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自已給自已推廣。

江沅只好動用一下自已的技術,順便罵一下這個破app是誰創造出來的。創始人肯定買過裴英俊的畫!

然後她仔細在網上研究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法律體系,發現有對於藝術品類的規則,有相對的法律規定。但是總有人會侵犯別人的權利,所以還需要原作者自已去加水印,或者是勒令別人停止侵權。

某位’大畫家’卻無視法律法規,傲慢無禮,證據不足就直接撕小作家抄襲,更有甚者,透過抄襲借鑑起家,人氣直接超過原創者,然後發動自已的粉絲去討伐網暴對方。就算被揭露或者是被澄清沒有抄襲,那些小作家的名聲卻已經毀掉了。在以後那些原創者的名下一直會有人反覆提起他有抄襲的黑料。

潑髒水時熱火朝天,輕飄飄的道歉沒人注意。

對方造謠已經犯法了,所以江沅毫不猶豫直接告他,順便再給他發個律師函。

雙重反擊下,終於重新有了關注度。對比調色已經夠明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抄襲。這時候許多路人反應過來了,風向開始轉變,群眾開始討伐裴英俊。

“空口鑑抄,老作家眼睛瞎了?”

“這才是正確對比鑑抄,你也不看看自已當時發的什麼玩意,沒有證據就讓粉絲去罵小畫家真是傲慢啊。”

“站在小畫家的角度也太冤了吧,突然有個大作家空口指責她抄襲,聽說她也才大學畢業不久。她做錯了什麼?”

“你們有沒有發現轉發之後瀏覽量是0,笑死壓根點不開翻盤的帖子。”

“我靠,原圖也點不開了,呵呵資本家捂嘴了是吧。”

逆反心理上來的網友們更生氣了,我就不信別的平臺也發不出去,給爺衝爛他們。

裴英俊一看到眼睛明亮的群眾們都來反水來罵他,有些著急了,於是他又發了一個帖子。

—關於我發現對方畫作的契機:有粉絲給我發郵件說兩幅畫的排布模版完全相似,所以我特地去看了一下這位畫家的畫作,我覺得甚至連畫風都和我很相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關於我為什麼要無證據掛人,因為看到這幅畫讓我很心寒,仿照前輩真跡很正常,可是這卻是拿來商用的畫。我一時氣衝上腦,希望大家能諒解。

配圖是粉絲給他發的郵件:

—裴大大我看到有人抄襲您的畫作還放在網上賣,

這調色,這構圖,太熟悉了,

特麼抄襲得這麼明目張膽?

附件是兩幅畫的截圖。

熱心網友一下又發現了華點,裴英俊給的截圖粉絲的郵件是9:33發給他的,而他9:34就去掛江沅了。

“同志們,量子速度啊,孫悟空火眼金睛都自愧不如!”

“哎呦喂,您要不要看看自已在說什麼(擦汗)(擦汗)人家大大的畫風和您有半點相似嗎?(白眼)(白眼)(白眼)”

“救救,你們要不要去翻翻裴英俊看看他以前都做過什麼啊,還能蹦躂,真是網際網路沒有記憶。”

“他做過什麼?”

“吃瓜吃瓜”

“就是那個xx版科普書插圖,畫的巨醜”

“居然是他,惡臭!”

“我怎麼聽不懂啊,是我網速太慢了嗎?”

“我特地去把圖翻過來了,就是這個,爆料的初稿,把祖國的花朵畫的,不知道是不是照著自已畫的。還好最後沒有被採用。”

“我艸,這男的有bin吧,*&…%¥”

看到風向徹底轉變裴英俊還沒有聯絡她道歉,江沅直接把自已的翻盤置頂,並加上希望對方澄清道歉。解決掉兩次後臺暗中惡意違規後江沅放下手機準備睡覺。

鄭念下來給她插上了一個電蚊香,“早點睡,不然早上有病人進來你就睡不了了。”

江沅覺得一股老媽子即視感:“要不然你讓我睡樓上?”

