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涼意漸濃,我坐在船上,慵懶的靠在船邊。

“小姐,該下船了”一雙纖細白嫩的手向我伸來,下了船,就聽到帶頭的姑娘大叫起來,我掀起蓋頭,數把只弩弓對這新娘們,而這些弩弓都是鈍的,沒什麼生命危險,卻力度稍大……

睜開眼後,我用手揉這被弩弓射中的穴位,心想“這宮門選的鈍弩弓射人怎麼都怎麼痛,那要是真的,怕不是已經骨頭都散架了”

看這一旁的姑娘面色清秀,一雙美眸很是動人,“姐姐”面前的新娘一怔,我向她那邊挪了挪,眼角掛著淚珠,惹人垂憐,“姐姐,這裡是哪啊?怎麼潮溼陰暗的,我們會死嗎?”

云為衫看見面前這位與雲雀相仿的女子暮江吟愣了神,眼神都變的溫柔了許多“我們在宮門的牢房中。”

一位俊朗的穿著黑色貂毛外披的男子走了進來,淺淺掃過了眾人,眼神在看到我和云為衫時頓了一下。

“公子這是怎麼了?”上官淺抓這牢門,語氣軟糯的問道,眼神裡充滿了恐懼,眼睛溼漉漉的,像極了受委屈的小白兔,宮子羽看向她說“你們之中混入了一名無鋒刺客,執刃大人為了宮門安危,想將你們全都處死了,可我不想連累無辜,要帶你們逃出去。”

說著就和一旁的侍衛金繁,將牢門全開啟,“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角落中的鄭南衣突然出聲。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憐香惜玉,至於跟不跟我走,你們自已決定。”

我走在隊伍的中間靠後,扭頭果真發現云為衫不見了,臉上露出了不可發覺的邪笑。

在到達密道時,一道清冷帶著挑釁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宮子羽,你不是送人給我試藥嗎?怎麼送到這來了?”

隨後宮遠徵就朝眾人撒毒粉,而百毒不侵的我,掏出胭脂向手臂抹了抹,而這一幕被上官淺瞧見,猛的將我抓下,楚楚可憐的說“姐姐,我們會不會死啊!”

宮遠徵嘲諷的說“果然是最憐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們中混入了無鋒刺客,就應該全部處死。”

“可惜,她們已經中毒,沒有我的解藥,就乖乖等死吧”

這時一旁的鄭南衣邊哭邊向宮子羽那邊倒去,宮子羽正想扶住她,反倒被她反手禽住了脖子,“交出解藥。”

“你可以試試是他先死還是你先死”說完一枚暗器便丟向鄭南衣,宮喚羽趕來將她打飛到牆上,隨即被其壓入牢中。

結束戰鬥後,其他新娘都走開了,我本想去“逗美女”,卻被宮遠徵盯上了,“你為什麼沒有中我的毒?莫非你是無鋒之人?”

這小子怎麼什麼事都能牽扯到無鋒上?說罷他就硬拉著我走,“公子,你要幹什麼啊?你弄疼我了,放手!”

宮遠徵將我拉到他的醫館中才放下手,我揉著被他捏的紅腫的手腕,吐槽道“手勁這麼大,疼死人了,還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是無鋒之人。”

“難道不是嗎?你先說你為什麼沒有中我的毒?”說罷,一雙修長的手又掐上了我的脖子。

暮江吟os:不是哥們你又掐上了……

我的臉憋的通紅,快憋到發紫時,宮遠徵才肯放手,我的眼角泛起淚花,一雙杏眼溼漉漉的,大口大口的呼氣著,宮遠徵這時才看清我的容貌,一時竟有點發愣。

“若我和你說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你信嗎?”

“你一個嬌滴滴的新娘,在那個陰暗潮溼的地牢想必都受不了了吧,我隨隨便便一碗毒藥,若是不給你解藥,想必你早已是一副爛屍”宮遠徵邪笑道

“那這樣,若是你配出一碗毒藥,我喝下第二天仍然活潑亂跳,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完,宮遠徵便忙起來給我配置毒藥。

不一會,一碗深色如墨的毒藥呈現在我面前,散發出一股苦到極致的味道。“我才不喝,聞起來就這麼苦。”我小聲嘟囔道。

“你怕了?不敢了?”宮遠徵一把捏著我的臉,將毒藥強行灌下去。

“徵公子,我可以回去了嗎?”我站在一旁,目光描繪著他的樣貌,“一直盯著我幹嘛,走啊?”

“不是你強行帶我來的嘛?我都不知道女客院在哪……”

“跟著,真麻煩!”

暮江吟os:要不是現在在宮門,老孃直接一個掃堂腿。

夜幕降臨,寒氣襲來,夜晚的溫度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悄悄調低了好幾度。我打一個哆嗦,“徵公子,你好帥啊!”

宮遠徵一下被我整不會了,扭頭疑惑的看著我,耳根不經意間泛紅,“到了,你早點休息吧。”

“徵公子,晚安!”婆婆驚訝的看著我,“婆婆,我在哪個房間啊?”我眨巴眨巴眼睛,柔弱的問道。

在進入我自已的房間後,我似換了個人,眼神變的兇狠,犀利。

我拿起桌案上煮好的清茶,將茶水緩緩倒入杯中,茶葉獨有的清香蔓延開來。

我抿了口茶水,忽而想起那個暴露的無鋒刺客——鄭南衣,隨即輕蔑一笑。

我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眼底盡是掌控大局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