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聲嬌喝打破了黑夜的寂靜。本來米小鹿也打算先觀察一下,誰知蘇清卻是異常警覺,像是提前發現了她直接起身離開,情急之下只好先聲奪人。雖然沒有見到什麼超乎尋常的現象,但三更半夜在這出現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不過,蘇清怎麼可能傻傻地站住呢。

看到蘇清置若罔聞,直接就腳底抹油,米小鹿開啟強光手電,光束直接向蘇清掃去。令她沒想到的是,那賊人竟是逃跑間,閃轉騰挪,上竄下跳,光束竟是一次也沒能照在他身上,關鍵動作怎麼感覺那麼像某套廣播體操啊?

蘇清也是沒想到剛剛預習的廣播體操,現在就用上了,果然沒有白練啊。

米小鹿氣的咬牙切齒,感覺自己被羞辱了一番,等著一會逮著你,給你來一套正宗的“廣播體操”。

想著便關掉手電,向著蘇清追趕,速度絲毫不慢。

嗯?正得意的蘇清也是一驚,學校啥時候有女保安了,這也就算了,咋這麼生猛,身材還那麼好?!最後的是重點。

來不及多看,蘇清被迫加速逃跑。至於為什麼逃跑,因為燈壞了要賠錢啊,還擱那嗞嗞漏電呢,他可是現場第一嫌疑人,總不能說是一隻貓給整壞的吧,誰信啊。

就這樣,一男一女在寂靜無人的校園裡開始了激烈的運動。別想歪了。

兩人皆是奔走如風,速度之快恐怕某音評論區都能排進前三甲。

米小鹿越追越是心驚,自己與那人的距離竟在逐漸拉大,要知道她的速度已經超越了常人的極限。

“別跑,再跑我就開槍了!”米小鹿只能喊出港劇經典臺詞。

邊跑邊想對策的蘇清突然感到脊背發涼,那是身體對危險的最直接的反應,他回頭看去,確是看到米小鹿雙手持槍,手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他,在星光下反射出瘮人的金屬光澤。

臥槽,一句國粹脫口而出。蘇清不得不止住身形,他現在的體魄可還不足以硬抗花生米的。

蘇清無語了。現在保安行業都那麼捲了嗎,熱武器都配上了。

他連忙轉身擺手示意投降,說道:“等等等等,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我就是單純的想打死你而已。”

“”蘇清眼神呆滯。

“別動。”米小鹿調整著呼吸,慢慢向蘇清靠近,槍口始終平穩的瞄著蘇清的腦袋。也由不得她不謹慎,面前這傢伙實在是不簡單,如此激烈的追逐呼吸竟絲毫不亂。

蘇清低下頭,眼神中一點寒芒閃過。俗話說,七步以外槍快,而七步以內

好吧,槍又快又準。

但那是對常人而言,七步以內蘇清有把握,爆發出雙腳星竅之力出其不意拿下女保安。不過,這樣又會暴露很多東西,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把人殺了,毀屍滅跡?不行不行,這是法治社會,可別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大學生活就結束了等等,我不過是一個半夜跑出來上網的大學生罷了。對頭。

蘇清思緒飛舞時,米小鹿已經拿槍抵住了他的腦袋

“你丫跑挺快啊,再跑啊?!頭抬起來!”

蘇清慢慢抬起頭,目光在米小鹿那因呼吸而顫動的驚人弧度上掠過,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當頭完全擺正後卻是一副憨憨的笑容。

“第一次被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追,太緊張了才跑那麼快的。”

一句話直擊米小鹿的內心。漂亮這種形容詞很正常,但是“女孩子”這三個字對於即將奔三的她來說無疑天籟。

米小鹿瞬間覺得,他應該是個好人。

不對不對。

“少給我油嘴滑舌的,我不吃這一套。”

蘇清默然,你臉都快笑開花了好吧。

“說,你跑什麼?”

