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那歐陽風佚,背四柄長劍,全身上下竟無一處著甲,就那麼直殺入宮中。”

“哇!”五六歲的孩子們爆發出一陣喝彩。靠在樹上的老人得意的露出笑容。

“那真是神勇啊!宮中的侍衛沒有一人能是他的對手,凡是擋在他面前的,都被他一一斬殺,劍砍鈍了,或斷了,便換下一把劍,就這樣連越幾道宮門殺到烈王的面前。”

幾個七八歲的孩子盤腿坐在地上,有的時不時的竊竊私語,還有的在仰著頭髮呆。老人有些不滿的拿起柺杖敲敲地上的石板,看到底下的孩子都看向他了,才重新開始講。

“他衝入最後一道宮門,來到了大殿上,他的四把劍已經全部用完了,只有懷中的那把……額,叫什麼來著,哦對,“赤光”,那把短刀是風佚早年時就獲得的寶刀。那烈王覺得已經勝券在握了,身邊簇擁著四個近衛,也不逃跑,站在大殿的另一頭冷冷的看著他,風佚也不害怕,就那麼與王對視。瞬間,風佚動手了,五十步的距離啊,直衝對面的烈王,那四個近衛也衝出。第一個近衛直接拔劍朝他刺來,他一個閃身躲過,一刀斬下,那個近衛的頭就飛了出去,鮮血噴湧啊,一切在電光火石間發生,誰都沒反應過來。剩下那三個近衛放慢腳步,結成一排,朝他逼近。他還是那麼衝上去,佯裝要向左突破,趁近衛向左靠時猛的又向前方撞去,中間那個近衛揮刀下砍,沒想到他竟躲也不躲身子一側,那一刀幾乎將他左臂連著肩膀一齊砍下。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將手中的“赤光”送入那個近衛的喉嚨,行雲流水!然後他一腳將那個近衛的身子踢倒,順著把刀拔出,再次朝烈王衝去,這時烈王已經是單獨一人暴露在他面前,中間再無一物,烈王大驚,急忙拔劍,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等到風佚衝到他身前時,他才把劍拔出橫在面前,那“赤光”不愧是把寶刀啊,風佚飛身躍起,竟一把將烈王的頭顱與寶劍一齊斬斷。當時臣子們就列在大殿兩旁,目睹了全過程,沒有一個有膽量上前,都是戰戰兢兢惶恐不安。風佚坐在那把象徵著王權的王椅上,猖狂的朝著下面大笑,直到笑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一個近衛才敢逼上前去。風佚,已經死了。刺客之神風佚……”

“切,還刺客之神呢,淨吹牛。”老人面前一個看上去十一二歲左右的少年拍拍腿從地上站起,背起地上的柴火。

“小子你說什麼?”老人急了,凶神惡煞的盯著少年。

“不就是吹牛嗎,堂堂刺客之神,五十步的距離還用自已衝上去,中途被攔住怎麼辦,直接將刀飛過去不就好了嗎?他連這都做不到,還刺客之神,要麼你亂說,要麼你吹牛。”

“臭小子,不聽滾一邊去,你燒我樹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天天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問題,沒一點孩子樣。”

“得了吧鄭爺,要不是我,還有誰給你捧場,你那些有孩子氣的孩子還有幾個理你的。”朱隱玄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跑走,那個氣的臉色通紅的老人已經從石板上站起來拿起柺杖準備打他了。

“給我滾,別讓我再見到你!”

太古的聲音在無際的天邊低語:

“捨命的刺客啊,你可曾用生命與魔鬼交換了什麼”

“挽弓的霸王啊,你的骨血最終是否也在荒原上被鷹啃食”

“遠走的遊子啊,你可還記得那天邊的故鄉”

“尊貴的皇帝啊,你到底是黑暗末尾的黎明還是新的黑暗的開始”

“逍遙的隱士啊,你為何又要再走入這塵世”

“奔跑的少年啊,你跑到的可是你心中所想的終點”

...

“英雄啊,你可明白一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