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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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落鎖之前，紅玉趕了回來。
彼時，蔻珠正在看著寶姝和小姐搶冰酪，是蔻珠自已做的，暮春剛過，天氣稍微熱起來了，蔻珠做了冰品，輔以羊奶，又點綴水果，又好看又好吃，白雪芙在逗寶姝玩。
“小姐，查到了。”
白雪芙聞言將手中的冰酪遞給寶姝。
“您從丞相那裡離開之後，丞相去了正院，很快就出來了，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是丞相的心情不是很好。”
哦，明白了。
這個毒兩人都知道，誰動的手不好說，但現在兩個肯定都不是好人就是了。
沒所謂，紅顏醉的毒加上十三次暗殺，他們之間親緣早就該斷了，便是自已不斷，由著他們的謀算下去，一個多月後的及笄禮，也斷了。
看來，是要提前行動了，不能耽誤自已的及笄禮。
“紅玉，明日去父親那裡問一聲，請府醫來看看，我們要準備回去了。”
寶姝愣愣地看過來。
綠環敲了敲寶姝的腦袋。
紅玉開心地應下來。
“好。”
就連蔻珠都忍不住開口。
“小姐可算要開始清算了，我們早日了結好回去過我們的及笄禮，任掌門和大家都準備了好久呢。”
……
次日清晨，紅玉便出了院子，按照白雪芙的計劃前往白開濟的書房找他。
“大人，我家小姐今日早起便非常難受，求大人宣府醫給小姐看看。”
書房外的小廝攔住紅玉。
“大人書房，休得擅闖！”
“煩請通報一聲，我家小姐身子等不得啊。”
幾句話的功夫，丞相已經從裡面出來。
“何事？”
紅玉將剛才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白開濟擰著眉頭。
“趙忠齊，去請府醫去大小姐的院子。”
趙忠齊立刻領命前去，紅玉千恩萬謝跟著去了，白開濟叫住她。
“你不必去，你隨我去你家小姐院子裡一趟。”
紅玉又跑回來，引著丞相往綠竹院的方向走。
兩人和領著府醫的趙管家一同到的綠竹院，府醫一路跑過來，滿頭的汗水。
“見過丞相。”
白開濟一拂手，先一步走了進去。
“不必多禮，先去看看大小姐。”
府醫又奔著要進去，裡面的綠環聽到動靜，出來迎接幾人。
“見過大人。”
說罷又轉過身看向府醫。
“小姐今日晨起用完飯，忽覺心痛，大夫您趕緊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一行人跟著進去，隔著紗簾，白雪芙的手從裡面伸出來，府醫上前診脈。
片刻放下手。
“回稟大人，大小姐這是心痺。”
白開濟隔著紗簾望向裡面的人。
“大小姐之前可有這等症狀？”
紅玉躬身回答。
“回大人，小姐之前只是身子虛弱，並沒有這等狀況。”
府醫聽到這句話，又重新診脈。
“心痺者，胸脅痛引缺盆，舌本燥而渴，眼下並沒有好的方法根治，而且大小姐的脈象有些奇怪，老夫也沒有辦法，只能開幾副湯藥補一補，緩解一下。”
府醫話音落下，門外便進來一個步履匆匆的女人。
“我的女兒。”
人未至，聲先到。
“這是怎麼了？”
一個衣著華貴肌膚瑩潤的女子走了進來，便直奔床榻而來。
“老爺，這是怎麼了？我們雪芙的命怎麼這麼苦。”
府醫上前回話。
“夫人，大小姐是心痺，這個病只能養著，無法根治，我去外間寫個方子給大小姐抓藥。”
等府醫去了外間，白雪芙這才開啟簾子看向外面的人。
一個對自已避而不見的母親，這就聽見風聲趕來了。
“咳……母親，雪芙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柳淑蘭在看到她臉的一瞬間，眼底閃過一瞬的震驚慌亂，又很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