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竟然發現自已正躺在申郎的懷中。

原來如此!我所謂的夢境,難道就是我死亡的那一刻嗎?這熟悉的感覺,如同我無數個日夜所經歷的場景。

“王益夢...”

“喂...”

“母親...”

我看著懷中重傷的女子,心中憤怒無比。她的胸膛被完全貫穿,如果是在前世,這樣的傷勢或許還有救治的希望,但在這個地方,幾乎等於判了死刑。

我把王益夢交給王小兵。

“照顧好你母親。”

然而,王小兵似乎並未聽見我的話,只是呆呆地看著他的母親,滿眼的無助和恐懼。

“母親...”

“母親...”

兩個小孩也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我全力釋放感知力,追蹤那道光束的來源。很快,我發現了空中一個奇異的身影。

那人似乎並非實體,透著淡淡的金色光芒,身著白衣,看上去三十歲左右。

察覺到他的存在,我立刻將精神力提升到極致。上一次的教訓讓我明白,絕不能再掉以輕心。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以赴,更何況面對一個未知的對手。

隨著我的精神力釋放,整個廣場的氣氛變得壓抑,周圍的人能感覺到空氣變得沉重,彷彿陷入泥沼之中。

“這是要仙人對戰了嗎?”

“不對,這明顯不是神識,神識帶來的感覺絕不是這樣。”

“或許山水河圖裡的能量和現實不同呢。”

“別亂說了,我們快逃命吧!仙人的戰鬥不是我們能看的。”

“是...是...快走。”

見人群紛紛逃離,我並未分心,只是緊緊盯著那個白衣男子。他能飛行,這一點出乎我的意料,讓我處於被動。

只見白衣男子飛到我的上方,他緩緩開口,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居然躲掉了。”我眼神一冷,心中暗自警惕。

“你是從哪裡來的?”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準備先發制人。

那名白衣男子冷眼看著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居然不回話。”

看來反派總是話多,這傢伙已經偷襲過一次,難道還想再來一次?

“要不是我心慈手軟,你本應該死去的。”我皺眉,語氣冷硬。

白衣男子點頭,似乎並不否認。

“我本可以提前出手的,只是我一直在觀察你,”

“只不過那個老村長太蠢了,居然讓你有了警惕之心。”

的確,是村長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有了防備,否則那一道光束我肯定無法躲過。

“廢話少說。”

我全身附著氣,用力一蹬地面,如同一顆炮彈般向白衣男子衝去。

白衣男子依舊淡定,雙手護背,嘴角掛著微笑。

“找死。”

我冷笑一聲,將大部分氣聚集在右手,手刃直指白衣男子的脖子。

嗖的一聲,空氣炸響。

但白衣男子的身影卻如同幻影,紋絲不動。

空了,他根本不是實體。

白衣男子微笑著。

“你完了。”

瞬間,空中出現上百道光柱,如同釘雨般向我襲來。

我擴大精神力,用氣形成護盾。

咚咚...

這傢伙的身體根本不是實體,我陷入了被動。

我必須儘快找到破局之法,否則會被耗死。

我集中精神,回憶來到這裡後的一切。

山水河圖,老村長曾經提到過。

難道這只是一幅圖幻化出來的?

我擴大感知,尋找線索。

村長東邊有一個小殿堂,應該是這裡,只有這棟房子比較獨特,應該是它。

我用氣盾包裹全身,直奔東邊小殿堂。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白衣男子神色一變,大聲喊道。

“不好。”

“小子別跑,有種咱們光明正大戰鬥,跑什麼。”

我懶得理他,這傢伙分明就是耍賴,根本無法與非實體的他戰鬥。

我加速前進,很快來到小殿堂外。

我用強大的氣力破牆而入。

轟的一聲。

“他真的發現了。”

“不好,得啟動房子裡面的結界。”

“結界。”

一間房間內金光四溢。

“可惡,跟個烏龜殼似的,當初就不應該猶豫。”

我無視白衣男子的抱怨,感知中出現了一個金光圓球。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他的本體就在裡面,看到這金光,我找到了目標。

我迅速來到金光前,氣在手中運轉。

我猛力揮出。

轟的一聲,房間震動。

但金光未破。

“哼...這個結界豈是你能撼動的。”

“給我死。”

又是十幾道光束能量向我襲來。

轟轟...

“少說大話...你也破不了我的防。”

我雙拳運氣,連續揮出。

轟轟...轟轟...

爆炸聲不絕於耳。

我們兩人在這種狀態下僵持了三個時辰。

“村長,那兩位仙人還在祠堂裡面戰鬥,怎麼辦呀!”

村長急得團團轉。

“能怎麼辦。”

“您老說的上話,您要不要去勸勸。”

老村長怒視管理員。

“我好歹是你長輩,你這麼想讓我死。”

此時的戰場。

在連續的對抗中,我感到體力逐漸流失,而且身上還有了一些傷口。我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被徹底耗盡。

不行了,看來得想個辦法。

白衣男子的金光也開始暗淡,他的動作變得遲緩,顯然也已經力不從心。他看著我,眼中閃爍著疲憊和無奈。

“你,你很強。”他承認道。

我咬牙,強撐著站立,儘管身體搖搖欲墜,只是不能在對手面前表現出來。

“我們,都別再打了。”他說道。

我聽到這話,也是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暫時休戰。”我回應,氣息微弱。

我倆各自找了個角落,開始休養。我嘗試著凝聚氣,封閉傷口,而白衣男子則在空中漂浮,似乎在恢復他的能量。

白衣男子也停止了漂浮,落在地上,我們相隔一段距離,各自靜默。

“我們,或許可以談談。”我提議,試圖找個解決方法。

白衣男子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點了點頭。

“好,我們談談。”他回應,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