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彼岸的時候,天賜已經到了,就看林天賜抓住咖啡店裡養的狗,一個手抓著狗的後脖頸子,一個手彈著狗的小.雞.雞

“我說,這幾年不見,你玩的越來越變態了哈”我看著天賜笑著說了句

“來了啊,龍弟,今晚不醉不歸奧!”林天賜穿著一個軍大衣,帶著個棉帽子,左邊臉上有一個看著挺嚇人的刀疤,就差一點點就到了鼻子的位置,看著挺另類

我們進屋坐下,幾杯酒下肚,我問天賜

“你那臉咋整的,你這是帶耳麥帶時間長勒的啊”我笑著開了句玩笑

“小事一樁,都不值得我提一句”林天賜一點都沒把臉上的刀疤當回事

“到是你,最近咋樣,幹啥活呢”林天賜反問了我一句

“我........也還行,就那麼回事唄”我想了想,不能跟他說,如果讓他知道了,那唐潮我們是待不下去了

“我們現在在唐潮幹活呢,挺不錯的,嘿嘿,不行你來吧,咱們一起當快樂的小二逼呀”姚鑫嘿嘿一笑

“我啊,我活這麼大,還沒打過工呢,倒是你們,哪天想換地了,你們去T市凱旋門,提我名,最少一個月一萬五”天賜一邊吃著牛排,一邊說著

“我去,你現在鏟的這麼硬嗎,我可聽說T市凱旋門的老闆,楊凱旋可是現在T市的第一把交椅,你現在在他手底下呢啊”姚鑫說著有點動心的說

“呵呵,他只是我朋友”林天賜最煩別人壓他一頭,就解釋了一句

“吹.牛.逼”一直吃飯的吳畏,小聲嘀咕了一句,很明顯,他不信

確實吳畏不信也正常,我市離T市就一百五十多公里,T市早些年特別亂,但是卻沒有特別出名的大哥,後來直到楊凱旋的出現,僅僅用了兩年時間,就把這幫地頭蛇全歸攏了,而且在K市也有產業

林天賜微微一笑,並沒解釋什麼

我們第一場喝完酒去唱歌,第二場唱完歌去洗澡,第三場洗完澡吃燒烤,第四場就吃早餐了

隨後我們都困的不行,回家睡覺了

林天賜這次回來,是為了幫楊凱旋開啟K市的市場,所以短時間也不會走

我們也沒著急,所以第二天我們就沒請假

..........

晚上七點,我們到了唐潮上班

一切都很平靜,我們都以為汪磊的事就算過去了

萬萬沒想到,在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再陪一桌客人喝酒,就聽一聲怒罵

“操.你.媽.的!你個小.逼.崽.子!你跟誰倆呢!”隨後就看汪磊拿起酒瓶子就要打姚鑫,我上前趕緊攔著

“什麼情況?”我轉頭問姚鑫

這時汪磊被幾個女服務生拉著就坐在了遠處的沙發上

“誒!龍,我真忍了,他就是故意找我茬,我給客人倒酒,我看到往我這邊過道走,我還特意挪了挪身子,給他讓個道,但他還是撞上了我,然後就指著我罵,開始我沒吱聲,然後他罵我媳婦是婊子,說琪琪以前跟他手底下的小弟睡過,說他們輪著玩,我實在沒忍住,我就說了一句你TM是不是沒完了,然後的你都看到了”姚鑫確實很委屈,也很生氣,咬著嘴唇都出血了,他都沒發現

我聽他說完,我一抬頭,就看見林天賜不知道啥時候站在唐潮的門口,一臉冰冷的看著汪磊,隨後扭頭就走

我頓時感覺事不好,我趕緊招呼姚鑫和吳畏

“完了,天賜剛剛站門口看見了,這個B一瘋起來,誰也攔不住,快,快出去攔住他”

