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蕪還是不放心讓程錦安自已去,程錦安又寬慰了一會,王晴蕪想著自已身無長技,真的碰上什麼事情,也只會拖程錦安的後腿,也就沒有執意要一起。

再次進宮看望長奕的時候,程錦安也將長歡公主相邀的事情告訴了長奕。

長奕聽完也是蹙眉,害怕長歡公主做出什麼傷害程錦安的事情,不過聽說這回生辰宴是梁玄灼應允的,長歡公主怕是沒有膽子對程錦安做出什麼事情來。

“既然木已成舟,必須要去的話,你也多帶幾個侍衛保護自身安全才好。”

“我知道的,長奕哥哥,你就放心吧。”

長歡公主知道程錦安答應了自已的邀請,也表現得很是開心,程錦安從華清宮出來的時候,她親自前來,帶著程錦安去逛花園。

“錦安,謝謝你肯答應來參加我的生辰宴。”

“公主姐姐相邀,我自然是要應允了,不過,這幾日我晴蕪姐姐感染了風寒,身子不太舒服,恐怕就不能同我們一起前去了。”

“哦,這樣啊...”長歡公主表現出有些遺憾的樣子:“那真是不巧了。既然如此,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去看望王小姐吧。”

程錦安簡單應下,回了王府,就等著第二天長歡公主的隊伍來接她。

長歡公主的去留芳園是經過樑玄灼同意的,梁玄灼指派了蕭昀同行保護,程錦安知道蕭昀也去的時候,心裡的顧忌又減退了一些,帶了扶春和兩個侍從一同前往。

到了留芳園,程錦安下了馬車,就看了其他的名門貴女,看來都是受了長歡公主的邀請過來給她慶生的,聲勢這樣浩大應該不會作妖?

程錦安在心裡安慰著自已,但是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段時間長歡公主確實表現和從前判若兩人,可往往越風平浪靜,也越有可能暗藏洶湧。

提前一晚來到留芳園,長歡公主安排得面面俱到,程錦安的房間也很好,讓人檢查了一番也沒有任何異常,明日才是長歡公主的生辰,,晚上舉辦宴會,再住一晚就回城。

程錦安安心睡下,侍從在房外守了整夜,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清早起來,扶春幫程錦安梳洗。

“郡主昨夜睡得好嗎?”

程錦安看著鏡中的自已,面色紅潤,容光滿面,打趣的對扶春說道:“你看我這臉色像是不好的樣子嗎?”

“郡主睡得好就好,不過竟然真的什麼異常也沒有,難不成,公主被禁足了兩年後,當真的轉了性子了?”

扶春一邊給程錦安梳頭,一邊自言自語。

“別高興太早,今天才是公主的生辰宴呢!”

“是要小心,”扶春點頭,緊接著又說道:“不過,有蕭將軍在,奴婢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郡主怕長奕殿下自已在宮中無聊,這三年來也是許久沒有出來過的,這回就當出來玩耍好了。”

程錦安笑笑:“我也是這樣想的。”

程錦安讓守了夜的侍從去休息,自已和扶春在留芳園四處逛逛,避開了其他名門閨秀,自已找了個偏僻一些的亭子和扶春待了一天。

等到天色變暗,長歡公主差人過來說宴會要開始了,程錦安才慢悠悠和扶春去到了現場。

長歡公主坐在上首的位置,打扮得美顏俏麗,程錦安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看著她面露微笑。

眾人一起祝願長歡公主生辰快樂,舉杯同賀,長歡公主臉上一直掛著微笑,一一感謝眾人,然後就是眾人挨個送生辰禮物,程錦安將梁玄紀四處蒐集來的東西挑選了一樣當做生辰禮物送給了長歡公主。

長歡公主表現得很是喜歡,程錦安送完禮物,回到自已的位置上,看著眼前一片祥和的景象,看著桌上的美味菜餚有些猶豫,扶春湊到跟前。

“郡主,奴婢可以吃一口嗎?”

程錦安看向扶春,搖搖頭,扶春有些擔心,退到程錦安身後。

程錦安知道扶春不會這麼沒有分寸,無非是擔心這飯菜裡面有異常,想要以身試毒幫自已規避風險。

程錦安笑著用唇語說了一聲:傻丫頭。

隨即從自已身上拿出一支銀針,扶春看到也明瞭,程錦安將銀針藏在指縫中間,正常距離不仔細看也看不到,這樣她就能一一檢視自已面前的東西有沒有異常了。

避開長歡公主的視線,程錦安將面前的所有入口的東西全部檢視過,竟然沒有一絲異常。

難道是自已想多了?長歡公主就是純碎冰釋前嫌?

在眾人送完生辰禮物以後,大家其樂融融開始把酒暢談。

程錦安對自已的酒量有數,沒有喝酒,長歡公主也沒有勉強。

就這樣,看著眾人一直把酒言歡,欣賞歌舞,直到快凌晨,一群人,醉的醉,倒的倒,程錦安還在清醒著。

看時間差不多了,長歡公主讓眾人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到自已寢殿送自已的回禮。

她自已也喝了一些酒,臉頰緋紅,眾人聽了她的話正要散去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什麼,叫人拿了酒,說是侍從守衛辛苦,理應一同嘉獎。

丫鬟們聽了吩咐,拿了酒下去給守衛的侍從,程錦安不以為意,眾人散去,自已也回到了房間。

看到自已放門口的侍從,程錦安問:“你們得到公主獎賞的美酒了嗎?”

侍從a:回郡主,小的還要保護郡主,不敢飲酒,我二人滴酒未沾,請郡主放心!

“所有人都得到公主賞賜的酒了?”

侍從a:回稟郡主,是,不過還要留人守夜,所以只有一半人飲了酒。

“除了酒還可曾有別的?”

侍從a:還有一些點心之類的。

“好,我知道了。”

程錦安進了屋,洗漱完畢安心躺在床上,決定不再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的侍從是梁玄紀精心挑選的,武功高強又未曾飲酒。

看著床幔,她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睡一覺一睜眼,明天早上回城就好。

一大早,程錦安還沒睜眼,就聽見扶春急急忙忙的聲音傳來,由遠及近。

“郡主!郡主!出事了!”

程錦安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從床上做起。

眼睛還有些睜不開。

“扶春,什麼事啊?”

扶春已經到了程錦安窗前,喘著粗氣說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和將軍...”

“他們怎麼了。”

“他們...他們....”

扶春語氣著急,說話又吞吞吐吐,成功把程錦安的瞌睡蟲趕走了一些。

“公主殿下和將軍怎麼了?”

“哎呀!”

扶春揪著自已的衣角一跺腳,臉紅著,頭轉向一邊:“奴婢不好意思說,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