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親大典前,宮門會給所有新娘發配令牌。

為了能成功拿到白玉令牌,我昨日特意泡了冷水浴。

宮遠徵不顧侍女和嬤嬤的阻攔就闖入女客院,看看我死沒死。

“不是,你大早上的洗什麼澡啊!?”

“你大早上的闖什麼房啊!?”我急忙穿起一旁的衣服。

“公子,我現在可有中毒痕跡?”

“沒有”宮遠徵好看的臉龐傲嬌的抬了抬。

“我的要求就是你選我做你的新娘。”

“你怎麼說的這麼輕鬆!真是不知廉恥!”

“你闖女子房間,親眼看見待選新娘洗澡,理應對我負責。”

宮遠徵撇了撇嘴“要你管。”轉身離去。

在令牌發配時,我如願以償的得到了白玉令牌,抬頭髮現上官淺也同是白玉令牌,云為衫和姜離離則為金色令牌。

回女客院後,幾位新娘在院子中閒聊,“雲姑娘長的這樣清秀,還得了金色令牌,少主定會選你了。”

“姜姑娘也得了金色令牌,更何況宮二先生和羽公子也很好。”

“不可以哦,因為我喜歡宮二先生。”上官淺一隻手搭著臉,霸道的說道。

執刃殿——

“子羽,按照禮數父母離世,守孝三年,不可飲酒歡慶,不可取親……但念及此次變故,無鋒已掌握進入宮門的辦法,我們認為,未來的長時間內,都不適合從山谷之外迎娶新娘,所以大家商議,希望執刃大人從此次進入宮門的新娘中挑選一名心怡之人,留在身邊暫做隨侍。”

宮遠徵站在宮尚角身後,對於長老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宮遠徵”

宮子羽選新娘,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他不理解為什麼一定要叫他過來。

他倒是更希望前往地牢,讓昨日抓捕到的無鋒刺客鄭南衣嚐嚐自已最新研製的毒藥。

“遠徵,我們念及你也即將行弱冠成年之禮,便想讓你一道從待選新娘中選一名心怡的女子,做為隨侍。”

“哥,我不用。”宮遠徵蹙了蹙眉。

“宮門子嗣單薄,我們每個人都有義務將宮門血脈傳承下去,遠徵弟弟,這不能胡鬧。”

“那我都聽哥的。”

“新娘中暮家的獨女暮江吟醫術精湛,與遠徵弟弟愛好相仿,且年齡也相近,不如下午的選親大典你好好瞧瞧?”

選親大典——

我站在第二排,在眾位美人中,容貌自是毫不遜色與她人,一雙杏眼亮晶晶的,面板白皙透亮。

暮江吟os:怎麼感覺有好幾雙眼睛盯著我?

先是少主宮喚羽選擇新娘,他在云為衫面前站了一會兒,將手伸向姜離離。云為衫雙眸微微瞪大,露出難以察覺的震驚之色。

宮子羽從始至終都盯著云為衫看,便選了她,而上官淺與宮二先生對視,手不自覺的碰了碰腰上掛著的玉墜。

我的目光如炬似的看向宮遠徵,一直盯著他看。

宮尚角發現我們之間的交流問我。

“暮姑娘,你認為遠徵弟弟怎麼樣?”

“徵公子醫毒能力驚人,是百年難遇的毒藥天才,自幼精通藥理,掌管徵宮,五官精緻,線條分明,自是頂好的。”

“道是長了張巧嘴”宮遠徵撇了撇嘴,嘟囔道。

“暮家世代學醫,醫術精湛,在山谷之外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與遠徵弟弟正好搭配,不知暮姑娘怎麼想,可否願意做遠徵弟弟的隨侍?”

我怔怔的聽完,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

“哭什麼?我還能給你毒死不成?”宮遠徵冷聲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阿父送我來宮門是有私心的……”

宮尚角出於保護宮門安危起見,拔出配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所有接觸無鋒的人都不可放過!”

宮子羽目光落到我身上“暮家出什麼事了嗎?”

宮遠徵看著宮尚角的動作,忙道“哥!”

“若我暮家滿門皆被無鋒所害,滿門亡魂,都不能做為我的倚仗嗎?阿父為保暮家唯一的一絲血脈,拼死將我送入宮門,在進入宮門的第二天,我手上的家族印記消失殆盡,我就知道我暮家亡了。”

我聲音顫抖著,眼淚止不住的流,“我暮家有著百毒不侵的體質煉製方法,和千種解蠱毒之法,而這些東西,現在我暮家只有我一人會使用了……”

宮尚角不說話,冷靜的看著我,冰冷的眼神不帶絲毫情緒。

“暮姑娘的身世和云為衫,上官淺的身世都會去查,若姑娘所言屬實,我們自是一家人。”

宮遠徵將手帕遞給我“起來吧,把眼淚擦乾淨。”

女客院內——

我與上官淺,云為衫還有姜離離在一起聊天,喝茶。

“我其實並不想嫁入宮門,我在山谷之外已有心儀之人,我們互相喜歡,可惜如今我被少主認定為隨侍……”

“那可怎麼辦,雲姐姐,你說我們該怎麼幫她?”

云為衫將指甲上的寇丹抖了抖,散入茶水之中,遞給姜離離。

“江吟妹妹果真被滅滿門?”

“這有什麼好騙的?”

“天地玄黃”

“這麼輕易就暴露暗號,你們魅怎麼也和魑一樣了?”

上官淺瞳孔一縮,面露驚色“你不是無鋒的?”

“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