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濁•朱雀力量,【引•幻】發動】

【被動技能簡介:這似乎連線著某人的夢,也似乎連線著某個記憶,好像似乎踏入了某個不知名的場景…】

完全似是而非,毫不通暢的語句

程似月微微沉下臉

她確實不知道這個血脈力量還會有這種什麼被動技能,當然,她並不是因為怕暴露什麼

純粹…是因為早早被他們發現真相就會不好玩了

看著系統面板上的幾個大寫的字樣,程似月最終興致缺缺的移開了目光

毫不理會上方大寫加粗的幾個紅色字型,

【溫馨提示…某…對您的道具產生…幾乎…影響】

程似月無所謂的躺倒在臥鋪上,身體與床碰撞發出一聲悶悶的撞擊聲,她抬手將眼前礙眼的系統面板關閉了

下方擰眉思索的某人被聲音拉回了現實

那道耀眼的,奪目的刀光好似將他的腦海劈成了兩半,隱隱的,將那模糊不堪的夢境與這清晰的、寫真紋理清晰的現實割裂開來

作為一個本就有違科學的人,黑瞎子不可能把這夢僅僅只當做一個普通的夢境來看…

那刀光…會是誰

他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上方,清脆的叩擊聲迴盪在安靜的包間

“喲,怎麼了?大小姐”

“沒事”

冷淡的聲音響起,快速且毫無猶豫的回答,這是心情不好?

黑瞎子頓了頓,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戲謔的回應,“這樣啊,那大小姐有事的時候記得一定要第一時間找瞎子我啊,瞎子給你打九九折”

沒有人再回答

黑瞎子靠在牆上,一條腿屈起

這已經是不知道幾次經歷這位難捱大小姐豐富變化的情緒了

莫名其妙的變化,真是可以讓人生動形象的發現這位大小姐的情緒啊

黑瞎子嗤笑一聲,靠著牆閉上了眼睛

奇怪啊,他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認為是她呢?

……

隨著這綠皮火車“咣噹咣噹”的晃悠了不知道幾個小時,又在經歷了一次轉車之後,他們終於接近了目的地

中途還跟無邪他們匯合上了

“三個二帶一個”

無邪剛要出牌的手一頓,難以置信的看著還維持著帥氣甩牌姿勢的那個戴黑墨鏡的某人

無邪低頭看看牌,又抬頭看看他的臉,憋了半天…

“我…靠”

無邪有氣無力的發聲,“要不起”

緊接著胖子也一臉空虛的回話,“出出出,出你的吧”

某瞎一臉笑嘻嘻的賤賤抽牌

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的打出一張

“三”

“?”,“??”

成功收穫兩雙震驚加一雙無奈譴責的眼神

“你…TM……出個這麼大的壓死,最後就為了出張三???”

成功引來某瞎不以為然的眼神

“對啊,你懂什麼,瞎子我這叫出其不意啊”

面對逐漸暴躁的兩人,黑瞎子依舊不緊不慢的維持著自已的速度

然後…

“你TM…我剛出了三個尖兒,你TM怎麼還能拿出來兩張……”

無邪即將變成無敵暴龍戰士

3

2

……沒有一

在即將爆發的無邪,在看到某似月回到房間裡的身影堪堪鬆懈下來,沒等他想起為什麼似月會在包間外時,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把她拋之腦後了

迎著某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無邪額頭冒出虛汗來

這人是似月的“保鏢”,可不能打了

絕對絕對不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來這位是道上大名鼎鼎的南瞎,而怕被打死

嗯…絕對

無邪心虛的輕輕放下牌,剛準備從容的坐下繼續這破局

就被某瞎不要臉的伸手要錢了

“我贏了啊,十塊,喏~你別看了,你五塊”

無邪額角青筋爆起,在不給錢被打死和衝上去理論之間選擇了…

“明明是你作弊…!”手伸進褲兜子裡,“為什麼是你贏!!?喏,十塊”

他選擇了and

陳皮阿四坐在包間的另一端,手緊緊的抓住衣角,額頭青筋爆起

那邊乾的都TM什麼破事兒…

張啟靈無奈的看了眼某瞎,又睨了眼另一側的那夥人

“瞎”

黑瞎子挑了挑眉,無所謂的捻了捻指尖,“行行行啊”

他挑釁的看了眼無邪和胖子,又瞥了瞥撲克牌,“還來不來?”

無邪此時還沉浸在這離譜的打牌殘局中,最終被先行一步從黑瞎子的厚臉皮震驚到的陰影裡走出來的胖子拉走了

“不來不來…”隨即傳來一聲“小聲”的嘟囔,“誰能打得過您啊,做你的弊去吧就”

當然了,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普通人,這句似乎是小聲的嘟囔被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各位的耳朵裡

黑瞎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美滋滋的數他的錢去了

幾乎沒有人…或許要更肯定一點,根本沒有人發現…原本應該被所有人放在話題中間的,那位本不應該身處這場局裡的那位大小姐

此刻無聲無息,沒有人注意到她,她靜靜的,坐在那張藍色的粗糙的這房間裡全部一模一樣的床鋪上,身上依舊是那身可以去參加晚宴一般的,華麗白金色紗裙,

她的手靜靜的放在膝蓋上,捻著手指

北地靚麗的但毫無溫度的白金色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戶,傾灑在這位誤入人間的神女身上

淺淡的光輝將她與身邊的終身隔離開來

這位神女端坐在上方,低垂著眸子,正靜靜的向下投視著神明的視線…

在陽光的背面,深沉的陰影處,冰涼暗紅的碎光眸子沉寂的閃著紅光

冷淡的紅色光輝注視著下方

邪肆妖孽的紅光與白金色的紗裙割裂,神女與邪女似乎本身就是同一個人…

深色的系統面板上默默的顯示著…

【路人甲的隱形無存在感bebuff】正在使用中

毫無預兆的,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

黑瞎子,張啟靈突然抬起頭,直直的看向她的方向

是…錯覺嗎?

空蕩蕩的床位上似乎籠罩著一層白金色的銀紗

好像忘記了什麼?是什麼呢?好像很重要…?

重要嗎?

思緒被模糊,他們默契的緩緩收回視線,靜靜對視了一眼

似乎有什麼被忽略了,是嗎?

沒有人能給他們答案

神明不會投下憐憫,他們是被世界拋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