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到達診所時,並沒有看到那位熟悉的老中醫。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看見我走進門,詢問我有何貴幹。

我連忙回答說是要給狗狗治療傷勢。

然而,那個男人只是揮了揮手,滿臉不耐地說道:“走開走開!這裡可是醫院,又不是專門給動物看病的獸醫診所。”

無奈之下,我只能悻悻然地離開了診所。

回到家中,發現爺爺並不在家。

我想了想,決定前往田地尋找爺爺。

當我終於尋到爺爺時,他正彎著腰在地裡辛勤地勞作著——挖地。

見到我突然出現,爺爺趕忙直起身子,放下手中的鋤頭,快步朝我走來,並關切地詢問道:“孩子,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咋個回來啦?”

於是乎,我便一五一十地將今早所經歷之事向爺爺娓娓道來。

聽完我的講述後,爺爺沉默不語,始終未發一言。

然而,當聽到我提及要替受傷的小狗治療時,爺爺終於有了反應。

他伸出手從我懷中輕輕接過那隻可憐巴巴的小狗,仔細檢視一番後發現其後腿已然骨折。

只見爺爺緊緊咬了咬牙,用力摁壓了一下小狗受傷的腿部,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骨頭順利歸位。

接著,爺爺迅速砍下一棵地邊的桂竹,熟練地製作出兩副簡易夾板,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固定在小狗骨折處,最後再將小狗交還給我。

語重心長地說:“已經好了,狗子這生物康復得快,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活蹦亂跳咯。這麼機靈可愛的小狗若是殘廢了,那就太可惜嘍!”

爺爺低頭凝視著小狗腿上敷著的草藥殘渣,好奇地開口詢問我:“這是啥玩意兒呀?”

“哦,你說這個啊,它叫止血草,能用來止血哩,難道爹爹你不曉得麼?”

話雖如此,但我心中卻不禁犯起嘀咕:不對勁啊,向來無所不知、博古通今的爺爺怎會連止血草都不識得呢?按常理來講,爺爺理應知曉這些才對呀……

“嘿,我哪裡懂得這些喲!我可從來沒有學習過中醫知識嘞,只不過偶爾翻過幾本醫書罷了,而且還都沒能讀完吶。”

爺爺笑著說道。

“不是,那爹爹你一直讓我背醫書?你自已都沒看過幾本,那從哪弄來的那麼多醫書呢?”

我滿心疑惑地問道。

“那些都是你師父託人送過來的啊,算算時間,你師父應該差不多過兩個月就快來了吧。”

父親和藹的笑著回答道。

聽到這裡,我不禁興奮起來:“師父來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跟著師父出去給人治病去了?”

對於這位從未謀面的師父,我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家中的每一本醫書,都已被我翻閱了無數遍。

我迫切地想要將所學知識運用到實踐中,就如同剛剛考取駕照的人,對開車滿懷憧憬。

由於這一連串事情的發生,下午我並未前往學校。

而是選擇留在家裡陪伴大黑——那是我給它起的名字。

不知為何,當大黑在我身旁時,我總覺得自已的身體恢復得更快了些。

接下來的日子裡,生活愈發顯得單調乏味,但幸好還有大黑相伴左右。

有時我也會去找學芬玩耍,她和我並不在同一個班級。

因此,在讀書期間,我們幾乎沒有太多的接觸機會,只有在假期回家時,或是偶然在路上碰見才會一同前行。

那一天,學校發放通知書了。

原本我並不想前往,但其中還有一份小學新生入學表需要領取,並在家填寫完整後,於小學報名時提交。

實際上並無特別之處,無非是一些關於家庭成員的詳細資訊表格罷了。

抵達學校後,我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發出一點聲響,然後輕輕地走進了方老師的辦公室。

方老師見到我,驚訝地問道:“咦,你怎麼來了?”

我低聲回答道:“我來取通知單。”

方老師搖了搖頭,笑著說:“你都沒有參加考試,哪裡來的通知單呢?瞧,那邊是本屆學前班的升學計劃表。你自已過去看看有沒有你的升學計劃吧。”

說完,她用手指了指辦公室牆上張貼的那張表格。

我快步走到牆邊,瞪大眼睛仔細尋找著。

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在密密麻麻的名單之中找到了自已的名字。

XXX 語文 24 分,數學 37 分,總成績不及格,不給予升學資格……

劉朔逸 語文0分,數學0分,總成績不及格,不給予升學資格……

整個學前大班有一百多個人,但卻僅僅只有兩個學生需要留級,而我卻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