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離一覺醒來發現女皇陛下正撐側臥著腦袋看著自已。

“愛卿可算是醒了,這都晌午了,看來昨夜確實是累壞了。”

宣離:……

宣離翻身過去抱住她的腰:“陛下怎麼能倒打一耙?昨夜明明是你先睡著的。怎麼還沒試就對我很是不滿?”

江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你學壞了。”

他又往前拱拱:“沒有,我只是想與陛下親近。”

“朕的北伐軍隊什麼時候到?”

“你就那麼在意那個小老頭嗎?”他帶著她的手向下摸:“陛下你都不關心我,嘶~好疼。”

“疼不知道自已上藥?”

“想讓陛下幫我。”

“我又不是太醫?”

“不要,陛下若是不願意幫我,這藥不擦也罷。”

江沅按了一下,他誇張的吸了一口氣,她無奈道:“算了,朕幫你擦。畢竟是凱旋歸來的大將軍。”

他沒敢深想她話裡的意思。

沒關係,反正只有他有此殊榮就夠了。

他不應該奢求太多……

她不願意主動給予他就多索取一些,只要他還對她有用。

下一次再見面是在皇帝招待凱旋歸來的將士們的宴席上。

他坐在首位,看著她以君臣之禮和每一位將士飲酒。

他沒有半分特殊。

這夜,誰都知道,長勝大將軍為人豪邁,來者不拒,千杯不醉。

他不僅自已喝,還要藉著酒意代皇上敬酒。

當今女皇心胸豪邁不曾降罪他,反而留了間屋子讓他先離席醒酒。

當江沅回到自已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自已的房間多出了一個人。

是提前離席的大將軍。

“侍女給你安排的房間似乎不在這裡,喝醉了還能走這麼遠到我的房間?”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舉著一個茶杯自說自話:“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有一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茶杯裡放了藥。是春藥,今晚我若是沒過來,恐怕就有人飛上枝頭的願望要實現了。”

“你太小看朕了,在這之前,這種事情一個月總要經歷那麼幾次。”

他抬起頭,臉色酡紅:“你中過招嗎?陛下這麼厲害應該是不會被這些下作手段得手。”

他突然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可是怎麼辦呢?我也想用這種下作手段了,陛下,這藥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起效,你還有逃跑的時間。”

說完他又給自已倒了一杯,眼神直勾勾的看獵物似的看著江沅,不像是在喝茶,倒像是在品鑑她。

動作不算優雅,沒有看著茶水就算是自已也會控制不好傾斜的角度,更何況他現在還醉了,一杯茶水喝下去總覺得才喝進去一口,他只好一杯接著一杯。

江沅愣住了,他的眼神讓她毛骨悚然,有那麼一瞬間她確實想拔腿狂奔,可是她是最尊貴的女皇,女皇陛下從來不會落荒而逃更不會被威脅:“大膽,宣離,該離開的是你,來人,唔……”

沒等她喊到人,也沒等藥效發作他就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藥效大概是發作了,否則他怎麼會那樣熱呢?

可憐的女皇陛下,雖然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一個醉酒還飲用了大量烈性春藥的年輕將軍面前,反抗還是顯得格外無力。

倒像是什麼情趣之舉。

隨後她便被她今日才加官封賞的將軍以下犯上了。

他驟雨一般綿密而熱烈的吻讓她喘不過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反抗就真的成了欲拒還迎的推拒。

她是在沒力氣了。

雙手並用都禁錮不住他的胸腔和手臂,腰線也那麼清晰……

第二天晚上,一個潔白的手臂從古銅色的胸肌上抬起,然後猝不及防的拍到熟睡而平和的臉上:“服侍我起床!”

他睜開眼睛,拎起那隻手臂放到被子裡:“太累了,我們明日再起?”

“放肆!下次再亂喝東西你就做唯一一個沒根的將軍!”

他胡亂的親了親她的手臂:“陛下還是要注意身體,不多注意休息怎麼能治理好國家?明日,明日,你再處罰我。”

她沒辦法,裡衣不知被扔去哪裡了,她沒臉面叫下人全使喚他。

明日,就明日吧,都已經這樣了也不差這一天。她絕望的想。

第二天,江沅就氣沖沖的把他趕去了邊疆。

但是此人賊心不死,離別前還去威脅她:

“若是我能替你攻下一座城池,陛下就得給我一晚。”

她冷眼看他:“朕並不覺得朕的朝國版圖太小。”

“那一次總行了吧?再少我就不去什麼邊疆西域了。”

少年坐在馬上明明是俯視江沅,肆意張揚,可是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他抓住韁繩的手青筋凸起,還微微有些顫抖。

表面的輕狂與不正經都是在掩飾內心的無措與慌亂。

他們有了夫妻之實她就要趕走他……

江沅微微鬆口:“能做到再想著討賞一事。不要打了敗仗連命都丟了。”

他揚起笑臉:“好!”

然後頭也不回的加緊馬身,飛馳而去。

(完)