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色長裙,包裹著尚未完全長開的身ti。

才剛畢業告別高中校服,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把自已打扮成女人,和男同學出去約會。

這是找準了許政浠的逆鱗挑釁。

嗖地一下,後背上的拉鍊被他粗暴地拉開,再重重扯下。

他在懲罰她,穿錯衣服。

許喆頓覺得身上一涼,內裡的卡通和小花邊,讓她現出原形。

她的臉頰瞬間漲紅,羞得不行。

但許政浠完全不在意她的難堪,直接將人翻了個面,叫她被迫與他面對面。

裹著軟糰子的白色棉墊上,印著粉紅色的Hello Kitty。

許政浠黑眸微斂,附了些許玩味。

他伸出手,指尖不緊不慢地劃過片片雪肌。

男人晦暗的眼中,很快燃起熾熱。

但他卻並不著急行動,只拿視線細細描她。

“看什麼?”許喆長睫微顫,很是不安。

“我在看,這兩年我把你養得不錯。”

許政浠聲調平緩,字字句句卻叫她窘迫。

更要命的是,他灼灼的目光,像是已經在吃她了。

許喆的耳廓緋紅,發燙的紅色延至頸下,連著鎖骨染了一片粉。

“能不能,不要在這裡?”許喆垂眸,小心翼翼求他。

“客廳?還是花園?”許政浠捉著她的軟腰,詢問她的意見。

許喆咬了咬嘴唇,不再敢有意見。

“乖~”

他的聲音添了溫柔,力道卻一點都不溫柔。

不等她適應,就原地起航。

突如其來的疼痛,叫許喆瞬間哭出來。

和眼淚一樣無法自控的,還有她的聲音。

含混不清的求饒,和夾雜哭腔的嚶嚀。

這一切,都讓許政浠,有了瘋狂。

黃花梨木桌面上,春風挾雨,漪瀾漣漣。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許喆覺得自已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身上一輕,許喆待自已緩了口氣,便支起雙臂,忍著疼痛慢慢坐起來。

低頭可見身上的痕跡,她只覺得痛,顧不上屈辱。

許喆慢慢移動身體,腳才一落地,就無力地跌到地上。

身上哪哪都疼,她乾脆閉上眼睛,靠在書桌前休息。

不等她恢復,頭頂傳來一聲輕嗤。

下一秒,許喆的身體騰空,被打橫抱起。

她微睜開眼睛,就看見許政浠清雋的側臉。

他的表情,好像還在生氣。

思忖間,她已被抱著,從這裡出去。

“衣服......”

眼看就要走出書房的最後一道門,許喆忍不住出聲。

她的藕色長裙早就不在了,身上只有才拉好的內裡。

哪裡料到,許政浠竟不理會,繼續走出房間。

許喆又羞又憤,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將臉往他懷裡埋,祈求一路上不要碰見人。

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有意迴避,直到被抱進許政浠的臥房,都沒有碰見傭人。

許喆被放在床上,動作並不輕柔。

她忙扯過床上的薄被,蓋住自已。

卻見許政浠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個藥盒子,捏了一粒藥片,讓她張嘴。

許喆乖乖聽話,沒等許政浠拿水過來,就硬生生地將藥片嚥下去。

口腔、喉頭苦了一片。

許政浠的臉更黯了。

許喆不明白,她都這樣聽話了,他為什麼還是不滿意。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情緒,他卻起身,不再看她,沉著臉往浴室走去。

直到聽見浴室的水聲,許喆才拿了床頭櫃上的藥盒來看。

原來是“事後藥”。

看來生日那晚讓她吃的,也是這個藥。

許喆輕扯唇角,不愧是許政浠,思慮全面,不留遺患。

她真不知該感謝他細心周到,還是恨他的為所欲為,冷酷霸道。

問都不問她一聲,就把他們的關係,變成現在這樣。

家人不是家人,情人又不是情人。

許政浠收拾好從浴室出來,又是端方雅正、卓然不群的北都權貴。

而許喆,還是那個狼狽地躲在被子裡的許喆。

“還有事,走了。”

他沒有往她這裡看一眼,直往臥房門走去。

許喆看著他,真像個拔“腿”無情的渣男。

“記得,‘以後別去’不是隨便說說。”他走到門邊,回過頭來交代,聲音很是嚴厲。

“下次再又瘋又狗攔不住,別怪我好好整肅家風。”

聽他拿自已對付周管家的話來對付她,許喆鬱悶又心虛。

原來這人公務沒結束,還特意趕過來,就為了抓她回家......

可是她實在不明白,交朋友、和同學來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人何必非要限制自已。

“為什麼不行?”許喆還是忍不住問了,聲音低低的。

回應她的,卻是房門關上的聲音。

許政浠走了,一走就是好幾天。

許喆病了,大概是被折騰慘了,一連發燒了好幾日。

她不知道許政浠知不知道自已病了,只知道他一走幾日,全無音訊。

被家庭醫生和傭人照顧著,許喆臉上的血色逐漸養了回來。

這天下午,宅子意外來了客人。

“喆小姐,是梁家的梁時樂小姐過來了。”管家來花園,向她通報。

梁家可以算是H國鉅富,梁大公子梁少傑,是許政浠一起長大的好友,許喆還見過幾次。

但他的妹妹梁時樂,許喆從未見過。

“政浠不在家,她來幹嘛?”許喆先前跟她全無交集,只當她是來找許政浠的。

“來找你唄~”

梁時樂語調輕快,自來熟地從宅子後門走過來。

“找我?”許喆見客,忙站起身。

“你家政浠少爺叫我過來,帶你玩兒。”梁時樂很是自來熟。

許喆瞭然,以自已對許政浠的瞭解,梁時樂說的“帶你玩兒”,實際是讓她和自已交朋友。

許政浠不允許自已和覃同學來往,便做主,給她找了個朋友。

交朋友也只能交他欽點的,許喆有些無奈。

“那你要帶我怎麼玩兒?”許喆學她說話的腔調,跟她玩笑。

畢竟眼前的梁小姐,確實是個惹人親近,容易叫人放下戒備的人。

“嚯嚯!”梁時樂聽她這麼問,立馬嗨起來。

她伸手攬住許喆的肩膀,就將人帶著走:

“先換件戰袍,姐帶你去諾亞方舟,找個男模樂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