“額,因為你追我啊。”

米小鹿氣的牙癢癢,拿槍使勁戳了戳他的腦門。

“你不會以為這是玩具吧?”

雖然外表是略顯袖珍,但感受著那厚重的金屬質感,蘇清知道是真傢伙沒跑了。不過,他也絲毫不慌,因為子彈並沒有上膛,而且這個距離她沒有機會開槍。

這個時候蘇清就很想來一句,從來沒有人敢用槍指著我。想想也確實沒有,指過他的都是些什麼宗門聖物,魔族至寶,蠻荒祖器等等,手槍的話,顯然逼格這一塊就差很多。

不過好漢不提當年勇啊。蘇清現在只是個普通學生。

“我以為你是保安,所以”

到現在蘇清也不會傻到還認為面前這個帶著兇器的女人是保安。

米小鹿冷笑兩聲,顯然是不信他的說辭。

她正要接著問話時,手腕上的表再一次亮起點點藍光。

蘇清心頭悄然一震,表上溢位的無疑是靈氣的波動!雖然同樣微弱但是與周遭的不同的是很純粹。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悄無聲息。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手上同樣帶著散發藍光的木表。顯然,兩人是一夥的。

“米阿姨,還真是不挑時間,不挑地點,更不挑食。”

來人話語冷淡,但明顯帶著戲謔意味。

小夥子真會說話,一句話罵兩個人。蘇清腹誹著。

米小鹿對於此人地到來並不感到意外,針鋒相對道:“喲,這不寒少嗎,這是剛從哪位六十歲的小寶貝床上下來啊,看給你小臉整的都發白了,可得注意身體啊。”

來人蘇清卻是認識,關大有名的富二代,寒千禹,平時上下學都是跑車來回出溜,還組建了個樂隊,自己當主唱,憑藉出眾的外表和嗓音也是坐擁一大波迷妹,在關大想不認識他都難。

不過還有一種說法是,寒千禹只不過是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罷了。人總是如此,對於自己無法擁有的,要麼讚美,要麼詆譭。曾經的蘇清也是後者論斷的偷偷支持者,所以在聽到米小鹿字字誅心的話後,竟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了。

“噗嗤。”

瞬間,夏夜,寒意漸生。

寒千禹本就冷峻的面龐彷彿蒙上了一層霜,臉色很難看。

眼帶殺氣地看著蘇清就好像在說,她說可以,你怎麼敢笑?

“唉,急了,急了。”

米小鹿也是不甘示弱,雖然依舊手不離槍指著蘇清,但半個身子已經擋在了他身前。

看著米小鹿,寒千禹顯然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冷哼一聲,低罵了一句老女人。

這時,米小鹿不知從哪掏出兩個類似手環的微型裝置,丟給蘇清,說道:“自己戴上。”

蘇清哦了一聲,只能照做,畢竟誰拿槍誰說話好使。

只見手環一扣,兩道電弧一閃而過,帶著巨大的吸力緊緊吸附在了一起,令蘇清雙手緊貼動彈不得。

蘇清感嘆,是我膚淺了,現在都不用銀手鐲了嗎,這科技屬實高階啊。

“看好他。”米小鹿又對著寒千禹吩咐道,自己則上一旁打call去了。

寒千禹身形一動,眨眼間便來到蘇清身前,冷冷地看著他。

蘇清直感覺一股寒意撲面而來,有些驚訝,這小子竟然是難得的男性“純陰之體”,難怪臉色蒼白,還有如此重的陰氣。不過這也顯然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修煉某些特殊功法能夠事半功倍,但始終壓制男性本質陽氣,造成長期陰陽失衡,恐怕某些方面是不太行的,如果沒法合理解決,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這也讓某些謠言不攻自破,看來寒千禹確實只是富二代,畢竟富婆不僅僅看臉啊。

蘇清無視寒千禹的殺意,帶著男人的同情目光看著他,再不想辦法的話,怕是要未經人事而英年早逝了。

好想宰了他啊。不知為何寒千禹突然就有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