姚鑫也知道林天賜啥樣,那是純純的悍.匪,亡命徒,這要是讓他動手,今天汪磊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我們三個三步並作兩步,一路狂奔到唐潮門口,左右尋找著天賜的身影

就看見林天賜開啟了他開來的陸地巡洋艦的後備箱,在裡邊翻找什麼

我們三個趕緊過去,攔住他

林天賜看了看我和姚鑫

“你們現在怎麼活成這個德行?一點骨氣都沒有,你們給我起來!這事我必須辦咯!”林天賜說著從車後備箱拿出了一根斜切面的空心鋼管,伸手一扒拉我們

就在我們攔天賜的時候,就看汪磊這個傻B從唐潮的門口出來,手裡拿著一把砍刀,奔著我們就來了

他的身後也跟著一群人,都在攔著汪磊

我看著情況,我對吳畏說,你給我攔住他,我一指姚鑫,你先回家,先別在這待著了,我去跟他談

我說完姚鑫打車就走了,我邁著大步就向著汪磊走了過去

“汪磊,你是不是沒完了,這事怎麼才能算翻篇?”我也很氣憤,因為姚鑫是我兄弟,我看我兄弟受欺負,比我自已挨欺負都難受

“翻篇?給你們整走就算翻篇!一幫小B崽子!還TM翻天了呢你們!”汪磊越說越不上道

這時心蕊跑了出來,也是勸汪磊,別這樣

我突然感覺我身後一個有力的手按著我,突然給我抱住

我回頭一看,是吳畏,吳畏的身後天賜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衝著汪磊走去

“你TM幹啥!你小子投敵!你不瞭解他,你放開我!他真TM能殺.人!”我衝著吳畏怒吼,我急的直蹦,但吳畏一句話也不說,就使勁抱著我

林天賜走到汪磊身前,伸手從兜裡掏出來十塊錢,遞給了汪磊

這個舉動給汪磊整蒙了,尋思從兜裡掏槍或者掏刀什麼的,這給我錢啥意思,他沒想明白

接著林天賜說了句,直到今天我都覺得很狂,很傲的話

“這錢,你拿著,一會自已打車去醫院”

說完林天賜一點猶豫都沒有,拿著鋼管的尖頭那面,一下就扎進了汪磊的肚子

“噗嗤”刀鋒入體的聲音,緊接著你就聽“噗嗤”“噗嗤”“噗嗤”

林天賜連著捅了四刀,每一刀的位置都不一樣,每一刀都扎進去很深,最後一刀直接奔著心臟位置就紮了過去,汪磊也是命大,這一刀扎到了肋骨上

四刀扎完,就看汪磊的肚子血肉模糊,腸子都流出來半截,撲通一聲,汪磊就跪倒在地

就這還沒完!林天賜抓起一個男服務員的脖領子

“哥們,我問你個事,魏龍的辦公室在幾樓”林天賜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剛剛那幾刀,扎人身上,和扎死豬身上沒有啥區別

“啊....哥....在...在.五...五樓了”服務員嚇的都結巴了,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他不說有想法隨時找他嗎,呵呵,如果他敢不在,你們幫我告訴他,我明天抄了他的家!”

林天賜說完。鋼管的刀尖點地,一點都沒猶豫,奔著唐潮裡邊就走了進去,鋼管尖滴下的血,像是紅色的墨水,畫出一條筆直的線

唐潮的這些內保,出來了20多個,出門就看到了如此血腥的一幕,想了想,TM自已一個月掙四千多塊錢,犯不上,主要也是不敢上

隨後齊刷刷的站成兩排,給林天賜讓路,就差沒敬個禮了

我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回頭看了眼吳畏

我問吳畏,他怎麼知道魏龍那天說的話

吳畏已經驚訝的眼神都直了,回了我一句

“他說你告訴我,都誰欺負你倆了,他指定都整死,我尋思他吹牛B呢,你也知道,我就不愛跟人槓,我就全跟他說了,我也沒尋思著小子這麼牲口啊,這TM不是純純的悍.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