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浠的輕咬,就這樣出人意料的,帶著霸道侵碾而來。

許喆的腦袋,轟地炸開。

此時的他,讓她陌生。

原本,他是尊敬的長輩,是護她長大的羽翼。

現在呢?是什麼?

是把自已抵在門板上,欲要吞了她的男人?

許喆有些害怕,但她沒有反抗。

兩年前找上他的時候,她就保證過,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所以,前面他說,她成年了。

原來是在告訴她,該履行承諾了。

許喆安靜地閉上眼睛,什麼也不去看,承受該來的一切。

哪知道眼簾剛合上,唇瓣就被重重咬下。

“睜眼。”

許政浠的聲音隱著不悅。

許喆乖乖照做,睜開眼睛就看見,貼在面前的男人。

他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壓近,強勢撬開她的貝齒,霸道品啜。

大手自下而上,軟糰子被細細拿捏。

許喆忍不住輕顫。

有股陌生的異樣翻湧,叫她羞恥難當。

而他還在繼續,小洋裝很快被扯得不成樣子。

經驗全無的許喆,忽覺膝下一軟,險些跌下去。

“站不住?”

許政浠停下來,將人攬在懷中,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張意亂情迷的小臉。

“嗯~”許喆對他一向乖順,所以乖乖承認。

許政浠輕扯嘴角,接著一個彎腰,將懷中人打橫抱起,向裡間的臥房走去。

“乖~”

許政浠哄著她,頗有耐心地行進。

粉色海螺珠項鍊,在粉白的頸子上晃動。

一雙翦水盈盈閃閃的,長睫上掛著溼淚。

雙影重合。

沒有翻轉和劇烈的起伏。

初次的花樣不能多,他是懂得疼惜她的。

但饒是如此,許喆仍覺得自已就要碎掉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人終於在她身邊躺下。

許喆僵直的背,瞬間放輕鬆。

她拉過薄被蓋住自已,然後望著天花板。

高高的穹頂,水晶燈大亮,清清楚楚映照著室內的旖旎。

即使難堪,她也不敢要他關燈。

兩人無話。

許政浠躺了一會兒,便起身走進浴室。

聽見了嘩啦啦的淋浴聲,許喆才忍著疼痛,慢慢坐起來。

她不去看床上的凌亂和痕跡,裹著薄被離開了這個房間。

許喆回到自已的房間,速速衝了個澡,然後裹緊被子,將自已埋在大床裡。

身上還隱著腫脹的疼痛,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全是許政浠埋頭苦幹的樣子。

兩年前,她使出最後的力氣拖住他的褲腿,求他帶她走。

那是絕望之際,胡亂抓住的救命稻草。

沒想到他真的帶走了她,救了她的命,好好護了她兩年。

所以她怪不得他完事之後的冷淡,也怪不得他們現在不清不白的關係。

門把手緩緩向下,發出輕輕的鎖釦開啟的聲音。

許喆聽見了,立即閉上眼睛。

這個宅子裡,除了許政浠,誰敢不敲門就進她的房間。

來人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許喆努力地控制著呼吸,不想讓他看出來,自已在裝睡。

床的一側沉下去,他在她身邊坐下。

接著眼皮落下一觸溫熱,許喆的眼珠子忍不住跳動。

裝睡失敗,她索性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