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蘭的情緒壓的很快,但是沒有躲過白雪芙的眼睛。

這一瞬的情緒,頗為耐人尋味,自已這位母親看來還是有秘密瞞著自已。

不要緊,一點點查出來。

“雪芙,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隻是身子弱,養一養便……”柳淑蘭似是不忍說下去,用帕子掩住唇。

“可能是水土不服,還是永州那邊適合女兒養身子……咳……女兒見了父親母親,便也滿足了……女兒想回永州……”

柳淑蘭打斷了她的話。

“雪芙,都是父親母親不好,沒好好照顧你,這次叫你回來,只是想給你辦個及笄禮,沒想到……唉……”

白雪芙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嘴上說著柔情的話,實則站在床邊,始終隔著距離。

她拿出放在枕頭下的平安符。

“母親不必自責,女兒知道的,這枚平安符……咳……女兒會好好收著……咳……”

白雪芙一邊說著一邊握緊平安符,左手忍不住撫上心臟部位,似乎是在忍受某種痛苦。

白開濟看到這枚平安符,上前來。

“夫人,這是你繡的平安符?”

柳淑蘭看到平安符,眼神一閃。

“張嬤嬤,你怎麼把我繡錯的平安符給雪芙拿過來了?”

張嬤嬤立刻上前,似是做了端詳的動作,之後。

“是奴婢疏忽。”

柳淑蘭取過白雪芙手裡的平安符。

“這枚平安符是母親繡著玩的,不是母親特意去法華寺求的那枚,這我先拿回去,稍後差人給你送過來。”

柳淑蘭取了平安符。

“母親這便不打擾你了,你在此處好好養病,待到及笄禮之後送你回去。”

白開濟和柳淑蘭走了,綠竹院的門關上之後,幾個丫鬟又湊過來。

“小姐。”

白雪芙扯了扯寶姝的臉蛋。

“看來這下毒兩人都有份,也不冤枉了。”

只是不知何故,要給親生女兒下這種毒。

……

那邊,白開濟和柳淑蘭離開之後,兩人一道去了正院,屏退身邊伺候的人後。

“夫人,你已經給她下了毒,左右活到及笄,何必再試探?”

柳淑蘭隨意把手中的平安符丟在桌上。

“我只是給她些苦頭吃吃,誰讓你昨日不明不白的對我發火。”

白開濟其實是昨天才知道,柳淑蘭在白雪芙剛出生的時候就給下了毒,只是說這毒會使人身體虛弱,命數也只到及笄那天。

想到那張臉,再加上事情已成定局,白開濟也無力迴天。

但今天看到那枚平安符他便覺得有問題,怎麼之前都沒事,突然的就出事了,沒想到……真是她做的。

“切不可再衝動行事了。”

柳淑蘭嗔怪地看了一眼白開濟。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們女兒,再說,當年的事情要是暴露出去……”

白開濟攬住她。

“不會的,也就一個多月了,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

柳淑蘭依靠在白開濟懷裡。

“老爺,向宮裡請旨吧,如果一定要犧牲一個人,不如也讓她來,不能讓蕊兒搭在那個病秧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