鄭念:…

討厭一些沒有邊界感的病人。

“江小姐,不要開玩笑。”

早上江沅確實很早就被吵醒了,不過不是鄭念下來開門營業,而是有人框框砸門。

【時光機,他們是在我身上裝定位了嗎?大早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宿主,這是鄭唸的仇家,不是來找你的。】

【他們怎麼嚇唬人都一個樣子,沒新意,怎麼不自已來罵街呢。吵姐姐睡覺要付出代價的。】

鄭念站在窗邊冷眼看下面的人砸門:這麼快就找到我了嗎?還真是下定決心斬草除根呢。

他開啟手機發了條簡訊:動手

然後就看到門被哐的一下拉開,江沅直接彈跳起身邦邦砸到對方腦袋上,給人家一群人揍的半天起不來身。

鄭念:......

他剛剛冷淡矜貴的表情全然不見,只剩下滿眼錯愕。

他到門口時江沅已經把對方全都打趴下了,還踩著一個人的背教訓對方:“你爹難道沒教過你早上不要打擾別人睡覺嗎?沒教你不要損壞別人的財物嗎?沒教過今天姐教你,打壞了別人家的大門是要賠錢的。”

她腳底下的壯漢動彈不得:“我陪!我陪錢!姑奶奶放了我吧。”

鄭念看著清晨陽光下的踩著壯漢的少女覺得幸好她的靈魂過來了,無論是什麼孤魂野鬼也應該是好鬼。

“主謀陪一萬砸門費,其他一人交五百算是我精神損失費。”

鄭念:個屁,不是什麼好鬼。

他走過去把少女提留起來,“敲詐勒索還這麼明目張膽?就算要也得讓人家心甘情願轉贈啊。”餘光撇見一處反光,他飛起一腳踢翻那個想拿手機通風報信的。那人抱著手腕又哀嚎起來。

“不想吃苦頭就老實一點,畢竟我是醫生,只會儘量保證你們都是輕傷級別呢。”

江沅:!我就知道這醫生是個腹黑的,得罪他肯定連自已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好我和他現在是一夥的。

她轉頭和鄭念打商量:“這些人畢竟都是我幫你打的,我們六四分行不行?”

鄭念滿頭黑線,她還真準備要錢啊,這筆金額都夠進去了。

“別想了,正規賠錢這個門也就兩千,想坐牢儘管找他們要。”

江沅遺憾撇嘴,雖然確實不太好,但是她是真的窮啊。

她朝領頭的老大屁股上又踩了一腳:“聽到了沒?兩千塊,陪錢!”

幾人出來搞事基本上沒帶什麼現金,一群人著湊那湊才湊出個一千多,江沅看著一小夥從自已貼身褲兜裡掏出來三百塊鉅款感覺嫌棄無比。

“你這私房錢藏的也太噁心了。”

那小夥欲哭無淚:“嗚嗚嗚,我好不容易揹著媳婦兒攢下來的。嗷”

最後一聲是被江沅踹倒後的慘叫,“別想拿你那抹過褲兜的髒手碰到我。”

江沅進門後老老實實把錢遞給鄭念:“我看了,他們就這些了,可能還不夠賠門的錢。”

鄭念自然也聽到了他們剛剛的談話不著痕跡地皺眉:“不用了,你拿著吧,打官司不是缺錢?”

江沅雖然有點嫌棄,但是看了看自已空空如也的餘額也就嫌棄不起來了。

唉,有錢的黑診所醫生不懂身無分文的痛。

打劫的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才一千五百一十二點五元,離律師費還差一截。

江沅坐在病床上啃著護士姐姐友情贊助的包子打聽附近有沒有什麼小時工之類的。

那美女護士姐姐就笑了:“你也知道我們這屬於黑診所,哪裡敢開的那麼招搖,附近也就一個小超市兩個早點鋪子,都是自家人經營,平時生意一般,哪裡會招人。”

江沅:呆滯,差點忘了這邊處於邊郊區。

“那你們為什麼還在這上班?不怕黑診所被封了沒工作嗎?”

那美女護士姐姐看向鄭唸的表情有點幽怨:“大概是我腦子被驢踢了才來這上班吧。”

江沅:哦呦,有情況。鄭念著麼漂亮的小姐姐都不接受?

江沅拉起美女姐姐的手,“我要是男人我肯定會被你迷的七葷八素神魂顛倒,看不上你的都是眼瞎。”

嗚嗚嗚,想埋美女姐姐。

美女姐姐輕笑了一聲,看起來是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