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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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沒有回答，居然反問起來：“你是防神教之人？”
我皺了皺眉，沒吭聲。他既然不說，我也沒必要回話，當務之急是恢復精神力，不然今天可能就出不了這個村啦。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也開始恢復能量。一個小時過去，我睜開眼，感覺自已的精神力稍微恢復了一些。
我再次問白衣男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嘆了口氣：“你跟我來。”
不會又有什麼機關吧？這傢伙陰險得很，偷襲陰人的事他絕對做得出來。看我站在那兒沒動，白衣男子說：“怎麼，你怕啦？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來歷嗎？”
我還是有些猶豫：“你直接說就行。”
哈哈……白衣男子大笑兩聲：“沒想到你這麼怕死。”
我無動於衷，才不會被他兩句話影響，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呢。
不過我還是告訴他了我的由來。
“我的確是防神教的。”
聽到我的回答，男子微微一笑。
“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他說道。
我搖了搖頭。
“是你先動手的。”我提醒他。
男子顯得有些尷尬，輕笑一聲，“哈哈...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說著，他手指一揮，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出現在他手中。
“這裡面有一顆養顏丹，可以永葆青春。”他解釋道。
我用精神力檢查了一下那個盒子，確實有一顆圓潤的白色藥丸。我問：“能增加壽命嗎？”
“不能。”他回答。
“那對我沒什麼用。”我說。
男子明顯有些挫敗。
“唉...你，你知道增加壽命意味著什麼嗎？動不動就提這個，而且這個貧瘠之地連一絲靈氣都沒有，怎麼增加壽命。”
“貧瘠之地，靈氣...”這些詞讓我心中一動，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來自修真界。”我猜測道。
青年男子的神色瞬間變了。
“哦...你知道修真界。”他驚訝地說道。
我拿出了之前劫薩克給我的小盒子。
“這個裡面的東西你看看認不認識。”我提議。
白衣男子釋放出神識，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后，他的臉色大變。
“臭狐狸。”他低聲道。
“你們認識？”我問。
男子不禁感慨：“百年前，就是我追殺這隻狐狸，才落得如此下場。”
他用深意的目光看著我，“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抓住這隻狐狸的，而且這個陣法也很特別，我看不出門道。”
“別人給的。”我回答。
“給的，哦...原來如此。”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皺了皺眉，“我在想，我們能來到這個世界，主要原因是不是因為你。”
他的話讓我有些不解，我問：“什麼意思？”
“在修真界有個說法，不知道你信不信。”
“別賣關子...說。”我催促道。
“修真界有個普遍的說法，叫因果。在修真界的每個時期，都會出現一些難以理解的人或事，它們之間相互關聯，形成連鎖反應。”
“我打個比方，一個修真者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不像凡人經歷那麼多事情。但一旦他外出，就可能遇到很大的變故。”
他的話讓我陷入沉思。因果，難道我的轉生也與因果有關？那因果是如何產生的，是天道安排的，還是人為？
我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
“你的意思是，你的出現是因為我。”
男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可能性很大。”
“我在修真界已經千年沒有出門，可...一出門就落得如此下場。”
“如果沒有因果的干擾，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還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照顧王益夢？你這樣的強者，凡人對你來說，不就跟螻蟻一樣嗎？”
“就算你救了他，我不信你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人類社會的規則一旦被打破，影響的可不止一兩個人。”
提到這個，的確讓我感到不協調。
“我的強大源於內心，我的想法中包含著對萬物的慈悲。”他解釋道。
男子卻直接反駁：“對萬物慈悲，是指世間萬物吧！對所有生物慈悲，才能稱為萬物。”
這讓我想起了小靈，難道這才是關鍵？
“好像是他讓我想起了故人。”
“就因為這個原因？”男子顯然不信。
“我說過，我的強大基於內心，念頭要通達，順應內心，不因慾望而起念，以心為神。”
“有點意思，修真者也需要過自已這一關，否則成不了仙，築不了基。即使築基後，也要小心慾望帶來的心魔。”
“心魔。”我好奇地問。
“心魔具體是什麼，會給人帶來什麼後果，你能詳細說說嗎？”
修真者的道似乎與我所修煉的精神能力有些關聯。如果我被慾望反噬，可能與修真者的問題類似。
“如果你感興趣，那我就講講。”他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講解。
“修真界人類的修煉體系分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五個境界，而心魔就是築基之後的慾望念頭。築基是修真者最難過的關卡，修行就是修自已，修已身。無法擺脫人的思想感情，就無法築基。”
“築基後，也要保持思維狀態，觀與念要時刻契合。否則，慾望一起，心魔滋生。”
“如果被心魔吞噬，主觀意識就會被自已吞噬，沒有了主觀，就會變成邪修。在修真界，邪修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他們與萬物生靈站在對立面。”
我思考了一會兒。
“你的意思是，他們失去了主觀，就像野獸一樣。”我問。
男子搖頭，“野獸，怎麼可能。在修真界，野獸算是妖獸的一種，它們修行的目的就是修主觀，修靈性。而邪修，已經不能算人了，他們失去了靈性。”
“就像行屍走肉？”我又問。
男子再次搖頭，開始整理他的思緒，準備繼續講解。
“不，他們仍然有思維，只是潛意識在主導。在修真界，很多修行者都在研究人類的思維。”他解釋道。
“每個人實際上都有兩個意識，一個追求美好與光明，另一個則是貪婪與黑暗。人的憐憫與慈悲被稱作‘觀’，慾望與邪惡則是‘動’，身動心觀，這就是修真者常說的修道。”
“邪修就是這個‘動’，他們不僅有思維，而且非常狡猾和聰明。就像凡人，凡人的行為由慾望驅動，他們對某件事的慾望越強烈，就越會投入心力，行動力也越強。”
“邪修也是如此，因為他們的主觀意識消亡，這個潛意識就會瘋狂地利用大腦，結果就是他們能看到常人無法察覺的世間規則，所以他們的行為往往極端。”
“他們真的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嗎？”我問。
男子聳聳肩，眼中透露出憤怒。
“他們所做的遠不止傷天害理。我見過堆積如山的童男童女，還有各種幼小的妖獸和植物，他們吞噬萬物生靈，除了魔族。”
“魔族？”我聽到一個新的詞彙，修真界似乎種族繁多。
“對，魔族是天地間自然誕生的種族，天生剋制修真者。”
“人魔兩族是敵對的嗎？”
“不止是敵對，魔族就是為了剋制人類而存在的。”
我疑惑地問：“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誕生這樣的種族？人類的生存環境太惡劣了，我都懷疑人類怎麼生存下去。”
男子笑了，“你在笑什麼？”
“我笑你太天真了。你以為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你以為修真者就沒有慾望嗎？”
“你有沒有想過，在天道看來，人類就像是病毒，沒有不行，多了又麻煩。”
“有點意思，繼續說。”
“在修真界，最大的兩個地域就是人族和魔族的領地。從高處看，你會發現人族領地破敗不堪，滿目瘡痍，而魔界則生機勃勃，山川河流美麗如畫。”
“魔族的誕生是為了平衡天地，而人族則是破壞者。所有的植物、草類，不管有沒有靈氣，都會被人類採摘。”
“是因為資源分配不均嗎？”我猜測。
男子豎起大拇指，“你說得對。修真界的靈氣植物生長週期長，所以一旦發現富含靈氣的地方，就會爆發爭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