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父母,點了根菸:“我不會再給予您一點幫助了。”

縷縷青煙擋住了白鈺的表情,白宇婷看不見白鈺其實是在笑。

“鈺兒,最後一次好不好,是我沒教好她,不怪她。”陳晨坐在身邊一言不發。

“白阿姨,最後一次的話騙騙小孩子好啦,我回來了三年,她纏了我三年,我認為這是小打小鬧,都由著她了。”

“結果呢?這次為什麼被開除?不只是被開除,她還被起訴了吧。”白鈺目光冷淡。

白宇婷被那句白阿姨說的昏了過去,陳晨低吼:“她是你媽媽。”

司馬逸涵去座機那裡打了個電話,醫生沒一會就上來了,他還以為今天得頭破血流呢,真沒意思。

“我沒媽媽,我的爸爸媽媽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死了。”

“我回國時,您沒收到訊息嗎?第一次見您時,您沒問我這幾年過的好不好,您只是告訴了我,那個將我的臉面踐踏在腳底的人是我的妹妹。”

“您知道她是如何稱呼我的嗎?目無尊長,絲毫沒有身為白家女子該有的自覺。”

“您養了我三年,我養了她三年,足夠了吧,她的事我不會再管,如果您再找我,我認為起訴她的人會再多一個。”

“這些年,我砸在她身上的真金白銀也不少了吧,人情債我也背了很多,我認為我做的夠份了。”

“或者,我會告訴爸爸,畢竟我還只是個二十一歲的孩子,您用家長的身份壓我,那我就讓我的家長來和你談,公平。”

白鈺頂著無辜的娃娃臉說這些話,惹得司馬逸涵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鈺你可真會裝。”

白鈺斜愣了司馬逸涵一眼,司馬逸涵立馬做出了拉鍊的動作。

後又轉頭看向陳晨:“白鈺已經很為你們著想了,會為陳銖請律師,不過這是最後一次,這次過後,你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這有份協議,你籤一下吧。”

自願斷絕關係協議書。

陳晨搖著頭拒絕:“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會簽字的。”

司馬逸涵將筆遞給他:“陳叔叔,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你籤,律師你拿走,不籤,這律師可就沒了,孰輕孰重,不用我替你分析了吧。”

陳晨把筆拿在手裡,看向臥室的方向,白宇婷躺在裡面:婷婷,別怪我。

“我籤。”

司馬逸涵將協議拿過來:“真好,白鈺你解脫了,走吧,去我家吧。”

白鈺一個眼神都沒給陳晨,直接和司馬逸涵走了。

現在的司馬逸涵會為白鈺做好所有準備和後路。

因為在慢慢的相處中,白鈺讓他感受到了友情為何物。

從前接近他的人不是為了他父親,就是為了他家族,沒有人會用真心對他。

他也習慣了這麼對別人,一開始認識白鈺也只是司馬凜的意思。

後來陳銖來學校鬧了,他為白鈺出了頭,白鈺後來很感謝他,為他做了頓飯,是他在司馬家吃不到的味道,司馬家的餐桌上總是很壓抑。

後面只要他和白鈺相處時,其餘的人都會被他踢出局,他不想讓別人帶走他的好朋友,帶走那一份讓他眷戀的友情。

蘇家三兄妹正吃著飯,蘇椿桉接到了爍稚的電話,一般來說助理是不會代替主子來給他們兄妹打電話的。

蘇椿桉:“喂?二哥怎麼了?”

爍稚很恭敬:“五小姐,二少爺喝多了,現在在紋身店。”

蘇椿桉將心落了下來:“好,我一會去看看他。”

“怎麼了?”蘇椿晏將筷子放下。

“二哥喝多了,我去接他。”說完蘇椿桉就起身了。

“注意安全。”蘇椿晏囑咐道。

“怎麼說?”蘇椿爍看向爍稚。

爍稚將蘇椿爍手中的煙拿了下來:“五小姐一會就到。”

“爍稚,你怎麼這麼嚴,其他人也不管他們的主子抽菸啊。”兄妹五人除了蘇椿熙,其餘人都有吸菸的習慣。

“您今年的體檢不過關。”爍稚站在一旁。

蘇椿爍也不理他了,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爍稚的手機上。

因為他們幾人都是時刻跟在主子身邊的,所以他們的手錶上都裝著定位器,隨時知道他們和他們主子的位置。

手機上名為桉柏的紅點正往這裡慢慢移動。

助理兼保鏢兼司機,六邊形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