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酌意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他在這一片只有江沅在的區域留下了一些書籍,只有力量卻不知道功法就等同於只知道答案而不識解法。

在看到那些比枕頭還厚的書,江沅嘆了一口氣,然後老老實實的坐下看書。

往好的方面想,這是難得的空閒時光,可以讓她短暫的躲避亂糟糟的人生,只專心於汲取這個世界的知識。

她漸漸沉浸在了書裡……

另一邊,

予懷正和沐紀明打的不可開交,他仗著自已依然可以使用鬼氣,碾壓式的壓制。

不一會兒,沐紀明就已經渾身是傷了。

他捂著胸口作出停戰的手勢:“江長老不見了。”

予懷放下手,回頭看向之前江沅所在的位置,果然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他眼尾微微下落,顯得那一顆小痣更加明顯了。

“予懷師弟,我似乎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針對我?”

予懷看著他那一張君子如玉的端方的臉,覺得莫名厭惡。他直截了當的開口:“你和黎掌門是一夥的,你們對師…江沅做了什麼?”

沐紀明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清澈,溫潤的聲音總會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可予懷總能感覺到他潛藏在面具之下對他沒有緣由的惡意。

和他一樣的惡意。

“好一個師慈徒孝,你忘了她對你做過什麼了嗎?你這副鬼樣子可都是拜她所賜,還在為她說話?你可真是江長老的好徒弟呢。”

徒弟二字被格外強調,帶著惡意的揣測。

予懷的表情更加冷峻,他沒有多話,還是簡單粗暴的又揍了沐紀明一頓,打到他維持不了那副謙謙公子的面具為止。

他踩著沐紀明的肋骨,一點一點的向下碾壓,直到聽見骨頭的碎裂聲。

沐紀明神情狼狽,一身乾淨的青衣早就沾滿了血汙,但是他不甘心。

“你知道為什麼江沅會愛上你嗎?因為你用的這副皮囊本來屬於我!”

予懷停下了動作:“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沐紀明笑了一聲,“少爺,您不記得來禺山派修仙之前的事了,這些記憶可都是您的好師尊親手抹去的。她帶走你不過是為了利用你而已,你不會真的覺得她是對你有意吧?像她這樣冷血的女人,只會為了自已的目的不擇手段!

你看,你才死了沒多久,她就接受我了,多可悲啊。”

予懷:……

他化骨為刃,指著沐紀明的脖子,眼神裡的殺意毫不遮掩:

“說清楚。”

……

等江沅看完那一堆書感覺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她疲憊的伸了一個懶腰:現在去看看那兩個傢伙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她收穫頗豐,大體直到了自已身體不受控制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的毒梟老爹也給她下蠱了!

狗東西,愛情靠情蠱情親靠傀儡蠱是吧?

感覺黎酌意都比他更像是她爹,還給她留了遺產!

她就說兩個天之驕子在面前他怎麼就偏偏強行傳功法給她,有後臺是他們能比的嗎?

(๑>؂<๑)

再次祈禱兩個傢伙自相殘殺到同歸於盡!如果只能選一個的話,最好是予懷出事!

抱著虔誠的希望她啟動了陣法,回到了予懷和沐紀明所在的空間。

大失所望!

兩個人怎麼都沒事?

看起來就沐紀明重傷了,而予懷看著好好的,連精緻的頭髮絲都沒亂。

江沅:……

她扶起了沐紀明,給他餵了一粒傷藥。

予懷抱著手臂冷哼一聲:“我的好師尊,您都不問緣由就直接站在自已親傳弟子的對立面?哦~我差點忘了,您是會親手殺掉親傳弟子的師尊。”

沐紀明臉色慘白,他看向江沅,聲音虛弱:“讓你費心了,我沒事,予懷他……都是誤會。”

江沅不清楚他們兩個為什麼會打起來,下意識想勸架:“大家都各退一步怎麼樣?不就是血海深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