剩下的看完直到錄影進入黑片。

琦哥站了起來,

“走大茂,下去看看”

許大茂跟著琦哥來到最裡面房間,一道鐵門斜著向上開啟。琦哥和大茂被人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沿著幽暗的樓梯進入地下。之後一個打著一圈鉚釘的鐵門由兩個戰士再次開啟,許大茂直接看到玻璃房間裡面的手術檯和裡面忙碌的白大褂。

走近到玻璃牆附近,才看清手術檯上的人。易天賜下身蓋著一片白布,打碎的喉嚨被縫合,上半身的彈孔還清晰可見左右手自上臂一半以下被切除,而且再往上一點還用膠皮管子勒著打著結,類似日本拉麵那種打著繩結的豚骨面燒肉。下半身雖然蓋著白布,但是右腿不見了,只有左腿還在。繞過玻璃房,幾個研究人員在幾個大玻璃罐子之前做著實驗。罐子裡是兩條胳膊和一條腿。一個在顯微鏡觀察的人邊記錄邊說,

“上臂組織肌肉率達到95%以上,這是人類能達到的嗎?”

另一個顯微鏡人員也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你看看這個和另外一個人能踢出一百八十斤力量的人對踢,腿部居然毫無損傷,連骨裂都沒有,對方卻是直接斷腿了。”

看著這些實物,許大茂冒出一身冷汗,這要是自已被抓住,被切成這樣也不算個事吧。轉了一圈,也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實驗,只是聽他們交談大致知道了內容。琦哥看著許大茂,

“你感覺還有啥要看看的。”

“那個衣服蓋著的地方我想看看”

玻璃屋的工作人員掀起了蓋布,

“好傢伙,這放鬆狀態都趕上我胳膊粗了,那個老大哥不是有個博物館放著一個沙俄人的傢伙式嗎?我感覺這個切了泡進福爾馬林應該能和那個有一拼了,畢竟身後也該為國做點貢獻了。”

琦哥點了點頭。跟身邊人吩咐幾句,裡面人聽到指令直接開切,然後放進罐子裡。許大茂內心奸笑了一聲,八塊腹肌,一身功夫,胳膊粗的傢伙式,到底還是躺了進來等著被切片。這次能獲得不少壞水值。一想到陳雪茹,馬上腦海就有兩個對比圖,一個沒開殼只留一線的夏威夷果,另外一個就是採摘完板栗的外部裂開的殼鬥,請自行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